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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52:20 作者: 李傳言
    只是它頭大手短眼睛位置高,圓滾滾的機械臂就伸到了發聲器的位置,根本碰不到機械眼。

    「你……你想幹什麼……」小程捂著自己的下身遮羞,有點瑟縮。

    他身上一絲`不掛,被嚴淵用審視般的目光打量著,只覺得忐忑不安。但忐忑里又有點莫名其妙的興奮,小程驚悚地發現,自己從未硬起過的下身也開始有了點反應。

    嚴淵:「把手拿開,背在背後。」

    獵手們只覺得羞愧難當,但受二號和西格瑪的隱性威脅,他們又不敢無視嚴淵的命令。見獵手們羞恥地拿開手遛鳥,嚴淵又朝途勾了勾手指,示意途從宏光改的後備箱裡找出繩子來,將獵手們背在身後的手綁起。

    「幹什麼?這麼顯而易見的事還用得著問麼,」嚴淵惡劣地勾起了嘴角,「當然是……」

    遛著鳥,光著屁股,還被綁了手腳的獵手們只覺得有什麼地方一緊。

    「黑吃黑呀!」

    嚴淵慢條斯理地指揮著二號將獵手們脫下來的衣服與裝備撿在一起,把這些人身上能回收使用的物資全部收繳。既然這些獵手想謀害他,那嚴淵也不跟對方裝好人,直接反殺,瞬間爆炸。

    這些獵手是因為實力與裝備不足而只能滯留在補給城鎮裡的倖存者,因此手上的東西也沒什麼好貨。唯一讓嚴淵覺得還有點用處的,就是一本手抄的筆記本。

    裡面畫著補給城鎮周遭一圈的簡易地圖,並且還記錄著一些獵手們在荒原上碰到的機械異獸與變異植物的信息。

    荒原上機械生物與變異植物橫行,嚴淵雖然擅長應對機械,但植物方面……他確實不了解。

    有了這筆記,別的先不說,至少他可以根據筆記來判斷哪些野生的變異植物是可食用的。戰車所能裝載的食物補給有限,制約著嚴淵的前進路線,如果有了可食名錄的話,他所能探索的範圍也會變大一些。

    不過……

    「嗯?」

    嚴淵看著筆記,這冊子是從小程的挎包里搜出來的,作為一名學過機械的維修工,小程的作圖水準還不錯,地圖也畫得有模有樣,甚至還有記號標註與大致的比例尺。

    他把筆記攤開,夾著書脊,把筆記遞到了因為下半身的異樣而扭扭捏捏的小程面前。

    嚴淵指了指筆記。

    「這個問號是什麼意思?上面沒寫這個記號的標註。」

    在筆記的地圖上,距補給城鎮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問號樣子的標記。

    被綁了手的小程沒辦法探手遮住前面,只能彎著腰,強作掩蓋,聽到嚴淵的詢問,他愣了一下。抬起頭,小程看到那個記號,下意識地想開口回答嚴淵,忽然,還被二號踩著的獵手頭目掙扎了起來。

    「別告訴他!」

    獵手頭目嘶吼著。

    二號眼神一沉,踩在獵手頭目身上的腳又加重了幾分力道,叫獵手頭目險些沒翻白眼,疼得暈厥過去。

    小程緊張地搖了搖頭:「我,我不能說……」

    嚴淵摸了摸下巴。

    地圖上有表示危險的記號,在危險區域,都有斜槓排線填充,但問號所不標註的區域……是空白的。一般而言,未知既危險,如果此地有危險的話,小程應當會先排線排滿,再打上問號。可現在,只有問號……

    有不明物體,但卻沒有危險?還是說,不確定危險與否?

    「我來分析看看吧……」嚴淵煞有介事地忽悠起來,「這張圖上,排線塗灰了的地方是危險區域,可問號所在的地方卻是空白的。這個地方,是安全的……?」

    小程一愣。

    獵手頭目還在強撐,他也看過小程的筆記,冷哼一聲,獵手頭目道:「沒有危險?那你儘管去吧!」

    嚴淵搖搖頭:「你是不是覺得,我會想,這種激將法能有用?地圖上的地方鐵定危險,然後就放棄了?」

    獵手頭目怒視。

    嚴淵倒是笑了。

    這是個簡單的心理博弈,嚴淵不清楚問號所代表的意義,但從小程和這個獵手領頭的反應來看,問號地點肯定很重要。但是……嚴淵不清楚那裡有什麼,如果根據假設性原則的話,他肯定要默認問號地點十分危險,繞著道走。只是,這些低級獵手覺得危險的東西,也許對他嚴淵而言,算不得什麼阻礙。

    他在詐和。

    而且……

    習慣這個東西是改不了的,小程的地圖上也有著強大的機械異獸出沒過的地點的標記,同樣是塗灰了的。嚴淵可不相信,這問號區域是小程忘了填塗。

    注意到獵手領頭犟嘴,二號皺了皺眉,給自己的腳加了些力道。這回獵手頭領終於忍不住了,慘叫一聲,徹底昏死過去。

    見頭領昏厥,獵手們愈加顫抖,可任憑嚴淵再怎麼誘哄,小程死活都不肯說問號所代表的涵義,似乎那地方是獵手們的機密一樣。

    嚴淵雖然沒有從小程處得到答案,但心裡卻是有了些揣測。

    是不是……那樣呢?

    第14章

    平原。

    烈日當空,悶熱而煩躁。一隻野生的兔子小心翼翼地從一處灌木叢中探出了頭來,「大裂變」之後的世界生態受到了嚴重的崩壞,它生活得異常艱難。忽然,野兔豎起的耳朵輕微地顫動了一下,空氣吹拂豎耳,它聽到了一點動靜。

    野兔轉身就跑。

    不消片刻,一輛麵包車途徑了此地,它的外部接受了改造,裝配了火力武器,只是受限於麵包車的款式,顯得有些滑稽。馬力強勁的引擎轟鳴運轉著,正是這聲音驚跑了野兔。

    忽然。

    正在死命逃奔的兔子只覺得渾身發抖,它雖然一直在逃竄,但引擎的轟響卻離它越來越近了。

    「汪!」

    宏光改已逼近了野兔,西格瑪被嚴淵從車窗丟了出去,柴犬吼叫一聲,四足飛奔,獵捕野兔。

    柴犬到底是狩獵犬,雖然看上去小而無害,還有點蠢萌,但實際上好鬥兇悍。就連體型比它大上幾圈的敵人它也照咬不誤,更何況這麼一隻沒有戰鬥力的野兔?

    這倒霉的野兔還沒蹦多遠,便被西格瑪給叼了回來。

    緊隨其後的宏光改也停了下來。

    「不錯啊西格瑪,可以的。」

    嚴淵從車上走下,接過西格瑪捕殺的野兔,笑著摸了摸小狗的頭以作表揚。

    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二號看看西格瑪,又看看嚴淵。二號若有所思,他下車,舉起手臂上的臂炮,對著天空瞄準----

    嘭!

    一聲槍響後,二號面無表情地提著一隻被打下來的鳥,走到了還在捏柴犬的大餅臉的嚴淵身邊。

    嚴淵疑惑地抬起頭:「幹嘛?」

    二號把鳥給他,然後又無甚情緒地盯著西格瑪。

    嚴淵:「……」

    他朝二號招招手,示意這機械類人半蹲下來,待二號單膝跪好,他站起來,抬手摸了摸二號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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