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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45:38 作者: 逍遙紅塵
「影,和我聊聊你的事吧。」回到了宮中,卻發現這偌大的皇宮,居然沒有一間小小的房能收留我,更不敢進房見到那個我心存愧疚的人,只能再一次蹲在房頂上吹冷風。
「皇上有話請問,屬下知無不言。」他對我一直是服帖的,遵從的,只是他的是聲音里總是感覺少了什麼,說不清楚,就是感覺不對。
「你叫什麼?」跟了我這麼長時間,對這個神出鬼沒的貼身侍衛,突然發現居然不知道叫什麼。
「屬下沒有名字,皇上叫我們影就行。」這個回答有些出我意料之外。
「可是我的貼身侍衛有八個啊,難道我全叫影?還是叫你們影大、影二、影三……」這都什麼名字啊?
依然是古井不波的聲調,「隨便,屬下命都是皇上的,皇上想怎麼叫就怎麼叫,能被皇上賜名是屬下的榮幸。」
突然覺得藏在黑色面巾下的那張臉非常的欠扁,忠心成這樣,偏偏對象又是我,想揍都揍不起來。
突然覺得一個問題很好奇:「記得我的貼身影衛是八個人,為什麼每次都是你出現呢?難道真的是每次都恰好你值班?」
黑色的面巾一陣輕微的抖動,影握拳在嘴邊一聲輕咳,似乎想遮掩剛才的失態:「其實我們八個人各司其責,分工不同,象皇上要的資料,藥,都是分屬不同的人那取來的,而我的責任就是……」
「就是跟在我身邊,貼身保護和傳達我的命令吧?」搶過他沒說完的話。
影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我的話。
同時我的另外一個好奇心又被勾起,「那這麼說,你是整個影部里武功最高的?」
「皇上,您該回去了,時辰快到了。」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卻提醒我另外一個事實。
「快,快送我回去。」趕緊站起身來,手腳並用的趴在他身上,已經習慣了他摟著我高來高去,我很自覺的在他身上尋找著屬於自己的位置。
粉紗柔帳內,秀麗的人兒依然好夢正酣,臉上仍然有這激情未曾褪去的餘韻,昨夜,我在我們的交杯酒內下了『情思』,藥中有□的成分,能讓人輕易的泛起□,更厲害的是一旦□泛起,人就會進入自我想像的雲雨狀態中,和夢中自己最喜歡的人一夜春宵,當然藥量也很重要,輕了可能只是□,重了,只怕會直接讓人在春夢中死去。
一直不敢寵幸白瑚月,直到試探性的讓影尋找這樣的藥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時,我才真正下定決心這麼做,這樣雖然有些對不起月兒,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他的。
爬上床,弄亂床上人兒的髮絲,解開他的衣衫,一幅春意盎然的海棠春睡圖展現在眼前,讓人心搖神盪,只是我已經沒有心思去欣賞了。
面對著眼前看到的一幕,顫抖的伸出手,只感覺喉嚨一陣陣發乾,結結巴巴的說:「影!那……那是什麼?」
☆、守宮硃砂
半解的衣衫露出白玉般的胸膛,一顆不小心溜出來的粉色小紅豆悄悄伸出了腦袋,因為乍接觸到冷空氣而瑟縮著,引人忍不住想伸舌頭輕舔一下那美好的滋味。只是在那胸膛正中央,一點腥紅搶人視線,卻讓我有了窒息的感覺。
「影,那,那是不是守宮砂?」指著那點紅艷,艱難的開口。
身後的影只用眼角掃了一眼,就立即將頭撇開,眼前的一幕太香艷,雖說同是男子,可是在這男卑的社會,尋常男子連手都不讓人看,更別提這粉胸半露,這景色太誘人。
尷尬的開口:「是!」
一個字有如五雷轟頂,我辛苦布下這個局,總不能就這麼栽在一個小小的紅點上吧,直到此刻才忽然想起,為了以示貞節,男子自小便要在身上點上『守宮砂』,只有在新婚之夜,由自己的妻主破去。
也怪我考慮欠周全,藍御雪,紫若水,碧靈蕭跟了司徒青顏這麼長時間,早已非完璧,根本輪不到我在他們身上找這個,在腦海中早忘記了這個傳說中的東西,雖然看見紅色的『守宮砂』在自己的手中漸漸淡去,是種無比的內心滿足和驕傲,可是這個時候,我極度的憎恨它。只要白瑚月一會醒來,沐浴淨身時,這個東西必定逃不過他和伺人的眼睛,我又該怎麼解釋昨夜的春宵一夢?
「影,我,我該怎麼辦?」求助的眼神看向那個在旁邊依然發呆的影。
依然是那個不冷不熱的聲調:「對不起,屬下無能為力。」
哪是無能為力啊,根本就是漠視我的火燒屁股嘛。
「皇上,蘭伺君最多還有半個時辰就該醒了!」盡心盡職的提醒更讓我心頭火起,抓耳撓腮。
急的在房間裡團團亂轉,一抬眼卻看見了牆上那幅落梅圖,梅花……梅花……花……有了,現在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希望當初白瑚月說的那個事情是真的,賭一次了。
抓住影的手,開口命令道,「幫我調色。」隨手塞了一隻毛筆到他手上,沒有注意到他立時呆滯的眼神。
在色板中倒上少許水,丟進一塊紅色的染料,一回頭,卻發現影仍在原地發呆,一隻筆被他倒提在手中,倒象是提著一把刀,姿勢別提有多彆扭。
「你不是不會拿筆吧?」忍不住的出聲問道。
看見他聽到話後僵硬的身子,有點想抽自己一下的衝動,哪壺不開提哪壺,傷人家自尊了。
「回皇上,屬下自小習武,雖然認得幾個大字,卻實在沒有什麼機會練習,更別說提筆做畫了。」依然波瀾不驚的回答了我的話,仿佛我這個主子說什麼刺激他的話,他都當作理所當然。
走過去用雙手圍著他的腰,將自己貼在他的胸膛,送上一個安慰的微笑,「影有著旁人怎麼都羨慕不來的武藝,至少還能保護自己,保護朕,朕會寫字,畫畫,可是靠它打架就不行拉,所以,影在很多方面是朕拍馬也追不上的,以後若是影想學,朕教你!這裡先交給我吧,你陪我一個晚上也累了,去休息吧。」時間來不及了,我要趕緊把事情做好,轉身開始調顏色,未曾注意到影離去時眼中複雜的神色。
拿起畫筆,開始細細的勾勒,不多會功夫,一朵淺碧色的蘭花裊裊誕生,那抹腥紅正有如最深處的花心,幾絲明黃色的嫩蕊俏立其上,似乎正期待著採擷。
偷拿出白瑚月放在化妝盒內的『芙蓉金顏』,仔細的描在蘭花上,內心期待著它真的有傳說中那麼神,能保持三個月,這樣,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安排下面的事情。
拿手蹭了蹭顏料已經干透了的蘭花,觸手的卻是細膩柔滑的肌膚,仿佛所有的顏色已經滲入到了肌膚深處,就象是紋在皮膚上一樣,看來我不需要擔心顏料掉色的問題了,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一夜的奔波的倦意終於湧上心頭,躺在白瑚月的里側開始呼呼大睡。
「皇上,皇上,該早朝了。」正在好夢正酣間,一個輕柔的嗓音在縹緲間傳進我的耳朵,不是白瑚月是誰?
「傳我的話,今日免朝!」嘟喃出這幾個字,一把摟過白瑚月的身子,將頭埋進他的胸膛,在甜美的馨香中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晌午時分,看見身邊的美人兒睡的正香,便欲喚伺人進來伺候更衣沐浴。轉念一想,卻有覺得似乎不對勁,早上還能喚我早朝的人兒,怎麼在這個時候還在擁被高臥?
伸出手輕輕捏住小瓊鼻,低聲笑道:「好啊,月兒不乖,裝睡騙朕。」
一陣輕笑由檀口中輕逸飄出,柔美的身子向一旁滾去,躲開了我再一次的魔爪偷襲,卻在不留心間扯開了衣衫,整片雪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
「啊~~」一聲低喚,再也顧不上躲閃我,急急的扯住衣服遮擋著露出來的肌膚,臉上立即布滿紅色的嬌羞,整個胸膛就這麼給人看著,在白瑚月以往的經歷中,別說女子,就是男人也從來沒有過,在他的思想中,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丟人,真希望床上能有一個坑讓他立刻把頭埋下去。
拉開他緊抓著衣襟的雙手,將整個身子帶向自己的懷裡,「月兒還害羞?昨夜有什麼是朕沒有看過的?你看,朕送了你什麼禮物?」
記得一直是埋頭睡在他懷裡的,估計他根本沒機會見到我畫上的蘭花,慢慢的拉開他的衣襟,牽引著他的手在白膩中滑動,沿著胸膛的曲線,一根根的順著肋骨慢慢遊走,「月兒,你看?美不美?」
一直在我的祿山之爪非禮下不敢睜眼的白瑚月,在我出聲後睜開了眼睛並順著我指示的方向低頭查看,我的食指正沿著皎皎玉蘭的美麗花紋輕撫著。
「呀!」看見那朵在自己胸脯上開放的蘭花,白瑚月再次羞的緊緊閉上了眼睛,自己怎麼睡的那麼死,竟然任由皇上在自己的胸脯上畫上一朵花,雖然很美麗,可是那場景,想像著自己坦胸露腹的給皇上看著做畫的yín糜氣氛,真恨不得羞的立即昏死過去算了。
「月兒是朕的蘭君,朕就把蘭君兩個字寫在月兒的身上,怎麼樣?美不美?」羞澀的美少年總是能引起人內心潛在的惡魔因子,一定要逗弄到他失態才能滿足心裡那點小小的壞心思。
「皇上,您今日未去早朝,只怕大臣會說您沉迷酒色,不理朝政了呢。」即使是羞的不能自已,還是盡責的說出了心裡藏了很久的話。
「有你母親輔佐朝政,朕很放心,而且,昨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朕陪陪你他們不會有意見的。」從私心裡說,已經不想他再攙雜到這中間來了,我希望我和他能保存著沒有雜質的純真感情。
從床上起來,喚來伺人更衣沐浴,對前來伺候我的紅藕,我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月兒是朕欽點的未來皇后人選,你要是再送上那個什麼『落玉湯』,自己心裡仔細掂量著。」阻止他正欲出口的話,「大臣那,朕自會去理論。」不需要他開口說什麼,還不是那個什麼祖宗規矩的破事。
紅羽天顏王朝元年三月二十,皇上傳旨:「傲蘭殿伺君白瑚月,世出名門,溫良恭儉,端莊賢淑,甚體朕心,特晉封為蘭貴君,暫代鳳印,執掌六宮。」
作者有話要說:
☆、與虎謀皮
這道聖旨無疑引了軒然大波,作為後宮伺君,最少也要三至五年才有資格晉封為君,由君晉為後宮份位最高的賢、德、淑、貴四君,則不是靠時間就能等待的,不僅要有皇上的恩寵,更要是後宮能有表率地位,這個位份,不止是自己的無上榮耀,更是整個家族地位的升遷。如今,白瑚月剛剛入宮三個月,就被封為貴君,這是整個紅羽王朝歷史上都未曾有過的事情。現在白秀珠為朝堂百官之首,兒子白瑚月為後宮之冠,白家的地位一時之間達到了極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