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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48:30 作者: 文婉
    時間一轉便到了畫展這一日,李雲洲自是希望獨自一個人去和女神作伴的,柳依依卻希望他帶上周寶珠,最後只得無奈的帶上了周寶珠。

    不住地念叨著說道:「這次是依依一定要讓我帶你去的,去了之後,你可不許准鬧什麼么蛾子,記住自己的身份。

    可別對自己有的什麼誤解,若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我可饒不了你。」

    警告的話那是一句接著兩句的,周寶珠卻只看見了他那俊秀的眉眼,讓她忍不住的眼神迷離,目露痴迷。

    見此,李雲洲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自從我把你帶在身邊之後,風言風語的你也肯定聽過不少,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是個替身了,那麼就別奢望自己不應該擁有的東西。」

    他一身黑色西裝的,正式的像是要去參加婚禮一樣,周寶珠心裡這樣一想,便覺得酥酥麻麻的,今日她也穿了一身白色的長裙。

    聽後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滿著,她只是卑微的說道:「我們照一張照片好不好?我不會給任何人看的,只留下來給我自己一個人看。」

    李雲洲見她痴迷至此,更是不屑的撇了他一眼,隨即滿是居高臨下的悲憫,淡淡的說道:「和你照一張照片也行,但只是可憐你,而且我已經給你付出了報酬,若是你再不識趣,那不好意思了。」

    本來在柳依依回來的時候,李雲洲就該乾脆利落的和周寶珠斷個乾淨的,那樣才能夠乾乾淨淨的去追求柳依依的,可鬼使神差的,他還是繼續和周寶珠保持著聯繫。

    被人無欲無求的放在心上,照顧了這麼多年,又怎會沒有一分動容了,這也僅僅只是如此了。

    抱著如此心態的他,臨下車時,由司機為二人拍下了一張照片。

    柳依依早已經等在了外頭,一見李雲洲的車子就趕緊的快步走上前來,見到柳依依的李雲洲眼中不由得泛起了柔光。

    周寶珠微微的側頭與他靠得近一些,眼中是無可辯駁的深情,閃光燈一閃,照片就此定格。

    李雲洲早已經不耐煩的打開車門跑了下去,站在柳依依的面前,侷促的像個毛頭小子。

    眼含柔光的李雲洲實在是太像長大的唐懷文了,所以她才那麼心甘情願的當替身呀,只要能夠看見她目光溫柔的模樣,周寶珠就仿佛能夠看到唐懷文長大了一樣。

    眼中醞釀著仿佛溺死人的深情周寶珠,不住地用手指摩挲著照片中李雲洲的臉龐,此時在她眼中,這早已經是唐懷文了。

    李雲洲那一眼就能夠看得到的深情,讓柳依依心頭微鬆一口氣,女性魅力得到肯定的她,臉上掛著一抹自矜的笑容,得體地說道:「寶珠呢,怎麼不見她?我不是說帶著她一起來嗎?」

    一提到周寶珠,李雲洲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往日裡周寶珠早已經該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不管在他身旁,遭受到了多大的鄙夷和嘲笑,都是從未改變的。

    此時的周寶珠卻是不住地摩挲著手機,甚至都能夠看見她眼角晶瑩的淚珠,以及那麼痴迷到瘋狂的笑容。

    李雲洲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也沒多想什麼,這麼多年周寶珠的事是聽從早已經將他寵壞了,也讓他對於周寶珠對自己的深情深信不疑。

    直接高聲叫道:「都已經到了,你快下來吧,依依正等著你呢。」

    腦海中不斷地想像著自己和唐懷文一起相攜著長大的場景的周寶珠這才回過神來,轉頭看向窗外。

    她仿佛看到了唐懷文站在那裡,衝著自己不停地招手,溫柔的說道:「寶珠,快過來!」

    周寶珠重重的點了點頭,聲音歡快的誒了一聲,無窮無盡的欣喜從她的眼角眉梢中流露了出來,也讓李雲洲再沒有了任何的懷疑和揣測。

    周寶珠如此姿態,不免讓柳依依更是自得地站在那裡,亭亭玉立的也穿了一身白裙的她,如同也多裊裊開放的白蓮花一樣,不蔓不枝。

    溫婉的笑了笑之後,滿是歉意的說道:「這些日子以來,我心裡有些不痛快,雲洲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多向他傾訴的一些。

    導致圈子裡的人都有些誤會,我怕你也跟著多想,就拜託雲洲叫你約出來,咱們一起面對面的說個清楚。」

    聽見這話,李雲洲有些黯然的垂下了眼眸,內心深處比起痛苦,更多的是一種習以為常,眼中的深情,也因為這份習慣更加的絢爛。

    第 24 章

    柳依依在外行人看來或許有兩分虛名,可在真正的內行人眼中,卻能看出來她的畫精美是精美,卻充滿了匠氣,如今她已經觸及到了這個職業的天花板了。

    有些東西真的要講究天賦,尤其是這種藝術類的東西,更講究一個靈氣,如果沒有,任由你在努力的訓練,都比不了天才的一個靈光乍現。

    因此哪怕因為周家的緣故,紆尊降貴地來到了柳依依的畫展之下,作為國際有名的畫家的雷德蒙照樣對柳依依很是不屑。

    那一副又一副看似精美實則空洞至極的畫,讓雷德蒙皺緊了眉頭,毫不遮掩地衝著一旁的助理說道:「這一幅幅畫我還以為是機器列印出來的呢,相似又雷同。」

    助理也知道雷德蒙是一個多麼清高的人,他是最看中一個畫家的靈氣了,最不喜歡的自以為是的實則沒兩把刷子的畫家。

    助理小心翼翼的勸慰著說道:「周家用那麼大個人情請您來的,好歹忍忍,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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