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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44:12 作者: 青杧
「從那個時候到……現在,這中間大概有多長時間?」
「唔……怎麼說也有個一兩年吧。」劉小玉笑嘻嘻的說,從她的表情不難看出她其實真的很羨慕。
「關於他這個人,你的了解有多少?」洛弋淡淡擰眉。
劉小玉眼珠子轉了一圈,「他,就是那種一看就感覺不怎么正常的人,大概有句話叫什麼……死宅?大概就這意思,皮膚白的像鬼,整天鬼鬼祟祟跟在蘇蕊後面。」
「你還知道多少?」這些線索,還遠遠不夠,如果按照劉小玉所說的那些特徵,一個個人去找的話,要找到什麼時候去?這樣的人這世界上何其多。
關鍵是,劉小玉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嗎?這個女人可以說是滿嘴謊話,誰知道她哪句話是真是假?但如果是真的話……那這個人就是一個隱藏的□□,因為如果要認真牽扯起來的話,蘇蕊的死和很多人都有關係,劉小玉,蝴蝶,一個都跑不了……劉小玉不會不知道這一點,那她怎麼又……把這件事說出來了呢?
「我不知道啊,反正,人我已經告訴你們了,抓不抓得到就看你們的本事了,哦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他要準備開展下一次行動了哦~」
聽了這話,洛弋瞳孔猛的一縮,「你說什麼?!」她連聲音都在不易發覺的顫抖。
劉小玉好像一直在笑,現在她也在笑,她說:「就是這個意思啊,你覺得他要殺誰呢?」
誰?這話是真是假?洛弋顧不得考慮那麼多,匆忙打了幾個電話後,抓起桌上的鑰匙一把沖了出去。
因為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才是兇手最可能下手的目標!
她語速飛快,「通知下去,兇手應該為一個男性,年齡在20到26歲之間,誤差不會超過兩歲,單身,最可能父母雙亡,平時人際關係也很差,他在學業上不會很順利,很可能中途輟學,最重要的是,他喜歡蘇蕊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這種病態是很明顯的,哪怕他不去刻意宣揚他不經常與人交際,還是會被人注意到。我猜測他是a市本地人,有一套父母留給他的房子,自己不會出去工作,而父母留的房子應該不是最近的幾個新樓盤,極有可能在老城區,而他不喜歡出門,所以跟他接觸最多的應該是快遞員和外賣員,根據他對蘇蕊的迷戀,他極有可能也對其他東西保持著一樣的專一,比如一直訂購同一家的同一樣食物。」她吩咐的飛快,那邊也沒閒著,就聽那邊一陣噼里啪啦敲鍵盤的聲音。
片刻之後,那邊傳來孫建和的聲音,「根據你的推測,符合條件的有四個人。」
「哪四個?」
「第一個叫李文,男性,年齡24歲,從小劣跡斑斑,父母雙亡,半年前因為與人打架鬥毆入獄……」孫建和話還沒說完,洛弋便急急的打斷他,「不是這個不是這個,下一個,快!」
「第二個叫戴季宏,年齡27歲,父母多年前車禍去世,奇怪的是,我這裡沒有他任何的工作和出行記錄,他好像……從來不出門。」
洛弋來了興趣,「嗯」了一聲說,「你繼續。」
「不過戴季宏這個人的經歷也不算普通,他的檔案里記錄最多的是他的醫療記錄,精神科,而且當時他的年齡還很小,最早的一次看病時間是他6歲的時候,病歷上寫的是因為他企圖用花瓶碎片刮花隔壁家小女孩的臉,第二次是半年後,他剛上小學就頂撞老師,在被老師教訓過之後,威脅老師要在課堂上跳樓,把老師嚇得夠嗆,第三次是……八歲的時候,他打死了一隻小狗,同年,他的父母因為車禍雙雙去世,死後給他留下了巨額保險金,但因為他年紀太小還不能支配這筆錢,他被寄養在寢室家裡,十歲的時候他把寢室家的小女兒推下樓梯,鬧到了警局,後來他就進入了福利院,但一直無人領養,他在福利院念完了初中,之後也一直沒有工作記錄,他也沒有出行過,就一直……用父母的這筆保險金,支撐他活到了27歲。」
說實話,這樣的人,任何人都會覺得不齒,孫建和在最後補充了一句,「我認為他患有反社會型人格障礙,如果兇手真的是他……洛弋你在哪裡?」他聽見了那邊剎車的聲音。
洛弋的聲音靜了幾秒鐘,半晌,孫建和才從電話那頭聽見她長出了一口氣,呢喃著說:「難怪……難怪要,十分鐘……我果然來晚了。」
「什麼東西晚了?」孫建和有種不祥的預感。
又是漫長的幾秒鐘,洛弋嗓音晦澀,「是方小剛……我早該想到的,我,我來晚了,對不起。」她煩躁的擼了一把頭髮,突然又想起來,「顧北城呢?」
「隊長去跟蝴蝶那邊了,蝴蝶今天要開發布會,宣布退出娛樂圈,因為蝴蝶也是兇手的目標之一,局裡怕她出什麼意外,派了一個小隊過去保護。」孫建和解釋道。
洛弋應了兩聲表示知道了,蝴蝶也是兇手的目標,沒錯,準確的說還有劉小玉,但因為她現在在局子裡,反而是最安全的。
洛弋眯了眯眼睛。
「通知鑑證科的過來吧,方小剛家裡,地址發給你了。」
……
不遠處的陰暗角落裡,一個個子很高卻很蒼白的男人皺著眉頭,他兩隻眼睛正緊緊盯著倒在家門口的方小剛的屍體,袖中緩緩劃出一把閃亮卻乾淨的刀子。
作者有話要說: 困……
☆、top:73
早晨,戴季宏從床上醒來,事實上他在家裡睜著眼睛和閉著眼睛區別不大,因為都是一樣的漆黑一片。
大概很少有人能夠想像到這個房間的光亮程度究竟有多低,這麼解釋吧,永遠黑乎乎的牆面,上面不知蹭上了多少污漬,窗簾是黑色的,拉的很緊,天花板上蜘蛛的腿好像能看見影子,電燈壞了很久了,如果能開燈看上那麼一眼的話,就會知道大概燈泡上也全是髒兮兮的灰塵。
這種老式的房租特點就是樓與樓之間挨得特別近,有多近呢?就是兩根撐衣杆這種長度,他家窗戶對面住的是一對夫妻,他們住在這裡很多年了,一直沒有孩子,男主人喜歡毆打女主人,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
啊……不下蛋的母雞啊……戴季宏每次聽到這句話就覺得特別煩,明明婚姻,生育。都是兩個人的事情,卻總是要強行被推到女人身上去,真令人生氣。
今天早上一醒過來,他先和身邊的人交換一個早安吻,好像看不見自己手指fèng里髒兮兮的黑泥,他又用手楷了楷眼睛,「還是把你看清楚最好看,老婆。」
現在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他卻覺得還很早,他拍了拍身邊的一個……抱枕,笑眯眯又柔情萬種的對抱枕說:「老婆,已經拖了這麼久了,你怎麼還不打算公開?老婆是大明星,我明白的,我就是你的忠實粉絲……」絮絮叨叨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頓住了,隨即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很可怕的畫面:老婆已經死了,從高樓上摔下來,摔得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