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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45:38 作者: 逍遙紅塵
    心裡有一股怒火悄然升起,急急的開口:「可是你們畢竟是男人,為了組織,為了皇上,叫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嗎?叫你們自動獻出貞操,你們也毫不猶豫嗎?」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也不願意去知道。

    還是冷冰冰的語調:「身為影的那天起,我們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的,如果組織需要,奉獻貞操又有什麼,如果是因為自己的□而失去貞操,那就該自絕,因為動了情的影就再也沒有資格成為影,除了死沒有其他選擇。」

    心裡一陣煩亂閃過,他對我的忠誠就僅僅因為我是皇上?女人都有自己自私的一面,我更希望他的忠誠是因為我,而不是因為我這個身份,只是好像他這麼多年的思想,我沒辦法改變,更可能,他一直只是在盡忠職守,是我自己喜歡上的被人保護的感覺,其實在影的心中,我只是一個主子吧。

    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隨意的開口,「影,和朕說說你的故事吧?怎麼進的影部,又是怎麼來做朕的影衛的?」

    似乎沒有任何事能干擾到他,永遠都是那個冷淡的語調,即使在談到他的過去,也象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屬下的故事沒什麼好聽的,也不精彩。屬下從小在影部長大,不知道父母是誰,也沒有親人,只知道是影部的所有師傅撫養我長大,從小師傅就告訴屬下,活著唯一的目的就是努力練武,將來為皇上效力,將來成為影部的接班人。」

    一如他這個人,從不去感慨傷懷自己的過去,只是平淡的敘述,只是我知道,他的奮鬥歷程肯定不如他說的那麼簡單,他不願說,只是不想讓我知道同門競爭中他受過多少苦,因為他並不覺得這有多麼值得驕傲,這就是他的性格。

    不想再說什麼了,有這麼一個忠心的屬下,我是該感到高興的。

    「影,你對今夜的事有什麼看法,我想聽聽。」直接把話題扯到今晚的行刺事件上。

    也許是這個話題比起談及他的過去要讓他輕鬆的多,他的話也多了起來,「當初皇上要屬下追查張家人的事情,當屬下查到他們全部為盜匪所殺就感到很疑惑,先不說那地方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盜匪出沒,即使有,也沒有任何盜匪敢去打劫官家,這是綠林規矩,雖然他們是囚犯,但也是官家押解的犯人,更何況,囚犯身上又怎麼會有錢?盜匪不可能做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屬下更認為這個事件是殺人滅口。」

    一翻話說的我頻頻點頭,「記得張家女兒今天說的嗎?張亞芝在入罪前曾經得到過一封信,而且是藍翎國的信,而她在看過信後居然緊張到向千里之外的雲紅衣求救,隨後入罪,離奇自盡身亡。」

    「屬下覺得那個張凝琳也有些怪怪的地方,方才屬下一直任她出手,她的武功確實很差,開始屬下還以為她是假冒『舞月門』的人,幾次出手將其逼入死地,以為她會拿出真正的武學,可是她翻開覆去總也是那麼幾招,看來不會是假的,但是她的輕功不錯,不然也沒機會摸到御書房,但是她根本不能把輕功和劍招融入到一起,似乎師傅在教的時候根本就是分別傳授的,不過這樣有點說不過去,也可能是她天份問題。」影說話還真給那小妞面子,就是個笨丫頭好吧。

    還有好多奇怪的地方,按理說張亞芝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殺人滅口殺她家人?她那笨蛋女兒都一點不知情,那只能說她瞞的很好,很成功,所以……所以……

    忽然轉身,面對著影,「影,明天你問問那個張凝琳,我想夜探張家,讓她帶路。」

    如果說全家都會被人追殺,殺人滅口,那只能證明害她的人在用滅滿門這個方式湮滅證據,那就是說,證據還是張亞芝那,只是,死人已經不能開口,那我只能在她家找找,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

    作者有話要說: 壞人壞人,討厭,笑人家的眼睛(小狼滿地打滾ING)

    因為急著趕文,所以這2天不能一條條的回大家的信了,但是小狼都一一記在心裡了,不信提問,偶都記得滴!

    這幾章會有些平淡,沒有太多美男出場的機會,因為急著結束這一大章,好讓美男趕緊都一個個出來給大家挑!

    不可以因為暫時美男被小狼鎖起來就霸王哦,不然自行想像小狼那一雙月夜人狼般通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你們的畫面~哼哼

    ☆、張府探秘

    據說這一次尚雪香是成功的得到了廣大百姓的呼聲了,她非常聰明的利用了這次文錦娟的事件在百姓心中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愛民如子的青天形象,更是將那個已經被她們集團放棄的文家最後一點利用價值都榨取乾淨,公開審理文錦娟,徹底將這個女子利用百姓的呼聲打入地獄,同時也讓她母親受連坐之罪。

    「啟稟皇上,文錦娟一案已經審結,犯婦因民憤極大,苦主甚多,為平百姓之恨,微臣已經將其斬首,只是其母文靈彩曾為吏部尚書,受朝廷封賞,微臣實不敢做主,肯定皇上下旨裁決。」別看這尚雪香和文家原來是姻親,一旦沒有利用價值,立即撇的乾乾淨淨,反正死不死都是我下旨,和她一點關係都沒。

    略一思索,「文靈彩養女不教,並對其行為包庇縱容,至京城百姓談文色變,但朕念其多年為官,也曾為我紅羽立下汗馬功勞,現元兇已經服誅,不若就削去她官職,去看守皇陵,面壁思過。」

    「皇上英明!」這一次他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與我多做糾纏,很知趣的退下了。

    ……

    破落的張府在夜色下顯得更加安靜的可怕。

    黑漆漆的牆頭上唰唰的落下三個鬼,呃 人影,在四處張望著。

    依依不捨的從影硬暖的胸膛里出來,因為不算軟,所以不能說是柔軟,只能說是硬暖了。

    本來夜探張府的事我交給影就好了,只是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讓我去感受下做夜盜的感覺,任誰也不會放過啊,穿上影特地給弄來的夜行衣,感受著月下風中馳騁,倒也頗有一個俠女的風範,當然,如果能不那麼緊揪著影的衣襟的話,那一切就完美了。

    才短短三個月,這座無人的府邸就已經雜糙叢生,一片荒涼,只有蟈蟈的鳴叫聲在夜色中忽高忽低。

    「嗚~~~~~~~~」一個長長的拉音在空中閃過,那個張家小姑娘回到故園,看見一切早已經物是人非,觸景傷情,想起家人的慘死,更是忍不住的痛哭失聲。

    再次向我展示著過人的哭功。

    遞過一張帕子,示意她收斂些,聽著一陣響亮的擤鼻涕的聲音傳來,嗚……我家寶貝御雪送的帕子啊,心裡那個疼啊,以後再也不因為同情而好心的隨便借東西給人家。

    茫然地看著偌大的庭院,這麼大的地方,我該上哪找那個所謂的書信呢?也不知道那封信根本還在不在張家,現在看著這一眼看不到底的院落,一封信真的好難找啊。

    拿手捅捅那個依然哭的滿臉眼淚鼻涕的小妞,「我們該從哪找起?帶個路吧。」再不阻止她,我怕她會哭到天亮去。

    伸手往黑暗中的某處一指,狠狠的擦掉滿臉的淚水,張凝琳率先帶路向前走去。

    在穿過幾重院落之後,張凝琳在一個屋子前停下了腳步,「這裡是我母親的書房,那次她就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看的那封信,所以最有可能在這裡,我們先在這找吧。」

    看著凌亂的房間,似乎早就被人洗劫過一道,所有隱秘的角落似乎都有被動過的痕跡,心下一涼,我還是來晚了,但是既然來了,不動動手,我是怎麼也不死心的。

    一頭撲進雜亂的垃圾堆中,開始了我的翻找,影自然是毫不猶豫的追隨,小妞為了家人的仇恨,找起來更是賣力,一時間,灰塵滾滾……

    「喂,小妞!你確認只有這個地方了嗎?你母親沒給過你什麼提示之類的話?」屁股底下殿著本書,我就這麼很沒形象的大坐在地上。

    「提示?什麼是提示?」憨憨的反問讓我欲哭無淚。

    食指彎曲成弓型,在她腦袋上一敲,「就是你母親那天和你單獨說過什麼?除了很正常的話以外,有什麼你覺得怪怪的話?」

    「哦,等我想想啊。」笨妞開始抱著腦袋猛想。

    就她這腦子,估計什麼事都不上心,事情都過去三個月了,讓她回憶三個月前她母親和她說過什麼話,看來實在是有點難為她,這裡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就算有什麼秘密,說不定已經被人翻去了,今夜看來很可能是徒勞無功了。

    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算了,這事還是從長計議吧,「影,我們回宮吧。」

    「等等,我母親好像和我說過什麼……」一句話讓我和影停下了欲離去的腳步。

    急急的追問,「你想起什麼了,她說過什麼?」

    半天,她才紅著臉囁嚅道,「母親她,她說,叫我早日成家。」

    強行忍住極想踹出去的腳,「還有麼?沒有我們就走了。」

    「有,有!」看著我們想走,她急忙的連聲出口。

    「有什麼?叫你早日生孩子?」一個晚上什麼收穫都沒有,一點耐性全被她磨光了。

    腦袋晃的象個撥浪鼓:「不是,不是,是,是句詩!」

    「什麼詩?」我的眼睛瞬間一亮。

    「我想想……」再次想一腳伸過去踹她。

    繼續坐回我的書本板凳,看著她搖頭晃腦的背著詩,找著印象中的某句,「此物最相思,不是!」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不是!」

    「明月夜,短松崗,有點象,也不是!」

    ……

    ……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對了,對了,就是這句!」一聲興奮的尖叫把快要睡著的我嚇得差點摔到地上,幸好影撈的快。

    「哪句?月明人倚樓?」

    「恩恩」小臉興奮的不斷點著:「就是這句,就是這句。」

    「這什麼意思?這是情詩啊……」茫然的看著影,後者也回我一個同樣的茫然,影字都認的不多,這個估計他不行,還是靠我自己吧。

    叉著手,在屋子裡轉著圈圈,月明人倚樓,月……明……人……倚?椅嗎?眼神落在屋內唯一完好的一張竹椅上,也不是沒有可能哦,誰翻東西也不會拆開這個東西啊。

    「影,給朕拆了它!」伸手指向那張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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