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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45:38 作者: 逍遙紅塵
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了自己,更忘記了來這的目的。鬆開手,整了下衣衫,翻身下床,走進桌子邊,倒了杯酒灌進口中,一杯冷酒入腹,似乎壓下了些心頭的慾火,再次對著床上的人冷靜的微笑道:「梅伺君啊,虧你還曾經是碧落宮的宮主,怎麼連吃的什麼藥都感覺不出來?」
床上的人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眼睛中滿是懷疑和大大的不信,立即翻身坐起,打坐調息。
看著床上忘我的人兒,我的心思也回到了一年前,司徒青顏乍見碧靈蕭的一幕。
二十年前,碧落宮突現江湖,宮主碧落為人亦正亦邪,行蹤飄忽,卻武功高強,一時間武林中人無不避其鋒芒,但是其高強的武功也引來了不少猜測之心,江湖中眾說紛紜,都說碧落宮中藏有無上武功秘籍,不少心懷覬覦的人紛紛尋找傳說中在紅羽和碧影兩國交界處的碧落宮,均無功而返。
五年前,碧落宮少主碧靈蕭接手碧落宮再次在江湖中掀起一陣熱潮,不僅僅是因為男子主掌江湖中最神秘的地方,還因為這個男子傳說中的絕色姿容,再一次有心人氏開始秘密尋找如何對付碧落宮,同時也在密謀著如何得到碧靈蕭,畢竟魚與熊掌能夠兼得不是更好麼?
一年前,碧靈蕭最疼愛的妹妹碧靈琴私自偷溜出宮,卻被早已密謀多時的人下藥制住,逼迫碧靈蕭獨自前往紅羽的出日山赴約。
在他喝下制住武功的藥後,那群人如約放了碧靈琴,正商量著如何分享碧靈蕭和他的武功時,卻低估了性烈如火的碧靈蕭本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的意思,待眾人發現時,一抹青色的身影已經站在了萬丈懸崖邊。
烈烈的風中,衣袂飄飄,金色的髮絲在風中狂亂的舞蹈,低沉卻冷傲的聲音響起:「你們這些可笑的小人,竟以為得到我碧靈蕭就能得到整個碧落宮,別說我不會讓你們這些醜陋的人碰到我清白的身子,便是得到了,也永遠不可能征服我碧靈蕭的靈魂。」輕蔑的一笑,竟欲跳下那萬丈深淵。
「何人在此喧譁,不知我紅羽皇太女殿下祭天祈服麼?身帶兵刃,莫不是要密謀造反?」突然出現的龐大軍隊人群嚇傻了一群所謂的江湖人氏,再高的武功也是血肉之軀,又怎麼能與千軍萬馬匹敵?只能乖乖的交出兵刃,解釋只是普通江湖仇殺。
活該他們倒霉,約碧靈蕭也不挑挑地方,這齣日峰本是皇家供奉祭天之地,尋常平民自然不敢上來,他們江湖人氏認為這清淨,就是做下什麼骯髒的事也不會被人發現,偏偏那時皇上病重,太女司徒青顏為母祈服祭天,率人浩浩蕩蕩的來這祭天,全部逮了個正著。
遠遠望著這一幕的司徒青顏一眼就被懸崖邊上那個決絕的身影吸引住了全部的目光,才命人全部拿下,那些意圖不軌的人,早被司徒青顏以行刺皇家太女的罪名殺了個乾淨,根本沒有人知道,碧靈蕭已經被悄悄的帶入了太女府。
也許是司徒青顏從小超然的地位,身邊全是唯唯諾諾的人,對這個桀驁不馴的碧靈蕭充滿了好奇,同樣也被激起了征服欲,她早就拿到了散功水的解藥,卻以此威脅碧靈蕭留在她身邊,在遭到拒絕後,惱羞成怒的放話要踏平碧落宮,江湖人找不到的神秘地方,在千軍萬馬的搜山下又怎麼可能找不到?一句話終於迫使碧靈蕭低頭。
只可惜威逼只能使碧靈蕭低頭,卻不能讓小靈蕭抬頭,一怒之下的司徒青顏每當要他伺寢之夜,就給他吃一顆烈性的春藥,每當看著碧靈蕭在自己的身下婉轉承歡,她的心中就充滿了征服的快感!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低沉的聲音傳來,將我從沉思中驚醒。
☆、梅君離宮
這麼快就調息好了?我還沒回憶到那夜夜蹂躪的春宵呢,哎,真是可惜了。
「沒什麼,對你厭倦了,又懶得天天看你這張冷死人的臉,想放你回去咯。」一臉的無所謂掩蓋著內心的掙扎,早就決定了這麼做不是麼?幹嘛內心還有些隱隱的疼,也許是占有欲作祟吧,小貓小狗養久了還有感情,何況這麼一個有過肌膚之親的人。
「那碧靈蕭真的要謝謝皇上的遺棄之恩了。」諷刺的話脫口而出,只是聽起來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不過,你不怕我現在出手殺了你?」武功恢復了,看著面前一臉興趣缺缺表情的女人,往日的仇恨又湧上心頭,武功被禁,清白被毀,一句厭倦了就將他棄若蔽履。
「你若想殺我,記得連知道你底細的藍御雪和紫若水一起給殺了,不然哪天真的軍隊衝上碧落宮為皇上報仇呢。」伸手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品位著,我賭的就是他不會真的殺我,說不出原因,就是一種直覺,更何況,他對那兩個一年多照顧他的人,是有感激和惺惺相惜之情的。就算他真的出手,我這不是還有影嘛,真當我傻的啊。
「當然,你也可以留在這裡,什麼時候看我不順眼,什麼時候殺我好了。」我知道不該說這句話,已經做了決定,又偏偏給了他一個台階,也許在內心的深處,依然對他有著期待,即使兩個人之間從來沒有過一句好話,也還是希望他能夠對這個奪去他清白的女子有點點絲毫的眷戀,只是,似乎有點奢望,他一介江湖男子,又如何會把這個放在心上,高傲如他,又怎麼會願意被囚禁在這深宮內院,他嚮往的是那仗劍江湖,快意恩仇的瀟灑,外面那廣闊的天空才是屬於他的。
「既然給我解藥,丟給我就好,為什麼要……」
知道他想問什麼,怪我一時衝動,想嘗嘗他的味道,給自己一個留念,但是總不能就這麼告訴他吧。
「逗你玩咯,何況,靈蕭的味道還真是甜美。」故意伸舌頭舔了舔嘴角,他已不會再是我的梅伺君,還是叫他碧靈蕭吧。
眯起的鳳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似乎想深深的看透我:「皇上不是說對碧靈蕭已經厭倦了嗎?」
糟糕,被抓住話柄了,放下酒杯,跳下椅子,站在他面前,笑的有些無賴:「是啊,任誰在床上對著塊木頭都會厭倦,你技術太差。」我就不信氣不死你。
柔黃的燈光下,兩個身影面對面的站立著,兩雙大眼互瞪著,空氣中刀光劍影,溫度降到了冰點。
……
突然發現和一個比自己有身高優勢的人比賽互瞪真的是一件很吃虧的事,至少脖子容易扭傷,還是放棄算了。
頹然的放下插在腰間的手,低聲道:「我們真的要這麼斗下去嗎?也許這可能是我們相處的最後一晚,大家和平共處吧,如果在某天無人的夜晚,想起彼此時,也會有發至內心的微笑。」
身上無形的壓力立即解除,轉回到桌前,斟了兩杯酒,遞了一杯過去:「敬你一杯酒,為朕的醒悟,為你的解脫。」
無聲的飲盡杯中酒,目光卻始終沒有從我身上移開,似乎總想尋找出什麼,我是不是該為自己慶幸呢?司徒青顏將他囚禁在身邊一年多,只怕還沒有我一個晚上得到的關注多。
任由他看著,很沒形象的翹起了二郎腿,拿起金筷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玉杯,輕聲哼著不知名的歌曲。
「其實皇上很有才情,雖然這些歌曲調有些怪異,但是很好聽。」發呆的人終於啞著聲音開口了。
眉毛一挑,我漫不經心道:「這些?一直以為靈蕭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沒想到這個偌大的後宮裡有點什麼風吹糙動還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有些狼狽的別開臉:「上次見到jú伺君,老是在輕聲唱著一首歌,一臉的甜蜜幸福,後來才知道那歌是皇上為其所做,無怪乎他那麼感動。」
「他們是朕的伺君,為他們做首歌有什麼稀奇的?」繼續哼我歌。
「那蘭伺君也有麼?」這話什麼意思?
「沒有,他還不曾被召幸不是麼?」也許在我心裡,白瑚月和藍御雪,紫若水是有不同的,只是我自己還沒有心思去細想,也不願意去想。
「可是聽說皇上親自為他上妝,艷驚後宮呢。」碧靈蕭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
抬起臉,看著他俊麗的容顏,失笑道:「怎麼,靈蕭在追討曾經屬於你的權利嗎?」
一絲紅暈染上臉龐,急急爭辯道:「我沒有,只是想皇上善待竹,jú二君,尤其是jú伺君,身子不好,心思又單純,每天只知道傻傻的苦等皇上,希望皇上能憐其痴心,常去看看。」
一直很奇怪,總覺得碧靈蕭對紫若水有些超乎尋常的關心,對其他人總是冷冰冰的他,偏偏和不愛說話的紫若水能看對眼?他們是怎麼溝通的?眼神嗎?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場景,紫若水和碧靈蕭兩個人深情對望,一個欲言又止,一個欲迎還拒,空氣中一陣陣的電流閃過,我狂暈。
「若水象靈蕭身邊最珍愛的誰?」我很肯定這兩個人性取向的正常,那麼剩下來的只有這個原因了。
「琴兒,他很象琴兒!」眼神已經漸漸迷離,心思回到了屬於他自己的回憶中。
「你的妹妹碧靈琴?」有些意外他的回答,還以為是他的初戀情人呢。
「恩,琴兒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她的父親將她交給母親後就離開了,母親為人嚴厲,琴兒從小和我最親近,加上母親經常外出,基本上就是我們兄妹互相扶持著長大,她從小粘我粘的緊,總象個小尾巴似的,什麼都聽我的。」冷峻的面容因為甜蜜的回憶,漸漸舒展。
「本該碧落宮的宮主之位該由她繼承的,只是她太單純,根本處不來江湖中的爾虞我詐,所以我才想暫代宮主之位,由她大些,能獨當一面,便將位置給她,沒想到,貪玩的她偷偷溜出宮想去看什麼武林大會,半路上就給有心人劫走了,當時事情緊急,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安全的回到碧落宮,這一年來,我不在她身邊,也不知道她好不好,她一定以為我已經死了,很傷心吧。」語氣里一片黯然。
我能想像,兩個沒有父愛的孩子,在嚴厲的母親面前,是如何的相互依偎成長的,單純無暇的妹妹,卻有一個行事乖張的母親,碧靈蕭的童年,只怕沒少挨打罵,所以才有他今天冷傲的脾氣,越是和他硬著來,他越是和你頂著干,只要稍微柔順一點,他就沒轍了,所以碧靈琴和紫若水才會那麼上他的心。
「那靈蕭這次回去,有什麼想法沒有?」淡淡的開口。
想了想,他開口道:「先趕回宮裡,確認宮裡和琴兒一切是否安好,這是我現在最關心的事。」
「那你如何向他們解釋你這一年的失蹤?」以他的驕傲,是斷不可能說出我們之間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