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頁

    蝙蝠俠沉默以對。

    後兩年的日子看起來平淡無奇，托馬斯頭上從滿頭黑髮漸漸變得花白，看起來非常憂愁，瑪莎則消失了。

    蝙蝠俠攥著紙巾，下意識的上前一步，疑惑的目光投向同位體。

    托馬斯：「布魯斯很快就恢復了健康，作為一個醫生我知道那有多離奇。我當上哥譚市長，已經有兩年了，哥譚的變化還不錯。這是個欣欣向榮的城市，失業率只有3%。你現在回來會大吃一驚的。瑪莎出去旅遊，當地交通被颱風阻礙，她暫時回不來。」

    瑪莎穿著比基尼在海邊大酒店的露台歡呼，珍珠項鍊在她胸前晃蕩：「看！颱風！看！是超人！」手機錄像里切換到海面上，超人扛著一艘船飄回來，把小船輕輕放在路邊，示意人們趕快躲避，隨即看向鏡頭，似乎笑了笑揮揮手。

    看著屏幕的蝙蝠俠從傑森手裡的紙巾盒中，抽了兩張紙巾擦擦眼淚。

    第十年的背景則是一家酒店的頂樓套房客廳，這兒看起來既商務，又政治，兩人的衣著看起來要參加總統競選。

    托馬斯在鏡頭前沉思了一會：「十年了，布魯斯依然堅信奇蹟會出現。十年前我是怎麼勸他的？我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外星人，也沒有超能力者，失去的人不會再回來，我們要學會向前看。現在呢，黑幽靈是正義聯盟中飽受爭議的那個。我覺得奇蹟總有一天會出現，希望我還能看得見。」

    他話剛說完，穿著羅賓COS服的羅斯從背後跳到古典沙發的高高椅背上，剛帥氣的蹲好，然後一下沒站穩就稀里嘩啦的摔了下去，滾在托馬斯和瑪莎的腿上。旁邊的利爪用手捂住眼睛。

    瑪莎：「哈哈哈哈哈哈！天哪，我的小玫瑰，你可真是惹人愛！等你爸爸入駐白宮之後——能在白宮頂上爬的人只有布魯斯，知道嗎？你能回來接管一下你自己的慈善基金會嗎？總統夫人有很多需要出席的工作，這真的很累，等競選成功他需要出訪各國，我也得去。」

    鏡頭一轉，舉著手機的人正是剛剛二十多歲，有盛世美顏和潔白皮膚，看起來不怎麼曬太陽，頭髮濃密而五官完美的憂鬱美宅男布魯斯韋恩：「三天之後，我會見到你，傑森。你願意跟我回去嗎？」

    蝙蝠俠擦眼淚的間歇問：「你知道你抄襲了求婚視頻吧？」

    他其實也想好了反制黑幽靈的絕殺，但看到現在忽然不想用了。那是個更適合傑森的宇宙，他也確實想要回去，他融入那個家融入的更自然，不會出現需要被綁架才願意半推半就回家的事。在這個世界或許是愛恨交織，但在那個宇宙就只是純粹的愛，對於他的原則也更加寬鬆。

    伊甸超人感動的捏扁可樂罐，捏捏捏，捏成一個實心的金屬球：「布魯斯好像沒這個打算，有需要的話我現在去做個鑽戒？」

    傑森·紅頭罩·托德，他的情感波動程度和戰鬥力成正比，已經被感動的扔了一堆紙巾團：「你想說什麼嗎？Daddy。」

    「你已經做好決定了。」蝙蝠俠還是不願意主動認輸：「別被感情驅使。問問你自己，你厭倦這個世界了嗎？」

    黑幽靈吹了一聲口哨：「這話說得真曖昧！」貼在傑森耳邊曖昧的小聲說：「他能給你的一切我都能給你。你可以以任何身份回歸那個宇宙。我建造了很帥的蝙蝠洞。」

    傑森本來想吐槽一些事，但時至今日沒必要弄的怨念沖天，本來也沒那麼幽怨，開玩笑說：「你也會懷疑我，監視我，試圖控制我的身心和言行，直到讓你滿意嗎？」

    達米安：「TT。」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算了這話好怪。

    蝙蝠俠無語，這難道不是父親對兒子的會做的事嗎？你小子給我換一個語氣抱怨！！！

    黑幽靈緊張的挪了一下：「首先說我不玩BDSM，但我尊重」他被一個抱枕拍在臉上打斷了剩下的話，然後心領神會的笑了。以勝利者的姿態站起來：「我得說，傑森在這兒的狀況比我想的好一些。你想帶我參觀蝙蝠洞嗎？」

    「不。」

    「你想帶我參觀蝙蝠洞吧。」

    蝙蝠俠戳破他的想法：「你沒有勝算。現在說說醜小鴨是怎麼回事吧？」

    達米安嘲笑：「這有什麼可說的？盛滿眼淚的紅桶總會喋喋不休的對『父親』抱怨，博取同情，就好像他受了無數的委屈，需要有人摸摸他軟乎乎的肚皮，最好再把他抱起來親親。別把自己當可愛的小動物。沒人願意關心一個成年男人。」

    黑幽靈望向這個高大的年輕人，他穿著介於蝙蝠俠和羅賓之間的裝備：「向傑森道歉。」

    迪克試圖打圓場：「達米安沒有針對他，他對誰都這樣。」

    達米安：「現在你可以躲在他身後裝可憐了。陶德。把你那些多餘又懦弱的感情傾斜給他。」

    傑森嘲笑他：「嫉妒讓男人醜陋。」

    黑幽靈沒有跳起來打架，這不是主場，對面人多而且會贏，他只是摟住傑森的手臂：「好極了，讓我們按照情感充沛程度劃分世界歸屬。如果早知道他們都是些不會掉眼淚的『硬漢角色』，我來之前就不用這麼擔心。我寧願和我的朋友坐在一起被電影感動到掉眼淚——劇本是我的自己寫的，得了兩個最佳編劇呢。內容是一個男孩如何走向遠方，找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和現在一樣，是喜劇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