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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語氣很是客氣，但有一種高高在上的不屑，完全不經意的顯露在語氣間，臉上帶著溫柔和氣的微笑，怎麼也看不出高傲，可，就是覺得不那舒服的傲慢著。

    俞子涵也不多話，客氣的點點頭，退了出去。

    肖媛也不再說話，沖林希晨溫柔一笑，繼續安靜的看著手中的雜誌，那些枯燥的文字，她竟然看得很是專心。

    出了林希晨的辦公室，俞子涵輕聲嘆了聲，她還是比較喜歡單純的葉凡，至少葉凡沒有肖媛這種讓她幾乎窒息的城府，也許是自己心裡存了偏見，羅伯母很喜歡，應該不會有錯，說不定，肖媛就是一個嚴謹認真的人。

    經過咖啡廳，這兒是寫字樓內部的一個小小咖啡廳，一般是寫字樓內的人出來休息的一個去處，猶豫一下，想，乾脆去要份簡餐隨便打發一下，反正下午兩點就要和林希晨一起出庭，現在己經快十二點了，吃過飯還可以再去檢查一下準備的資料如何。

    然後一眼看到了葉凡，她是從林希晨和江雨墨的對白中知道葉凡歸來的消息，所以才會打電話給葉凡，原來葉凡來了，卻沒有進去，是不是正巧看到肖媛過去？葉凡沒有什麼變化，微微有些消瘦，和之前第一眼見過的一樣漂亮可愛。

    「葉警官，您好。」俞子涵走上前在葉凡對面坐下，很客氣的打了聲招呼，「怎麼在這？我以為你去龍警官那了。」

    葉凡輕輕一笑，「沒有，好久不見。」

    「是啊，半年不見了。」俞子涵猶豫一下，沒有多事問葉凡為什麼一個人坐在這，不用腦子想也知道，葉凡一定是看到了肖媛，所以特意避開了，只有她知道，葉凡和林希晨是簽署了離婚協議書的，但也只有她知道，那份協議書只有葉凡的簽字，林希晨根本沒有簽字，還放在林希晨手中，那根本不具有法律效力。

    「嗯。」葉凡溫和的一笑，並不多話。

    俞子涵隨便要了份簡餐，沉默的吃著，甚至忘了客氣的問問葉凡要不要吃東西，葉凡面前只有一杯咖啡，並沒有喝過的痕跡，似乎只是為了坐著有個合適的理由，才要的咖啡。

    好不容易吃完，俞子涵匆匆的折回去，想和林希晨說一聲葉凡來了，但是，回去的時候，林希晨和肖媛己經出去，真是遺憾，坐在辦公室里，俞子涵想了又想，時間到了一點半，聽見林希晨回來的聲音，想了想，她匆匆趕去咖啡廳，葉凡還在，依然是一臉平靜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著窗外，眼神飄忽。

    「葉警官，您好。」俞子涵笑了笑，說，「正擔心您離開了，幸好您還在，剛才太匆忙了，忘了和您說一聲，今天兩點鐘林大哥有個庭要出，您如果方便的話，可不可以一起過去聽聽，這個案子不太好辯護，我看林大哥有些疲憊，也許有您在，他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是一個絕對不會在您面前發火的人，可以嗎？」

    葉凡微微一愣，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她其實一直在發呆，但腦子裡是一片的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坐這麼長時間。

    差十分鐘，林希晨和俞子涵己經進入法庭，看著人陸續走了進來，坐下，他翻看著手中的卷宗，靠在椅背上，微微閉目穩定一下情緒，今天辯護的案子有些麻煩，對方律師是自己曾經的朋友，他們之間非常熟悉，而且兩個當事人也是好朋友，不過為了錢反目成仇，如果不是因為這位當事人是肖家的熟人，找了自己的母親幫忙，他才懶得為這樣的案子辯護，為了錢，至於這樣嗎？

    肖媛一身端莊的職業裝打扮，坐在第一排，愛慕的眼光始終落在林希晨身上，神情專注，葉凡最後一個進來，在最後一排坐下，看著上面的林希晨，這是認識他開始到現在第一次看他出庭辯護。

    和平常看起來有些不同，沉穩內斂，面上有著淡淡的微笑，有一份天生的篤定之意，眉間微微有些疲憊，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和半年前相比，他消瘦了些，但依然不脫那份灑脫和自信。

    林希晨不知道葉凡在，到是俞子涵好幾次悄悄瞄向葉凡，她坐在後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似乎安於那種被眾人忽略的安靜和閒適，置身事外得其隨意。

    葉凡不得不承認，在法庭上，她所見到的是另外一個林希晨，他的措辭嚴謹，滴水不漏，而且相當聰明，不論出現怎樣的情況，他始終面帶溫和的微笑，有理有據，完全不給對方機會，在法庭上，他只對責任和法律負責，不帶任何私人感情。有時候又相當的措辭鋒利，張馳有度，讓人忍不住會心一笑，仿佛很容易讓在場的人隨著他的節奏進行。

    結束，一切圓滿，雖然敗在林希晨手中，仍然不得不佩服，而且大家只是在法庭各為其主，並不代表私下裡也針鋒相對，辯護結束，法庭宣布結束的時候，兩個律師仍然是友好的告別，甚至有說有笑。林希晨覺得很累，但仍然是保持著溫和的微笑和對手寒暄，然後拿著東西準備離開。

    第254章

    「希晨，你真的很棒。」肖媛敬佩的說，神情中到沒有絲毫的虛偽和做作，她對林希晨是真的佩服，他怎麼可以這樣出色，從開始的刻意到現在的心甘情願，她真的是願意用一切做代價換了與他一生一世在一起，「謝謝你的辯護，我知道，如果不是礙於情面，你不會為了這種小案子出面。」

    林希晨淡淡的皺了皺眉，客氣的說：「不謝，不過，我有些累了，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回辦公室休息，另外還有其他律師的辯護我要過去看看。子涵，代我送肖媛離開。」

    「好的。」俞子涵立刻點頭，然後猶豫一下，看著仍然坐在那兒沒有離開的葉凡，遲疑一下，輕輕碰了碰林希晨胳膊一下，低聲而快速的說，「林大哥，葉警官來了，在最後一排靠東的位子。」

    林希晨一愣，立刻向那個方向看去，葉凡正安靜的坐在那，看著他們三個人，面上的表情很溫和，頓一下，他立刻向葉凡所在的方向走去，肖媛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要離開，順著他去的方向看，也看到了坐在那兒的葉凡，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慌亂，葉凡什麼時候回來了？人呆在那兒，並沒有聽到俞子涵問她什麼時候離開的話。

    「你，來了。」林希晨的話有些僵硬，完全沒有了在法庭上的灑脫和自信，甚至有些莫名的緊張。

    「原來你在法庭上是如此的出色。」葉凡微微一笑，輕聲調侃，「這樣不太好喲，總要讓別的律師有些生存的機會，是不是？」

    林希晨也忍不住一笑，「拿人家的手短，沒辦法，我收了人家的錢，當然要替人家好好的了結麻煩事。」

    葉凡笑了笑，看著也向這邊走來的肖媛，隨意的說：「肖小姐好像找你有事，我剛好也有事要找你，有時間給我電話，我們再談，現在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忙。」

    林希晨回頭看了看肖媛，他的漠然眼神讓肖媛頓了一下，下意識的停下腳步，然後臉上的表情慢慢的恢復，繼續走過來，溫和的說：「原來是葉警官回來了，聽羅阿姨說，你一直在外接受培訓，己經回來了，希晨怎麼也沒說一聲，晚上一起吃飯吧，也算是我們替你接風。」

    不知道為什麼，葉凡竟然忍不住笑了笑，這個肖媛真的是很有趣，她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用語言把她和林希晨的關係表現的如此不著痕跡，自己真是不得不佩服。「謝了，我們己經吃過飯了，我還有事，不打擾你們了，改天有時候再聊。」

    林希晨不太耐煩的說：「肖媛，案子己經結束，如果沒事，你先回去吧，我和小凡還有事要談，子涵，我不是己經讓你安排人送肖媛回去了嗎？」

    俞子涵立刻走上前笑著說：「肖小姐，我們先走吧，老闆和葉警官還有一些私事要談，現在也是老闆的休息時間，我們不好打擾的。」

    肖媛臉色一變，似乎是想要發火，但又控制了一下，笑著說：「好的，希晨，那我先走了，我等你電話。」

    林希晨面無表情，他己經習慣於這個女人不急不躁的形式，篤定了一般，他才懶得理會，既然無法攆得走，就由她去吧，她自己總有一天會耐不過離開，也省得惹得肖家向父母埋怨是是非非的囉嗦。

    葉凡正準備離開，林希晨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很隨意自然，在外人看來，只是一種禮貌，這一下子成了二人並肩而立看著俞子涵和肖媛離開，「你不是說有事要和我說嗎，正好公事也完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

    肖媛強壓心中的妒嫉，努力保持平靜的離開。

    「你是不是故意的。」葉凡想了想說，「你這樣會令肖媛很難堪，畢竟半年來她一直一直陪著你，我想，你母親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她的冷靜和城府確實有助於你事業的成功。」

    「她？」林希晨笑了笑，和葉凡一起離開法庭，「算了吧，她只是夠有耐性，攆又攆不走，反正不用理她她也不多事，畢竟肖家和我們家也算是有些交情，能不多事就不多事，你不會以為是她輔佐我事業吧？算了，就她那點本事，也就騙騙你這樣的單純丫頭。」

    葉凡眉頭一皺，有些懷疑的看著林希晨，「我聽不出來你是在誇我還是在貶我，看來和律師打交道蠻吃虧的，總是話中有話。」

    林希晨笑了笑，二人出了法院，上了林希晨的車，他發動車，沒打算回事務所，而是去了一家安靜的茶館，間隔開的空間，竹製的隔斷很是清雅，要了一壺上好的茶，看著窗外暖暖的春日下午陽光，一時之間二人誰都沒有開口講話。

    「聽子涵說，你和龍天輝發生了衝突。」過了一會，葉凡猶豫一下，輕聲問，「怎麼了，和羅菲兒有關嗎？他們沒有來往嗎？」

    林希晨看著葉凡，她的臉色比剛見時紅潤了一些，只是仍然有些柔弱，她應該再胖一些才好，臉如上好的瓷器，透著冷冷的光澤，讓他很想伸手去撫摸一下，仿佛皮膚接觸著才安心。但只是想想，在心裡想得發狂，面上卻得保持著距離，這讓他如同陷在冰火兩重天，難受至極，相愛不敢愛，怕聽到她要離開的話語，那足以讓他瘋掉。

    「這半年，你過得好嗎？」林希晨並沒有回答葉凡的問題，看著葉凡，他有些困難的問，「是不是受了很多的苦，你看來比離開時瘦了許多，看起來有些蒼白。」

    葉凡猶豫一下，笑了笑，說：「當然不會太舒服，那些教官恨不得把我們全部訓練成無所不能的人，你信不信，我現在和你在大片中看到的警察沒什麼區別了，當然，沒那麼誇張，至少我不可能穿著那麼高的高跟鞋追捕歹徒，也不能保證時尚的服裝在打鬥後仍然可以保持整潔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