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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40:24 作者: 暖色色
    你怎麼又來了?

    季唯深用眼神詢問傅熠年。

    「給你送飯。」磁性的聲音就像大提琴一般,傅熠年把保溫盒裡的飯菜拿出來,再從另一個保溫盒裡面盛出一碗湯,自顧自的放到季唯深面前。

    做好這一切後,傅熠年就坐著看著季唯深,似乎要盯著他吃下去。

    「額……」周祁晏感到氣氛不對,找了個理由溜了出去,「我出去上個廁所。」

    病房裡面就有廁所,你就算找個理由也找個好點的吧……

    季唯深滿腦黑線。

    「吃飯。」

    和傅熠年對視一分鐘,最終敗下來,拿起了筷子。

    飯菜味道很好,但有個視線一直盯著自己,季唯深這頓飯吃的很不是滋味。

    他有時候是真的好奇,傅熠年為什麼會喜歡自己。

    其實這個問題,傅熠年也思考過。

    為什麼會喜歡季唯深?

    也許是那天大雨時濕軟的眼眸,也許是日常相處時的溫馨感覺,也許是那個落在自己嘴巴上的吻……

    等到吃完飯,傅熠年伸手把餐具都收拾好,「什麼時候出院。」

    「明天。」

    「太早了。」傅熠年皺眉,「先把身體養好,後面的活動我給你推遲。」

    季唯深沒理傅熠年。

    傅熠年嘆口氣,「我來接你。」

    季唯深:「我經紀人會來接我,傅總的時間那麼寶貴,還是忙工作的好。」

    傅熠年不高興了,抿唇不回答。

    季唯深偷偷瞄了他一眼,看到這個現象,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

    那個傲嬌勁,和公主太像了

    耳邊響起的笑聲,難得的讓傅熠年的耳尖微紅。

    「你先休息,我明天再來。」傅熠年丟下這麼一句,豁然起身拎著保溫盒就走了。

    ……

    出了醫院,門外的風呼呼吹到臉上,使得傅熠年稍稍冷靜下來。

    手機又震動了。

    「餵。」

    「傅總,查出來了,是楊瀏焱。」

    ……

    接到經紀人的電話的時候,楊瀏焱剛剛從節目組回到家裡。

    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二十二歲出道,從男三拍到男二又到男三,始終無法出頭。

    所以,得到臨時男團888的嘉賓位置後,楊瀏焱是極度高興的。

    他覺得,自己的前途終於出來了一點光亮。只要他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多露點臉,賣點好看的亮點,會漲粉的,會有導演來找他的。

    結果,周祁晏和季唯深和林木宣又來了。

    楊瀏焱雖然已經二十八了,但一直走的都是年輕小鮮肉人設,只是自己流量不大。

    林木宣周祁晏季唯深三個人和自己的人設撞了,真比起臉來說,自己也不過那三個人。

    尤其是季唯深,自己安靜少年的人設,在他面前,完全提不起絲毫亮點。

    那就拿第一名吧,無論如何都要拿到第一名。

    楊瀏焱這麼對自己說。

    他拼命練習舞蹈和樂曲發聲,就連平時的訓練都不敢露出全部實力,只待公演時驚艷觀眾上個熱搜,卻沒想到……

    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比不過季唯深。

    為什麼,不公平。

    直到比賽前,他知道了季唯深是最後一個出場的,他心底的一顆邪惡的種子發了芽。

    他藉口去了廁所,實際是拿出了自己平時隨身帶的橄欖油。

    他把橄欖油倒在了自己手上,都等到比賽的時候,臨走前用一個動作掩飾住把手上的橄欖油全部擦在季唯深要去的預定位置。

    他成功了。

    可是,季唯深的舞台表演也成功了。

    看到季唯深臨跌到前朝著攝像機露出的笑,楊瀏焱就知道自己輸了。

    看著周圍的人都圍過去,楊瀏焱也機械的走到那邊,機械的看著季唯深被救護車帶走,機械的看著史歐明和何慕櫟兩人和導演說些什麼。

    直到晚上,經紀人的電話打過來,聽到電話那邊的罵聲,楊瀏焱才知道自己輸的有多慘。

    傅熠年……

    季唯深身後站的居然是傅熠年……

    楊瀏焱癱坐在地上喃喃……

    ——

    另一邊,傅熠年下達處理楊瀏焱的消息後,思考了一會兒,還是轉身回了醫院。

    《追妻一千式》之第一式,無論如何,死皮賴臉,呆在喜歡的人身邊。

    「你怎麼又回來了?」季唯深躺在床上,看到傅熠年又拎著保溫盒回來了,有氣無力的問。

    「人找到了。」

    季唯深挑眉,撐著胳膊坐了起來。

    「誰?」

    「楊瀏焱。」

    聽到楊瀏焱的名字的時候,季唯深是錯愕的。

    在他印象中那個總是在一邊安靜的不說話的青年,與自己沒有絲毫利益關係。

    不過想到那天化妝室,楊瀏焱在得知自己是最後一個上場的時候眼底那一瞬間的興奮和臨上場的時候要去廁所的理由是一切好像又那麼清晰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會沉寂下去,沒人在知道他。」傅熠年沉聲說道。

    季唯深低低嗯了一聲,沒在說話,也沒有替楊瀏焱求情。

    他並沒有覺得這個懲罰多嚴重,要不是自己幸運,他現在可能已經永遠站不起來了,或者瘸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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