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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林希晨猶豫一下，立刻說，「真是不湊巧，這幾天的事情特別多，今天晚上我已經約了葉警官和魯瑞一起吃飯商量官司的事，這樣吧，你們先吃，就不要等我了。」

    吳夫人不樂意的說：「我想葉小姐和魯瑞會體諒的，總不能讓你和怡薇總是顧事業不顧家庭吧？是不是，葉小姐，魯瑞？」

    林希晨悄悄瞪了魯瑞一眼，表情有些惱火，魯瑞立刻笑著說：「吳阿姨，還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想早點回家，可是，這是上司的安排，這個案子的時間很緊，葉警官和我也不得不放棄休息晚上加班，也就這幾天，您不要生氣，等這件事處理好了，立刻放希晨回去。」

    吳夫人猶豫一下，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表情似乎放鬆了些。

    「老闆----」俞子涵的聲音在他們幾個人身後響起，對這幾個人站在外面不進去有些奇怪，「忘記帶鑰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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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林希晨沒有講話，等俞子涵打開門，幾個人陸續走了進去。吳夫人猶豫一下，沒有跟進來，只臨了又囑咐一句，「希晨，儘量早點回去吧，我特意去買了你喜歡吃的食物，很新鮮。」

    「Mary，如果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吧，我還有公事要談。」林希晨不耐煩的說，他的心情突然變得很糟糕，對於一定要掩飾他和吳怡薇已經離婚的事讓他覺得相當的不愉快，如果不是顧及到吳夫人的身體，他早就放棄了。

    Mary有些不情願，但是被魯瑞半推出去，在門口低聲說了幾句，好像是好聲好氣的勸她先離開，林希晨有事情要處理，暫時不要打擾之類。然後魯瑞回來，笑著說：「希晨，你好像有麻煩了，我估計吳怡薇今天就會知道Mary已經回來的事，她肯定會懷疑你和Mary死灰復燃，今晚你確定不回去嗎？」

    「我哪天都不想回去。」林希晨悶悶的聲音說，突然提高聲音，「子涵，不知道給葉警官沖茶嗎？還是今天上午的茶水！」

    俞子涵很少見林希晨這個態度對她，有些意外，有些委屈，走過來有些生悶氣的拿起葉凡的水晶杯子，不太情願的重新去換茶水，過了一會，聽到一聲碎裂的聲音，然後是俞子涵輕輕的驚呼聲，應該是杯子碎掉了。

    「魯瑞，我今天不想談公事，你去外面等我，或者去辦些別的事情快五點的時候在我們常去的餐館等我。」林希晨看了一眼俞子涵的辦公室，沉聲說，「我有些事情要和葉凡談，是一些私事，請原諒。」

    魯瑞有些愕然，但是沒有多問，林希晨這幾天的情緒起伏的厲害，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要和葉凡談什麼？還是以前的事嗎？是他覺得內疚想要私下道歉？還是別的什麼？和今天中午在大廳經過的時候發生的小小衝突有關嗎？林希晨應該不是一個會替Mary出面的男人，他也不應該為了葉凡的那個小小出手而興師問罪呀？

    他看了一眼葉凡，葉凡的表情平靜，看不出什麼內容，他們應該不會出什麼狀況，畢竟都是成年人了。魯瑞轉身離開。

    林希晨看了看葉凡，「這樣我們可以私下裡問清楚她和於志堅的事，如果她真的介入了於志堅和你朋友的婚姻，我會收拾她！」

    葉凡猶豫一下，輕聲說：「你的情緒有些激動。」

    「沒事。」林希晨平復了一下情緒，淡淡的說，「並不完全因為這個，我這幾天的情緒一直不算太穩定。」

    「老闆，我剛剛不小心把杯子摔碎了。」俞子涵從自己辦公室出來，小聲小氣的說，不過，看樣子她並不擔心自己的行為會受到怎樣的指責，她偷眼看著林希晨，他的表情有些嚴肅和惱火，「我可以暫時用別的杯子給葉警官沖茶嗎？」

    「於志堅是怎麼回事？」林希晨也不廢話，直接問，「我看你們今天中午在大廳纏綿的情形，應該是相處很長一段時間了吧？」

    俞子涵臉色一變，生氣的說：「你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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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跟蹤你？！」林希晨不屑的一笑，「我跟蹤你幹什麼？你值得我跟蹤嗎？我只是奇怪我的秘書為什麼和一個已婚男人糾纏在一起？」

    「你說話真是刻薄。」俞子涵生氣的說，「我和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我只是你的秘書，不是你的女朋友，你這樣我只會以為你是在吃醋！不錯，志堅有婚史，但是他已經和他妻子在商量離婚的事，而且已經一步一步進行著，這所有的手續是我一手辦理，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很快就不會是一個已婚男人，他只是我的男朋友！」

    葉凡在想，是不是所有做律師的，都擅長講道理？

    「哼！」林希晨冷冷的說，「吃醋也輪不到你。俞子涵，我警告你，你少在我面前賣弄你的所謂能力，這世上沒有公平二字可講，就像你可以為了你的幸福拆散一個原本幸福的家庭，讓一個女人失去丈夫，讓一個女兒失去父親，讓一個家庭失去平和，我也可以告訴你，你能讓他們辦成離婚手續，我也可以讓他們永遠離不成婚。不幸的是，你這件事正好發生在我情緒相當不好的情況下，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放棄他，要麼他放棄你！」

    葉凡有些意外的看著林希晨，這個男人真是相當的霸道！

    俞子涵沒有吭聲，她知道林希晨在法律界的份量，他這些話絕對不是恐嚇，不僅僅是在警告他，而且他極有可能達成。「如果已經沒有了愛情，何必要維持婚姻？他和他妻子之間早已經沒有了愛情，他愛上了我，我愛上了他，為什麼我們不能合法的在一起。」

    「因為你達成合法的方式是不合法的。」林希晨冷漠的說，「如果不是念在我母親和你母親的親戚關係上，俞子涵，你這種行為會讓你立刻失去成為律師的資格，你首先不能公正的對待你自己的選擇，哪裡會公正的對待法律，你只是在鑽法律的空子達成自己的目的。」

    「你好不到哪裡！」俞子涵有些氣極敗壞的說，「你和吳怡薇不也一樣嗎？明明沒有愛情了，還保持著關係，你能夠在和吳怡薇在同一張床上纏綿的時候說你就是問心無愧的嗎？你能夠說你對所有的女性都是公正的嗎？你不同樣是不能正大光明的面對你的選擇。志堅是個已經結婚的男人不錯，可是他坦率的告訴了我，是我選擇他，不是他強迫我，你敢這樣告訴和你交往的女人嗎？你敢告訴吳怡薇Mary的存在嗎？你敢回到家的時候毫無愧疚之心的面對你的妻子嗎？你也不同樣是吃著碗裡看著鍋里的嗎？」

    林希晨眉頭緊皺，他並不想說出他和吳怡薇已經離婚的事。在知道他和吳怡薇婚姻的人中大家只是知道他們分開了一段時間，其他的一概不知。

    俞子涵昂著頭看著林希晨，頗是大義凜然的說：「我不後悔我的選擇，永遠不會，我只對我的愛情負責，不對任何所謂的道義負責，你不用在這兒給我說教。哼，不就是要辭退我嗎？不用你攆，我自己會走，離開你這兒，我照樣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律師，有一天，我一定會在法庭上擊敗你！」說著，摔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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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葉凡想，她這個時候應該表示對俞子涵的憤怒，應該安慰一臉惱火的林希晨，應該表現的嚴肅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摔門離開的俞子涵，看著一臉惱火的林希晨，她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會成為一個很不錯的律師。」林希晨搖了搖頭，似乎對葉凡的失笑不覺得奇怪，慢慢的說，「她只有目的，而且頭腦和反應夠縝密和靈活，假以時日，我們一定會在法庭上各為其主。」

    「我想我應該生氣，為她的自我辯護，但是，我突然覺得有點好笑。」葉凡努力不讓自己笑得太過份，溫和的說，「謝謝你的幫忙，雖然這個忙幫得有點亂。」

    「她一定不是故意的。」林希晨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頓了頓，自己起身去替葉凡倒了杯水遞給葉凡，繼續說，「她從小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她父親很早就拋棄了她們母女，她一直是個獨立開朗的女孩子，我母親挺喜歡她，她在這兒上學的時候，一直住在我們家。她母親一直希望她能夠嫁個好人家，可沒想到她竟然會愛上一個已婚男人，而且如此不管不顧。說實話，我真的看不出那個男人有什麼好！」

    「你應該用她的眼光看，而不是用你的眼光。」葉凡笑了笑，接過茶，「謝謝。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解決，如果這樣，就沒有眼淚和傷心了，估計這個時候她正一心委屈的去找於志堅哭訴你的不公，你給於志堅創造了一個相當好的機會。」

    林希晨輕輕一挑眉，在椅子上坐下，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葉凡猶豫一下，「我並不是抱怨你，相反我很感謝你。」

    「不是，我沒生你的氣，我只是覺得俞子涵的話聽得我心裡頭不太舒服，好像她沒說錯什麼，但我又不覺得我真如她所說那樣。」林希晨猶豫一下，看著葉凡，「我這樣講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虛偽？」

    葉凡輕輕搖了搖頭。

    「我基本是肯定的。」林希晨苦笑一下，對葉凡的否認有些不相信，「尤其是我知道我曾經讓你非常痛苦，當年我的一時玩心弄出那麼多的事情，萬幸的是你如今一切都好，你心中一定認同著俞子涵的說法，當年的事情真是很抱歉。」

    葉凡再次輕輕搖了搖頭，淡淡的說：「已經過去十年了，我已經不記得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再說，我現在活得很好，也許正是你當年的行為成就了現在的我。如果沒有發生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會遇到江家，也不會成為警察。」

    桌上的電話瘋狂的響了起來，葉凡看了看林希晨，示意他先接電話，林希晨拿起電話，裡面立刻傳來吳怡薇幾乎要瘋狂的聲音，大聲的，讓一旁的葉凡也聽得很清楚。

    「她是不是回來了？Mary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我媽媽說她看到你和一個叫Mary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她？是不是她？！」

    「是。」林希晨平靜的說，但是眉頭皺了起來，不耐煩的說，「她只是回來渡假，你不要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