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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那樣說，真的不是，我只是，只是，面對你的時候，真的沒一點信心。」林希晨鬆開些葉凡，看著她哭得傷心的面容，眼睛紅紅的，一臉的傷心和無助，心中疼得難受，輕聲說，「我保證，我再也不會講那些話，再也不會，只要你在我身旁，我就己經知足，有你在，我才會快樂，小凡，不要再離開，不要再離開我，我要你永遠在我視線範圍內。」

    葉凡突然輕輕顫抖一下，輕聲說：「我害怕和你分開的日子，半年時間，只有在夢中才可以見到你，我不知道我己經這樣愛你，愛到想到你名字都會掉眼淚，如果不是集訓時太過殘酷的訓練，只怕我不能堅持下來，原來身體可以捱過不可想像的苦，心卻容不下一粒砂的摩擦，我害怕，希晨，我真的害怕，害怕我現在只是在夢中，然後，你突然對我說，要我離開，你己經和肖媛在一起。我以為我會為你和別人的幸福開心，卻發現，我沒有那麼寬容的心，我寧願聽不到看不到，現在才明白，之雅的心是如何的痛，如果沒有這半年的痛苦，也許我會成為第二個之雅，因為，我愛你愛到你與他人幸福讓我寧願死，那樣我才不會心痛。」

    林希晨聽著葉凡的話，這些話對他來說，是世上最甜蜜的感覺，她仿佛在說他心中的念頭，只是他不會死，他曾經想，假如葉凡真的和龍天輝在一起了，他一定會痛苦的要死，但是，他不會死，因為死了，他就再也看不到葉凡，他活著，只是因為葉凡活著。

    葉凡突然伸手撫摸著林希晨的臉，輕輕喃喃的說：「這是第一次在夢中可以觸摸到你，原來在夢中你總是冷漠的，這是我做的最好的夢，希晨，你可以親親我嗎？在我醒來之前。」

    葉凡想，她一定是在做夢，是不是和江天寧一家吃飯的時候，自己也喝了酒，是的，自己是喝了點，很少，可是，好像是醉了，做了一個最美的夢，她看著林希晨，笑容中有著無助的淚意，有些怯怯的，她想，這一定是夢，只是夢。

    林希晨的心疼得讓他無法忍受，一直以來，他以為，葉凡根本不在乎他，至少沒有用心愛他，只是他用了心機求來的，但是，聽她這樣講，他覺得，這一生再也無悔無求，哪怕現在上天收了他的性命，他也要感謝上天給了他這個機會，聽他所深愛的女人這樣對他說，告訴他，她愛他，愛得忘了自己。

    低下頭，唇落在葉凡唇上，溫熱，有著淚的咸意和香甜的味道，葉凡微微翹起腳跟，攬著林希晨的脖子，笨拙但用心的回應，在夢中，她不需要對他掩飾什麼，只是在夢中，她再也不必掩飾她對林希晨的愛，也許，那是她唯一可以不掩飾的讓他開心的機會。

    空氣慢慢變得熱情，林希晨心中有著無法控制的念頭，他想要了葉凡，讓葉凡再也不能離開，「小凡，我愛你，我想要你，現在。」他的聲音在纏綿的吻中含糊，葉凡緊緊的靠在林希晨懷中，淚落如雨，一心的安穩，她要給他自己的一切，哪怕只是在夢中。

    「我在，我的一切都屬於你。」葉凡含著淚，輕聲說，「如果現實中我傷害了你，如果夢中可以補償，我會做你夢中永遠的女主角。」

    林希晨的心莫名的一疼，「小凡，我要你做我今生的唯一！」

    美玉幫著葉凡整理東西，前段時間那套房子讓林希晨退租，東西臨時送了來這裡，全部打了包，她要整理一些東西帶到新家。

    美玉一邊安靜的幫忙，一邊偷偷打量葉凡，過了好一會，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奶奶，您真的要和林大律師結婚嗎？」

    葉凡淡淡笑了笑，溫和的說：「我們己經結婚了，現在只是舉行婚禮，給大家一個交恃，好像登記了不舉行婚禮少了些什麼，大家不習慣。美玉，這些衣物我就不帶走了，你有喜歡的嗎，挑了去吧。」

    美玉仍然是有些悵然，有些遺憾的說：「可是，奶奶，我還是喜歡您和龍叔叔在一起，他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這半年時間裡，他和我談得最多的就是您，為什麼您還是選擇了那個律師呢？」

    葉凡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美玉，那張嬰兒肥的面容，看來比剛來的時候清秀可愛了許多「你還小，等你長大了，遇到自己愛著的人，就會明白，奶奶現在和你說，你可能不太明白，相守要有愛，單純的一個人去愛不行，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愛就這樣沒有道理，但心甘情願。好了，不要想這些了，你還是個小孩子，學習才重要。」

    「龍叔叔說您可能也不在重案組工作了，以後想見您都困難。」美玉嘆了口氣說，「龍叔叔也說，他錯過了您，不過，他還是願意等，他說，這個世界沒有道理，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葉凡笑了笑，時間，還是時間，現在不能說明天會發生什麼，所以，現在的話，數年後可能會淡忘，龍天輝會遇到另外一個他喜歡的女人，會有他自己的愛情和婚姻，而她只是一個朋友，一個他曾經喜愛而錯過的回憶，過些日子，會淡的，她結婚了，他會慢慢學著接受，畢竟生活還得繼續是不是？

    「會有一位外國的警察替奶奶在重案組工作，奶奶還得回警署，不過，你和龍叔叔以及龍叔叔的父母還是會經常可以看到奶奶，奶奶只是嫁人了，又不是離開了。」葉凡溫和的笑著，翻弄出一些以前的東西，那些寂寞光陰中的記憶。

    屬於她的那個久遠的時代的東西，遠在外求學，害怕和無助中，會一個人做這些記憶中還沒有淡去的東西，那些精美的圖案，那些淳樸的顏色，是這個時光中無法比擬，她仍然眷戀著那份只在記憶中出現的畫面，天藍，雲白，糙綠，蝶兒飛，蜻蜓落花間，一眼燦爛。

    第261章

    「奶奶，龍叔叔來了。」林美玉一抬頭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龍天輝出現在了門前，他的臉色不太好，很疲憊。

    葉凡抬頭看著龍天輝，微笑著打招呼：「你好。」

    龍天輝看著蹲在那兒整理物品的葉凡，心口疼得厲害，今天接到羅菲兒的電話，說是葉凡昨天回來了，確切的講是，她昨天在林家過得夜，今天一早，在早餐桌上，羅心潔說，那個公示結婚不好向親戚們交待，婚禮還是要舉行，而且就在這幾日，這樣才圓滿些。

    「嗯。回來了。」龍天輝悶悶的說，原以為，半年後葉凡回來，她會和林希晨分開，他們當時不是鬧得很不開心嗎？葉凡受傷後也沒再和林希晨有過來往，怎麼會突然間又要結婚呢，「聽羅菲兒說你回來了，我只是過來看看，也沒肯定你就會在大哥家。」

    聽到羅菲兒的名字，葉凡猶豫一下，頓了頓，輕聲說：「和菲兒處得還好嗎？她是個熱情而活潑的女孩子，不要辜負了人家。

    「我說過，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龍天輝有些惱怒的說，「為什麼每個人都認為我們在談戀愛！」

    「龍叔叔，可是，你們有來往呀。」林美玉輕聲說，「在我們老家，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如果有來往，年紀又差不多，大家會認為他們是在處朋友，你和那位羅小姐，偶爾會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半年的時間裡，你們也有十幾次的來往，當然大家會認為你們是一對了。」

    龍天輝一窒，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才嘟嚷著說：「那純粹是，不得己的應酬。我和她沒有可能，我不喜歡她那種女孩子，天天嘰嘰喳喳的很是討厭，每天，就感覺好像有一隻麻雀在耳朵邊叫個不停，她總是有那麼多的話要說，很煩。」

    「你應該和菲兒說清楚，讓她知道。」葉凡看著一張畫著圖案的紙，那上面的圖案是那個時候，家中過節的時候會剪了貼在窗戶上的圖案，喜慶的，好像現在的窗花，不過，圖案更複雜些，她還特意用著記憶中殘存的痕跡，染了那種紅色的紙，甚至打著化學課試驗的名義慢慢的自己製造出那種記憶中的紙張，「不然，誤會久了，大家會習慣的，有時候，習慣是相當可怕的一種東西。」

    看著葉凡有些出神的表情，龍天輝嘆了口氣，不過，他還是覺得，只要葉凡還在，就一定有機會，誰保證，結了婚就會是一輩子，如果有一天過得不開心，分開了，他不是依然有機會嗎？

    「好吧，我會說的。」龍天輝沉聲說。

    「和她說得時候，儘量說得溫和些，她喜歡你，不是她的錯，換個說法，是你吸引了她，所以，你不要傷害她。」葉凡微笑著說。

    龍天輝猶豫一下，點點頭。

    羅心潔親自操辦了婚禮，不用林希晨和葉凡操心，當然，之前林希晨準備的一些東西還是用上了，包括婚服，設計師重新做了一套新的，在原來的基礎上進行修改。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個美麗動人的新娘，當然，伴娘也漂亮出眾，江雨墨做著伴娘，Mindray的伴郎，Mary一定要參加，她說嫁不成林希晨，便要親自看著他結婚，其實，相處下來，江雨墨到覺得這個Mary其實不壞，也就是嘴上說說，根本不會從中作梗，林希晨雖然不太願意，但葉凡沒說什麼，他也只得答應，不過，江雨墨怕Mary萬一出狀況，特意讓阿力做了伴郎，和Mary這個伴娘搭配，雖然只是魅的造型師，但現在己經是頂級的，就算是Mary也不敢輕易在他面前做什麼出格的事，沒人想到，這個時尚的造型師，竟然是魅的股東之一。

    婚禮現場，羅心潔一直表現的很溫和，除了稱呼上一直稱呼葉凡的名字，不像自已的丈夫一般稱呼葉凡為小凡，另外只是客氣的說，讓葉凡稱呼她為婆婆，不必稱呼媽，因為林峰是讓葉凡直接稱呼爸。別的都好，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肖媛很意外的出現在婚禮上，肖家的人也來喝喜酒，似乎，面子比痛苦與否更重要。肖東和吳怡薇相伴而來，並不與自己的家人說話，對他來說，和家人對著幹是相當有趣的事，而在吳怡薇，與肖東認識後，林希晨帶給她的痛苦，己經可以深埋心底，她己經打算接受肖東的感情，這也許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自己做主為自己的人生考慮，雖然母親不同意，可她卻為這段交往拗了母親的心，她想好好活著，肖東也許不是最好的，但對她卻極好。

    龍天輝和重案組的同事出席了婚禮，刻意的避開了羅菲兒。

    魯瑞一家，池昆一家，許多葉凡認識和不知道的人出現在婚禮上，而在婚禮上身為主角的她，卻無暇顧及到全部，唯一記得清楚的是她穩穩的把花束丟在江雨墨手中，和林希晨溫柔的親吻和踏實的擁抱。

    婚禮結束後，林希晨帶葉凡外出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