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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45:38 作者: 逍遙紅塵
搖搖腦袋,算了,不想了,凌笑言已經走了幾天了,臨走只留下幾瓶藥給若水搽臉,說是隨著日子慢慢過去,傷疤會越來越淡,同時丟給御雪一張養身子的藥方。不知道是不是人都是這樣,對異性特別好說話,看的我那個妒忌啊,為什麼她對我身邊的男人都不錯,偏偏看見我就吹頭髮瞪眼睛的。
若水的臉在藥物的治療下飛快的好轉,如今只剩一道淡淡的淺粉色在臉上,也許再過些日子就會消失不見了,這點,我還是非常佩服那個神醫的!
春日暖洋洋的樹下,御雪正在躺椅上曬著太陽,高貴而庸懶的神情連我看了都替他滿足,若水則乖乖的趴在我的腿上,側著半邊受傷的臉,任我在他臉上塗塗抹抹,靈蕭雙臂疊抱,倚樹而立,閉目養神!
從踏上『碧落宮』開始,到如今也該月余了,若水的臉,御雪的身體,靈蕭的責任都牽絆住了回去的腳步,朝中大事不能再久放了,再過幾日,也差不多時機成熟,我們也該回去了。
放下手中的筆,看著若水的臉,一朵淺粉色的蓮花在他右側的面頰上痴痴開放,那道傷痕倒象是蓮花的精杆,我只需梢加幾筆描繪出花瓣就行了,花瓣開放在眼角邊,配合著他杏般水眸,憑添一絲清流般的美麗,也許是我親手所繪,總是在若水的眼角能看到一絲似有若無的風情,清純中的媚態更引起人心底瘋狂的占有欲。
本來自從月月走後,在臉上做畫就成了我心裡的一絲隱痛,每當若水出現那種嬌羞和柔順時,我都會牽起心底塵封的記憶,曾經,我也為一位仙子般的人在臉上留下種種嬌艷,只是在他選擇離去前看我的最後一眼,那哀怨和額頭上的梅花一起深深的嵌在了我的心裡,每當拿起畫筆,就會想到那梅花妝,想到那我虧欠的人,想到那如今不知身在何處的月兒!
從來就是嬌生慣養的人,十指未曾沾過陽春水,就這麼孤身一人,他會不會過的不好?那過於高潔的容顏,會不會引來無數的狂蜂浪蝶欲望的玷污,會不會有真正疼惜他的人出現?還是已經身為他人夫了?
我不願意繼續想下去了,這麼長時間的克制,從來不敢去想他,因為那弒母之仇,又何曾能化解,我與他,註定是今生無緣!若不是看著若水每日對著鏡子期望著早日恢復的希冀眼神,若不是那臉上的傷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言語的刺激讓他自卑,也不會惹出這麼多事,心裡的內疚只好讓我再提畫筆,看著若水美美的揚著臉終於肯出房門的時候,我心裡總算是放下了一塊石頭,但是對曾經的人的愧疚卻越來越重,若水疼惜我累,也曾提議用『芙蓉金顏』,被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那一刻,若水只關心我失色的臉,而我在心被揪緊的一刻露出笑言,為夫畫蓮,心中所盼,不敢偷懶,這是妻子的榮幸。
他又怎麼會知道,我曾經利用過『芙蓉金顏』的特殊藥效和手中的畫筆,狠狠的傷害過一位冰清玉潔的男子,讓他在一瞬間失去親情,愛情,他胸口的那點硃砂,是我心頭傷口的一滴鮮血,永遠無法癒合。我害怕提筆做畫,我害怕聽到那藥的名字,其實我最害怕的,是害怕想起那個男子,更害怕想起自己的無情。
「顏!」一聲輕喚,再抬頭,柔順的紫色髮絲在風中劃出優美的弧度,和那飛揚的衣角一起,表達著若水越來越開放的心。
「若水越來越漂亮了!總有一天,我會被你勾引的失了三魂六魄。」笑語中,送上我的讚美。
他現在已經越來越自信了,毫不吝嗇的送上越來越多的嬌媚笑容,在花海中飛舞,「顏!很久沒聽你唱歌了,若水想聽你那些很特別的歌。」又一個甜美的笑容,讓我無法拒絕。
點點頭,隨意的唱起一首歌,雖然我並不太想把太多屬於我那個年代的東西帶到這裡,不想打破這個世界的寧靜,只是一首歌曲,應該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吧,只要我的夫君喜歡,偶一為之又有何關係?
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
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
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獨
滾滾紅塵里誰又種下了愛的蠱
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了愛的毒
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
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燭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
一首歌只唱了一半,我很主動的住了嘴,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首歌無意識的唱出來,當身邊陪伴三位對自己情真意切的夫君時,我又怎麼會找這麼一首悲涼的歌?
御雪已經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優雅的伸個懶腰後淡淡的開口:「現在青顏的心事越來越難猜了,似乎我們很多事都不明白啊。」
眼神從若水小鹿般不解的眼睛轉到靈蕭冷嘲的視線,我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再去看御雪,仿佛辯解般的說道:「我只是對你們唱一首歌嘛,說的是一個美麗的神話故事,就是說一個千年修行的狐狸精,為了報千年前的救命之恩而幫助恩人,然後,然後愛上恩人,然後……然後……」
三雙齊刷刷的眼睛一起瞪著我,我的聲音越來越無力,故事也說不下去了,誰叫我在這麼溫馨的時刻唱這麼悲傷的歌曲,這下好了,惹愛人生氣了。
一個低低的冷哼傳來:「那顏顏能不能告訴我,這首歌叫什麼?」
仿佛解釋般的急急出聲:「白狐!」
兩字出口,手已經捂上了唇,仿佛說了什麼禁忌。
三雙眼同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三聲同時出現的長長哦字,更讓我無法出聲。
御雪只是語出輕柔:「白狐,不錯!」只是那眼中的玩味狠狠的抓著我。
「哈!」靈蕭一個冷笑,再出冷冷丟出四個字:「好色昏君!」轉過身子不再看我,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居然學會了凌笑言那個老太婆的口頭禪。
若水一句話沒說,只是用那雙可憐的大眼一直看著我,眼中的水霧越聚集越多,眼看大雨即將傾盆……
一把揪過若水,將他摟進懷裡,該死,都是我的錯,什麼不好說說這個,很容易讓人聯想起那個大家都不願意提起的名字。
強打起笑臉,「我給大家說個笑話好不好?」
也不管他們聽不聽,我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從前啊,有個小白兔去看姥姥,結果在大森林裡迷了路,接著呢,他碰上了一隻小灰兔,小白兔就問了:『小灰兔啊,你知道我姥姥家怎麼走嗎?』小灰兔就回答;『你讓我搞一下,我就告訴你!』小白兔沒辦法,只好讓小灰兔搞了一下。小白兔繼續走啊走啊,結果又迷路了,碰到一隻小黑兔,他於是繼續問小黑兔:『小黑兔啊小黑兔,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姥姥家怎麼走嗎?小黑兔就回答了:『你讓我搞一下,我就告訴你!』小白兔沒辦法拉,只好讓小黑兔又搞了一下,幾個月後,小白兔生下了一隻小兔子,你們知道是什麼顏色的嗎?」
說完後,我偷眼看著他們三個人,總算三個人不再對我剛才說的那兩個字糾纏,而是都在故事中思考著。
偷瞄到御雪,他遞給我一個眼神,明白的寫著,我肯定在搞鬼。
靈蕭看來也不知道,但是他好歹江湖上這麼多年,絕對不輕易開口。
「顏!什麼顏色啊?」好奇的聲音傳來,轉身間,若水眨著好奇的大眼,就象一隻純潔的小白兔。
我就象抓到獵物的狐狸,笑的邪惡而狷狂,一隻手指頭勾起若水的臉,一字一句的道:「你讓我搞一下,我就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呃,小狼又一次不CJ了,明天出若水的H,但是大家千萬別抱太大的希望,因為根據他的性格,小狼沒打算寫的太瘋狂!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色女們,沖啊!!!!
☆、柔情似水
輕輕的推開房門,看見的是背對著我坐著的若水,他雖然假裝不知道,但是突然僵硬的背讓我明白他內心的緊張。
中午的話看似半真半假,其實在我和他的心裡都是有所期待的吧。
一直以來沒有敢碰他,一個是為了他身體的考慮,一個也許是在我心裡,他的個性並不如御雪和靈蕭般打動我的心,我的靈魂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我本性中更喜歡能獨立自主的男人,所以一直對若水的柔情我都是若即若離,直到這次的事件,讓我逐漸看清了若水的心,也看懂了自己的心!
『碧落宮』藏著的靈藥,被碧靈蕭在愧疚之下給若水灌下去不少,靈蕭也承認,這一段時間的調養,若水的身體體質已經基本上被改造的不錯了,我心裡也在暗自偷笑著,這話里的意思不也在告訴我,洞房之夜不遠矣。
中午的笑話給了我契機,記得當我那句:「你讓我搞一下,我就告訴你」那句話出口之後,若水先是發呆,接著那個羞啊,滿面的紅霞勾的我的小心肝一陣亂蹦達,在他的頰邊落下一個輕吻,對著耳朵輕聲的一句話:「晚上等我!」讓若水的頭都快低垂到胸口了。
我知道他是緊張的,一如我現在也如同新婚的妻子般緊張和期待。貼近他的背,感覺到他瞬間繃緊,看來若水乖乖有些害怕呢。
畢竟我雖然在對待他的態度上早已經不是那個一兩年前的司徒青顏,但是畢竟在他的記憶中,所有的床第情事都停留在她賜予的狂燥折磨中,在他的心中,也許是渴望為我生孩子的,只是那過程的感覺,他還是恐懼的吧,該死的司徒青顏,居然讓我的乖乖對著人生最美好的事情產生了恐懼感,今夜我只能慢慢調教了。
「若水!為我彈支曲子吧,很久沒聽你那天籟之音,我很期待呢。」隨意的往床上一靠,雙臂枕在腦後,我知他的害怕,只能想辦法慢慢舒緩他緊張的情緒。
「嗯!」始終沒有抬頭,只是低低的一聲輕應。
牽起若水的手,兩人相依著走到琴榻邊,我摟著他的腰,頭枕在他的肩窩處舒服的蹭著他柔軟的肌膚,「彈支什麼曲子給我聽?」
「顏,顏說了算。」低如蚊吶的聲音還帶著結巴。
「你彈吧,我也說不清楚這些曲名,夜長著呢,慢慢聽!」我哪有心思聽曲啊,眼睛全貼在若水的臉上研究起來了。
若水點點頭,調整好氣息,雙手放在琴上開始彈奏起來,幾個音符之後,他已經沉浸到曲調中,漸漸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