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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52:20 作者: 李傳言
似乎是為了附和禿瓢機器人,縮在嚴淵懷中的小柴犬也弱弱地叫了起來,還扭了扭屁股,往嚴淵手裡又縮進去了點。
嚴淵:「那你們看到了什麼?」
途頓了一下,像是在組織語言。
「魚,」它的聲音都點顫抖,「超級大的……魚。這個球就是……從魚身上掉下來的東西。」
嚴淵的眉毛擰了起來。
他招呼了一下二號,兩人合力把腦袋經常卡在車門的途給弄回戰車裡,這才發動油門,驅動了宏光改。
「我們要去收費站看看嗎?」這次開車的是嚴淵,二號坐在副駕,沉聲詢問。
嚴淵聳聳肩:「為什麼要去看?」
二號有些不解,嚴淵明明在聽到途的敘述後露出了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現在去那個可能存在的信號塔。你把途後面的顯示器打開,它身上有信號接收的功能,看看到了那間別墅附近時,它能不能收到無線信號。」嚴淵隨口解釋了一句。
二號點頭,按照嚴淵的指令打開了途的大頭後側,並沒有刨根究底,問嚴淵為什麼不去收費站看個究竟。
總之,嚴先生的話就是金科玉律!
……
泠水市,收費站。
數小時前。
放了嚴淵等人進入泠水市區的年輕獵手手裡拿著一朵野花,怔怔地揪著花瓣,嘴裡念念有詞。
「他會喜歡我;他不會喜歡我;他會喜歡我……啊啊啊!他不會喜歡我!」
揪完可憐野花上的全部花瓣,年輕獵手痛苦地哀嚎了一聲,似乎有些悲慟。之前因為嚴淵的關係被獵手領隊痛毆了一番的大漢打了個寒顫,只覺得隊長這一副沉迷男色無法自拔的模樣可怖得厲害。
悻悻地丟掉手裡的野花,年輕獵手起身,又在收費站附近的綠化處翻找了一下。等又揪了一朵花之後,他才咳嗽了一聲,心道剛才的不算,現在的才作數。
只是……
他把花揪到一半,忽然感覺天空暗了些。
是要下雨了?
年輕獵手抬頭。
在看到空中的東西後,他的雙眼陡然瞪大。
「是……是機械掠奪者!」
年輕獵手嘶吼起來。
聽到小隊長的喊話,所有戒備在收費站的獵手們頓時騷亂起來。年輕獵手想要聯繫泠水市內的獵手協會,但他的手按在對講機上,卻怎麼也按不下去。
他的手在顫抖。
天空徒暗。
一頭背生雙翼,似是鯨般的巨大金屬巨獸在空中巡遊著,不多時,它便到達了收費站的前方。
年輕獵手咽了口口水。
「糙……」他低聲咒罵。
之前協會說偵測到了有機械掠奪者即將抵達泠水市,但是……但是誰他媽知道會是這東西!?
他絕望地丟下了花瓣被揪到一半的野花,心裡竟然詭異地沒有擔憂起自己的性命來,反倒在想:那個躺在白色戰車裡,好看得不行的青年還在泠水市內啊!
機械掠奪者來了,那人會不會受傷?
整個收費站里的獵手們似是被掐住了脖子,整個收費站一片死寂。
天空的霸主緩緩下降。
那是……
鯤鵬巨艦!
第23章
在泠水市收費站發生的事情,嚴淵一概不知。
他開著戰車,小心翼翼地在市區內行駛著。
由於發現了通訊網絡的存在,嚴淵特意將途改裝了一下,給禿瓢機器人增添了類似信號接收器一類的裝置,以便搜索泠水市區內那微弱的無線信號。
只是……
嚴淵看了看老老實實地坐在戰車裡充當個人電腦的途。
大頭機器人的腦袋頂上立著一根細長的接收器,且接收器的頂端還有個擴收信號的折彎結構,看上去就像長線上有個小圈一樣。
配合上途那頭大手短的三短身材和頂上的綠帽(?),總體看上去……
#是你,天線寶寶!#
嚴淵面無表情地轉過了頭。
途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禿瓢機器人費力地伸著手,想撓撓自己腦袋頂上新鮮出爐的「呆毛」。無奈機械臂長度依舊不夠,它只能搓搓自己的大頭聊以慰藉。
「下個路口右轉,信號現在越來越強了。」途盡職盡責地充當著導航儀。
夜幕下,白色的麵包車在荒原僅存的文明城市裡穿梭著。
在途的指揮下,不多時,戰車便開到了一處高樓前,嚴淵抬頭望去,這處高樓位於城市的東南方,整體呈正A字,頂端有著指針狀的信號發射器。想來,這建築應該就是泠水市的無線信號基站之一。
夜幕之下一片死寂。
嚴淵心裡有些疑惑,按理來說,這裡既然是信號基站,而且設施完好仍可發送無線電波,那泠水市內的獵手協會必然會派遣部分獵手在此看守。
畢竟,信號代表著溝通,代表著能快速而準確地傳遞信息。
他想,那些獵手們不可能不明白信號站的重要性`吧?
沒有信號站,如若有什麼突發狀況,四散在泠水市內的獵手們就是一團沒辦法迅速凝聚起來的散沙。
搖搖頭,姑且將腦海里的質疑拋之腦後,嚴淵將戰車藏好,和二號一起準備潛入信號基站。
基站的大門口使用的是磁卡電子門,而外側的圍牆牆體沒有鐵網一類的防攀爬設計。於是嚴淵在發現電子門已徹底損壞無法修復破解後,決定翻牆進去。
牆體約三米左右,並不是很高,嚴淵一跳----
沒夠到牆沿。
嚴淵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面無表情朝途招了招手。
踩在人工智障的腦袋頂上借力,嚴淵總算是爬上了牆。
他半蹲在牆上長舒了一口氣,不由得有些痛惜。來到廢土世界之後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各種載具里,疏於鍛鍊,沒想到現在爬個牆都這麼費勁了。
也不知道二號過牆沒有。
嚴淵剛想轉頭去看看二號的情況,卻猛然發現,機械類人竟然已經站在了牆內,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
而在正將手上的臂炮收起的二號的身後……
牆上赫然開了個大洞。
「呃,嚴先生,你為什麼要爬牆?」二號有些不解,明明直接把牆轟開就行了,為什麼嚴先生要選擇翻牆這種麻煩的動作?
嚴淵:「……」有句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二號見嚴淵還蹲在牆上沒下來,誤以為嚴先生是爬牆爬得腿抽筋了,趕忙張開雙臂,站在牆前:「你下不來嗎嚴先生!你儘管跳下來,我一定會接住你的!」
嚴淵頓時惱羞成怒,直接從牆上跳了下來,一腳悶在了二號的屁股上,把這愣頭青給踹了個狗吃`屎。
牆內的通訊基站一片沉寂,安裝著信號針的大樓前門緊閉。
嚴淵禁止了二號繼續使用暴力手段侵入後,讓二號打碎側邊的玻璃,把沒痛覺系統的途給丟了進去。人工智障在樓內作業接應,把機械控制的前門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