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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38:51 作者: 雨田君
榴槤千層:再說吧,我們現在還不熟
荔枝慕斯:老哥你可要抓緊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榴槤千層: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荔枝慕斯:嘿嘿,我昨日掐指一算,算到你最近紅鸞星動哦~
柳濂看著黎梔發過來的話,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孟棠溪收拾完東西,便看到柳濂一邊微笑一邊按手機打字的樣子,他頓時心生警惕。
柳濂臉上的微笑,怎麼看怎麼寵溺……很可疑!
難道柳濂在和他那個相親對象發簡訊?
孟棠溪頓時整個人進入了戒備狀態,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湊了過去,想要偷看柳濂在和誰聊天。
柳濂一察覺到孟棠溪偷偷靠近,便不著痕跡的放下了手機。
孟棠溪頓時皺了皺眉:「你在和誰聊天?」
柳濂淡淡道:「你不收拾行李了嗎?」
「收拾完了,」孟棠溪下意識回答,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等等,不對,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剛剛在和誰聊天?」
柳濂笑而不答:「收拾完了就趕緊洗洗睡吧,你明天不是要早起嗎?」
這下孟棠溪還反應不過來柳濂不想回答他,那他就是真2b了,他頓時有點不太舒服,不過他也知道柳濂沒有回答他所有問題的義務,便只能十分不甘心的把心中奇怪的感覺強壓了下去,撅著嘴進浴室里刷牙洗臉了。
刷牙刷到一半,孟棠溪看著鏡子裡柳濂的臉,忽然心生不妙。
雖然說一般人也會不希望朋友被搶走,也可能會因為朋友吃醋……
但是他吃醋吃到這種份上,是不是有點過了?
萬一柳濂真的和那個相親對象好了,難道他還得傷心得幾天吃不下飯嗎?
孟棠溪默默想像了一下柳濂和那個相親對象好上的畫面……
他忽然覺得牙特別癢,特別想要咬牙切齒。
然後下一刻----
牙刷就被他「嘎嘣」一聲咬斷了。
孟棠溪:「……」
柳濂走進浴室的時候,便看到孟棠溪低頭呆呆的看著他手裡的半截牙刷的樣子。
「牙刷……怎麼斷了?」柳濂皺了皺眉問。
孟棠溪抬起頭默默看了他一眼,然後張嘴把剩下那半截牙刷吐了出來,含含糊糊的說:「你……牙口……太好了。」
柳濂:「……牙口再好,刷牙的時候也不會把牙刷咬斷吧?」
「那應該是牙刷質量太差了吧……」孟棠溪的表情也有點發飄。
「看來你下次要買好一點的牙刷。」柳濂笑了笑。
孟棠溪沉重的點了點頭。
幸好只是牙刷……
而不是別的……
等等,不對,能放進嘴裡的,除了牙刷還能有別的嗎?
孟棠溪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忽然紅了紅。
柳濂正疑惑著,卻又看到孟棠溪忽然臉色一白,然後夾緊了腿。
柳濂:「……」
雖然不知道孟棠溪擅自腦補了什麼,但他總覺得他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總之,經過這一番波折,孟棠溪暫時把他的疑惑拋之腦後了。
大半夜,柳濂睡得正熟,卻再次被孟棠溪一個泰山壓頂狠狠壓醒了。
柳濂睜開眼一看,只見孟棠溪整個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姿極其不雅,身上的睡衣都被他蹭掉了一半,露出了大半邊肩膀。
柳濂默默伸手拉了拉孟棠溪的睡衣,然後把孟棠溪拉進了懷裡。
孟棠溪下意識的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掙扎之間又把睡衣扯開了,柳濂睡意朦朧,也懶得管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孟棠溪就被他定的鬧鐘叫醒了。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眼便是柳濂安安靜靜的睡顏。
柳濂睡覺的時候很安靜,睫毛微微顫,呼吸聲淺淺的,整個人窩在了他的懷裡,小小一隻,孟棠溪越看越覺得心軟,越看越覺得柳濂真可愛……
孟棠溪的大腦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他傻傻的盯著柳濂的臉看了半天,才漸漸回過神來,就當他想在不弄醒柳濂的情況下輕手輕腳的起床時,一抬頭卻冷不丁的看到柳濂的睡衣大敞著,露出了大半個白皙光潔的左背。
他的目光瞬間就被柳濂左背上那顆小小的,可愛的痔吸引了,他仿佛著了魔一樣盯著那顆痣看了半天,看著看著,他便忽然覺得鼻腔一熱……
就在孟棠溪以為這又是他的錯覺時----
他卻忽然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糟糕的發現,一滴鮮紅落在了柳濂白皙的背部肌膚上,然後又是一滴,一滴又一滴……
他呆呆地伸手一摸,然後就摸到了一手鼻血。
孟棠溪:「……」
就在孟棠溪大腦當機的時候,柳濂忽然醒了。
柳濂眼皮底下的眼珠滾動了兩下,然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就對上了孟棠溪驚慌失措的蠢臉,他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只是在看到孟棠溪臉上的鼻血時愣了一下,似乎有點搞不清狀況。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像以往每次起床時一樣,用微微沙啞的聲音向孟棠溪說了一聲:「……早安。」
孟棠溪的鼻血瞬間流得更歡了。
第38章 嘿嘿嘿嘿
孟棠溪:「……」
柳濂的大腦漸漸清醒了過來,他終於察覺到了後背上的異樣,伸手一摸,便摸到了一手溫熱的鼻血:「……」
孟棠溪連忙解釋道:「你聽我解釋,這肯定是那杯榴槤汁惹的禍,我都說了榴槤很上火了,你看我都上火上得流鼻血了……」
他一邊表情急切的說,臉上的鼻血一邊歡快的流,很快,他的睡衣睡褲和床單被單上都沾上了鼻血的痕跡。
如果這不是孟棠溪的床而是柳濂的床,柳濂早就一腳把孟棠溪踹下床了,不過看在這是孟棠溪自己的床的份上,他只是不忍直視的撇過頭去,從床頭柜上拿來紙巾盒扔給孟棠溪。
孟棠溪伸手接住,連忙抽了十幾張紙巾,手忙腳亂的一邊塞鼻孔一邊低頭擦床,不過他一低頭,鼻血就嘩啦啦流得更歡了,柳濂實在是看不過眼了,讓孟棠溪抬起了頭,用兩個紙巾團堵住了他的鼻孔。
然後柳濂抽了幾張紙巾幫孟棠溪擦了擦床上的血跡,不過血跡這種東西哪有那麼容易擦得掉,被紙巾一擦反而暈得更開了,他只能停下動作,嘆了一口氣:「看來只能拿去洗了,被單也拆下來吧。」
孟棠溪一邊堵著鼻孔仰著頭,一邊問:「但是我只有一套被單和床單,今天晚上怎麼辦?」
柳濂淡淡道:「我有多餘的,借你吧。」
孟棠溪吶吶道:「好、好吧。」
他現在的樣子可蠢了,臉上還有沒幹的鼻血痕跡,鼻孔里塞著紙巾團……如果不是他的臉長得帥,這副樣子簡直猥瑣得不能看。
柳濂動手把孟棠溪的被單拆了下來,又對孟棠溪說:「睡衣睡褲也脫了吧。」
孟棠溪下意識伸手捂住了胸:「你、你要幹嘛?」
柳濂:「……血跡用洗衣機洗不乾淨,只能手洗,你今天不是要出門嗎,我幫你洗吧。」
孟棠溪頓了頓,隨後一臉感動:「你對我真好。」
柳濂挑了挑眉:「你想以身相許?」
孟棠溪以為柳濂在開玩笑,便也嘿嘿一笑:「如果你是個妹子,我不介意以身相許……當然,如果我是個妹子,我也不介意以身相許。」
柳濂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你是個妹子,我就不需要你以身相許了。」
孟棠溪這才想起柳濂喜歡男人,頓時一噎。
孟棠溪的鼻血很快就止住了,他看了看時間,連忙洗漱打扮去了。
等他再出現在柳濂面前時,赫然又是一個時尚潮男了。
柳濂看著眼前氣場截然大變的孟棠溪,怎麼也沒有辦法把現在的孟棠溪和剛才那個鼻孔里塞紙巾團的某隻蠢萌聯繫起來。
孟棠溪單手扣上了大衣上的牛角扣,朝柳濂露出了一個帥氣的笑容:「怎麼樣,有沒有被我帥到?」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當孟棠溪微笑的時候,柳濂確實有一刻的眩暈。
孟棠溪這貨雖然有的時候智商抓雞,但是人模人樣的時候真的是帥得掉渣,也怪不得哪怕孟棠溪在微博上無數次將他二貨的本質屬性暴露無遺,卻依然有那麼多米分絲一如既往的嚷著嚎著要給她們的男神生孩子了。
這一刻,柳濂非常的理解孟棠溪那些腦殘米分的想法。
孟棠溪攬鏡自照,不由再次感慨:「簡直帥破天際,我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為什麼還要靠才華吃飯?」
柳濂:「……」
等等,難道孟棠溪現在這不叫靠臉吃飯?
孟棠溪自我陶醉了一會兒,隨後他看了看時間,不由臉色一變:「……時間來不及了,我要出門了。」
他看向了柳濂,頓了頓:「那你……」
柳濂笑了笑:「我幫你把床單洗了就回去了。」
孟棠溪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
柳濂把孟棠溪送到了門口,在孟棠溪按電梯的時候,不由提醒了他一句:「路上小心,還有晚上記得早點回來。」萬一孟棠溪回來晚了,半路上他們就互換身體了那就糟糕了。
孟棠溪朝柳濂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會早點回來的。」
電梯很快就來了,他進了電梯,朝柳濂擺了擺手。
在電梯裡,孟棠溪回味著他剛剛和柳濂的對話,不由眼角帶笑。
不過回味著回味著,他忽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等等,剛剛他和柳濂的對話,怎麼那麼像新婚夫婦婚後第一天老婆早上送老公上班的場景對話?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孟棠溪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連忙搖了搖頭,把那個荒唐的念頭趕出了腦海。
柳濂送走孟棠溪後,便轉身回去幫孟棠溪洗了被單和床單,洗完這兩樣大件的之後,他猶豫了一下,決定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順便幫孟棠溪把睡衣睡褲也洗了。
看孟棠溪那個樣子,估計平時也不會自己手洗衣服,到時候他頂多把睡衣睡褲往洗衣機一扔就了事了,但是血跡用洗衣機可是很難洗得乾淨的。
柳濂搖了搖頭,轉身進了浴室,去找孟棠溪換下的睡衣睡褲。
很快,他就在一個掛衣鉤上找到了孟棠溪換下的睡衣睡褲,然後他找了個盆準備手洗這兩件東西。他洗著洗著,卻忽然發現睡褲里掉出了一條內褲。
看來孟棠溪脫褲子的時候是連睡褲帶內褲一起脫掉了,柳濂想著那個場景,不由臉一紅,不過很快他又黑線了……難道說孟棠溪出個門,還要特地換條新內褲嗎?
這貨到底是有多騷包!
柳濂嘴角一抽,然後他忍不住打量起了那條內褲來,那條內褲一如孟棠溪風騷的品味,是黑色的,size看起來不小,他用手比劃了一下,發現比他穿的大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