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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52:20 作者: 李傳言
「在你十點鐘方向的正數第三台機器應該就是主機了!只有它那個位置可以把觀測到我們的全部行動!」
二號對嚴淵的指令絲毫不疑,當下便重新架起掌心處的火焰噴射器,沖向了嚴淵指示的那台機械康巴特。機器人本來游離於戰場的最外圍,觀察收集著場上的數據,並同步給其他機器。這會兒二號直指它,讓機械康巴特已經被數據處理占據了全部內存的程序一時無法做出正確的反應,當下便被火焰噴射器熔掉了軀幹與頭部的連結頸。
它的主程序雖然在軀幹內,但頭部搭載了攝像機等大部分情報收集裝置,
被二號卸掉頭部,它頓時失去了接受外界的信息的能力,進入了緊急模式,站在原地不再動彈。
主機暫時死機,其他的機械康巴特也紛紛暫時喪失了行動力。
「可惡!別讓他把嚴淵大人帶走!」
見機械康巴特們無法作戰,守在門口的獵手們趕緊接替了機械康巴特的動作,準備攻擊二號。
但他們雖然數量眾多,可沒一個人是二號的對手,不消片刻便被二號暴力擊倒了一大片,躺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
嚴淵趕緊跟上了二號:「點到為止就好!現在逃跑比較重要!」
「好的。」
二號忠實地執行著嚴淵的指示,一邊說著,一邊又將手伸了過去。
「……等等,別這樣,我自己跑。」
「可是……嚴先生,我跑得比較快一些。而且外面很黑,為了不被鎖定目標我們不能使用手電……」
嚴淵:「……」
他認命,一臉生無可戀地再次被二號給打橫抱了起來。
嚴淵意識到:他十分、迫切、極其需要一台摩托車或者戰車這樣的載具!
衝出江漓塔,外界一片昏暗,唯有天上的明月輝映著微弱卻皎潔的月光。
二號的夜視能力出色,黑夜並不能阻擋他前進的腳步,抱著嚴淵,他轉身就準備朝著城市的建築廢墟跑去。
其他機械人都是和他一樣,通過嚴先生的氣味定位先生的。
只要逃到江漓境內的內流河道,跳進去,讓海水沖刷掉嚴先生的氣味,逃出江漓監測塔內的機械人的鎖定範圍,那麼便可逃出生天!
只是。
就在兩人逃跑之際,天邊忽然亮起了燈光!
6M背著降落傘,居然直接從江漓監測塔的頂端躍了下來。
他之前一直待在塔內指揮著監測塔中的一切行動力抓捕嚴淵,這會兒見這些廢物沒一個成功了,不由得開始憤怒起來。
大人是屬於大家的,他註定要回到巨艦,憑什麼讓這個廢品獨占!?
怨恨與不甘侵蝕了他的主板,讓6M根本無法冷靜,當下便找出了監測塔內用於緊急逃生的降落傘包,做了這種不經處理器處理的事情。
----至於4L,嚴淵逃跑的時候這傢伙還躺在監測塔地下的修復裝置里進行最後的檢修,這會兒才剛剛爬起來,瘋狂地往地面趕。
二號的臉沉了下去。
肅清!
把他們全部銷毀!嚴先生是只屬於他的!
那麼溫柔,那麼親切,就算是自己這樣一個殘次品也願意耐心對待的嚴先生啊,他現在就要把先生整個人都給占據,和嚴淵永遠在一起!
他抬起了臂炮。
嘭!!!
嚴淵揉了揉太陽穴,看著二號一炮直接擊中了6M,把這個身上亮著照明用的燈光,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的活靶子給一擊打了下來,不由得產生了股自我懷疑:他就是被這樣的智障機械人給關小黑屋關了這麼多天?
6M不是用於作戰的康巴特四號,機體堅固程度甚至不如二號這樣的全能型,當下被擊落後重重地落在了城市的斷壁殘垣里,一時生死不知。
「走吧,他是機械,估計應該不會掛掉,不過肯定有一段時間不能動了,現在,走!」
這時,4L終於從監測塔的地下區域跑到了上層。
他是戰鬥專用機,夜視能力遠超二號,頓時便發現了正準備逃跑的兩人。
當下4L怒號了一聲,顧不上尚未完全修復的機體受到二次破壞,直接露出了全身的武器,便要去追擊嚴淵與二號。
可是,他還未動身,便有模樣與6M有一絲相仿的機械馬納吉將他攔了下來。
「糙!滾開!」4L直接把機械瑪吉納給打翻在了地上。
可機械馬納吉和機械康巴特一樣,只是依照程序行事的機器。它全然不覺4L的暴怒,再次攔下了4L。
同時,亦有數台機器圍聚過來,和這台機械馬納吉一起進行攔截。
4L大怒:「你們幹什麼?」
「警報,警報,」機械馬納吉發出了毫無感情的機械音,「有不明勢力正在接近江漓監測塔,初步判定為江漓境內的抵抗團份子,與6M先生的聯絡暫時中斷,請4L先生代替6M,下達應對指令。」
4L頓時頭大。
他望了一眼已經抱著嚴淵跑遠了的二號,暗罵了一聲6M該死,便急急用眼前這台通知他的機械馬納吉總機進行著指令部署。
只是4L是用於作戰的康巴特四號,對指揮一竅不通,胡亂下達的指令根本毫無作用,反而讓整個江漓監測塔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而此時。
抵抗團的人也趕到了!
駕駛著戰車的濮凡見江漓監測塔似乎處境堪憂,不斷響著警報聲,且塔內的機器人與獵手們都是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頓時心中不解。
他來到江漓塔境內後,濮凡也知道了狗與通緝令的事情。
雖然江漓塔的獵手協會已投靠了機械勢力,但抵抗團也在找狗:反正,抵抗團就是跟監測塔的機械人對著幹!既然獵手協會也成了機械勢力的走卒,那他們也要跟獵手協會作對!
而之前,他和其他的一些抵抗團成員就是在追捕一隻狗。
那是只背上背著火炮的奇怪赤色柴犬,小狗並沒有自己跑動,而是坐在一輛無人摩托里,讓抵抗團們震驚了許久。
由於途把自己充作了摩托的外置控制台,且拆得只剩了個大腦袋,加之頭頂還有嚴淵給它弄的綠帽子刷漆與天線,濮凡一時半會也沒認出來和柴犬待在一起的禿瓢是他曾經的同伴。
這會兒,他們追趕摩托車,竟跑到了江漓監測塔附近。
「頭領,現在怎麼辦?監測塔那邊好像出了什麼事情。」
濮凡一時拿不定主意,轉頭去問和他共乘裝甲車的抵抗團的那名中年領袖。
中年的眉峰躬起。
前段時間,監測塔的機械勢力捕捉到了他們的行蹤,尤其是塔里的「主腦」機械人,那個戴眼鏡的斯文敗類甚至親自領著機器與獵手混合的部隊圍剿他們,給抵抗團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現在……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
「先別去管狗的事了,呵,痛打落水狗可比抓狗刺激得多。趕緊聯繫抵抗團的其他人手,之前當了鱉孫當了這麼久,是時候給那些該死的機械一點顏色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