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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52:20 作者: 李傳言
    嚴淵:「……好吧,對了,你回去之後有沒有準備我叫你準備的東西?」

    二號頷首:「先生說的事情都辦好了。」

    嚴淵滿意地點了點頭。

    距離流星雨降臨,還有兩天。

    他準備做點可能會讓王賦把王家吃破產的驚天大事。

    第72章

    深夜。

    明月當空, 夜空中繁星幾許,輝光墜落大地,折射出點點光斑。

    嚴淵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探頭探腦地張望了一下周圍的動靜。夜深人靜, 別墅中的人都已睡下,尤其是睡在他隔壁的王賦, 更是發出了震天動地的呼嚕聲。

    他鬆了口氣,朝身後的二號點了點頭:「差不多了, 走吧。」

    「好的, 先生。」

    兩人肩並著肩, 緩緩地溜出了嚴家宅院,在別墅的門口,早有一輛刷著迷彩的越野車靜候已久。上了車, 越野在夜色下衝出了別墅區,直奔新聞上所說的郊野。

    嚴淵懷疑主腦可能是外星來客,這場馬上就要來臨的流星雨便是帶來主腦的契機。在發現流星雨的報導後,嚴淵又查詢了一些別的消息, 知道這場流星雨因聲勢浩大,千年難遇,吸引了不少科研工作者趕赴墜星地點觀測, 而其中,非常湊巧有著那名他曾在製造主腦的研究所中見到的所長的名字。如此一來,可能性立馬拔高了數個層次,最終讓嚴淵深信不疑。

    只是流星雨墜星的時間在深夜, 而且因為會有不少隕石碎片墜落,上頭的人害怕傷及普通人,因此流星雨降落的地點附近早已戒嚴。

    好在穆家似乎也有些人脈,也不知道二號究竟和穆家大少做了怎樣的協定,總之,他倒是替嚴淵成功拿到了進入警戒線內的資格。

    可惜還有個問題橫亘在兩人面前。

    那就是王賦。

    嚴淵雖然內里的靈魂是個成年人,而且還是經驗豐富的機械專家,可外表的殼子不過六七歲,突然提出想要深更半夜去看流星雨,而且其地點還有一定危險,王賦肯定不會同意。

    所以,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發生,嚴淵只好默默跟王賦說聲抱歉,而後半夜的時候偷偷和二號一同溜了出去,乘坐二號安排的軍用越野,先斬後奏,把主腦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反正……徹底銷毀主腦之後,嚴淵估計自己也會回到原來的時間點去。

    黑鍋什麼的,丟給圓圓來背吧,不過按王賦那個弟控勁兒,估計也不會說什麼。

    越野車的速度很快,且夜晚的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行車,一路暢通無阻。

    不到一小時,車便駛入了因流星墜落而被拉起的警戒線內。

    二號仗著比嚴淵高些,先拉開車門,從越野車上跳了下來,而後才調頭把因為太矮沒辦法自己下車的嚴淵抱下來。

    他熟練地背上一個軍用背包,一本正經地對嚴淵說起警戒線後的布置:

    「我在穆家的時候抽空做了調查,一共有十四家科研機構與學術機構到了這邊觀測流星。其他的天文愛好者被攔在了警戒線外,我們應該不會和他們接觸到,暫且可以忽略。」

    嚴淵點點頭:「那研究所的所長呢?」

    那位所長可以算是一手製造主腦的造物主了,嚴淵估計對方極有可能就是在調查隕石碎片時發現了最初的主腦,而後才進行了製造。

    他也許可以搶在對方發現主腦的存在之前,先行一步,銷毀主腦雛形!

    二號拉著他的手,指向兩人右側的地方:「所長現在還不是所長,他目前是一家轉基因研究中心的研究員,中心派他來這邊調查隕石,估計是為了提取一些太空信息以方便研究吧。」

    讓開車送他們到這邊來的特種兵把越野車開走,約好三小時之後見面,嚴淵和二號便埋首跨越了警戒線。

    市區的郊野是一處異常空曠的平原,似乎在不久之前,這裡還是一處耕地,後來土地使用權被一家上市公司拍下,準備改建為大型度假中心,只是未到工期,一切尚未開工,郊野便荒蕪了下來。

    四周一片死寂,唯一的標誌僅有科研工作者們臨時搭建的帳篷與活動板房以及點點的燈火。

    沿著灌木叢邊小心行走,完全沉浸在即將到來的流星雨中的科研者們根本沒有發現,有兩位小小的不速之客來到了警戒線內。

    等接近了所長所在的轉基因研究中心的板房後,嚴淵才停了下來。

    一直護在他身邊,防止他被灌木叢劃傷的二號抬起手腕,看了看上面戴著的夜光手錶:「先生,要到流星墜落的時間了。」

    嚴淵小聲嗯了一聲:「那先坐下吧,等流星雨墜落之後再說。我們不知道最初的主腦是什麼樣子的,估計只能看所長到時候去撿哪塊隕石了,不行的話,恐怕得趁著他們把隕石回收之後再想辦法潛進板房裡銷毀主腦。」

    二號把背包取下,從中掏出墊紙,鋪在遍布著雜糙根的休耕農地上。

    嚴淵剛想坐下,卻被二號攔了下來。

    「幹嘛?」嚴淵挑眉,「現在膽子肥了,還敢不讓我坐了?」

    二號微微一笑,先坐了下去,待嚴淵臉上露出一點不愉的神情後,他才覥著臉,拉起嚴淵的小手,把小孩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著。

    「地上糙精挺多的,怕先生您坐著不舒服,人肉坐墊不是更好嗎?」他親了親嚴淵的耳背。

    嚴淵反手把他的頭按下去:「我看我是對某人太縱容了,都敢跟我得寸進尺了。之前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放肆啊?」

    二號眨眨眼,左顧而言他:「先生!流星雨!」

    瞥了瞥嘴,嚴淵倒也沒真的生氣。他坐在二號的腿上,被比他大一點的少年摟在懷中,靠著對方雖然稚嫩但已微微有些結實的胸膛,仰頭望向天空。

    流星墜落,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道的優雅的拋物線,異常的絢爛。

    二號把頭靠在嚴淵的後頸旁,也靜靜地凝望著一切。

    他並不是個多有情調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流星失墜要被冠以雨的名字,只覺得這形容有些誇張。可現下親眼所見,他卻忽然驚覺,也許美好的並不是流星,而是他身邊和他一起仰望流星的人而已。

    二號的視線轉移。

    嚴淵在看流星,而自己在看他。

    多好。

    ……

    這場流星雨來勢洶洶,去也匆忙,不多時便已至尾聲。嚴淵全程都死死盯著流星雨,試圖從中找到些有關主腦的蛛絲馬跡,只是所有墜下的流星似乎都是一個模樣,讓他根本分不清楚到底哪塊墜下的隕石攜帶了主腦雛形。

    他人小,這麼專注地望了半天,只覺得眼睛都有些酸澀了。

    抬手剛想揉揉眼睛,嚴淵忽然頓住。

    「咦?」

    他吃了一驚。

    流星將停,墜落的隕石數量也在急劇減少,而在那些劃破夜空的墜星之中,他卻猛然看見,有一顆流星竟軌道偏移,朝著離流星雨集體墜落的地點稍有偏差的地方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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