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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撬開經過精心布置的窗子，三個利爪在黑夜中無聲潛入。

    然後就愣住了。

    布魯斯從桌子下摸出武器，他已經在黑暗中坐了好一會，目光適應在黑暗中視物。

    三個身手輕盈有異於常人的刺客或小偷的潛入，讓他沉悶煩躁的心中突然點燃了一點激情，伴隨著約定的兩個月期限到來，他在日常生活中也覺得窒息。

    槍口的閃光劃破了漆黑黯淡無光的夜色。

    利爪ONE沒有閃避，而是走上前，一顆被撞扁的子彈隨著他的行動掉落在地上：「韋恩先生，遵照議長閣下的命令，你需要擔負起你的責任。」

    「什麼責任？」布魯斯憤怒又不甘的反問：「傑森究竟有多少秘密瞞著我？」

    一個無論如何都解不開的電腦密碼，一些莫名其妙的下屬——我似乎見過你這傢伙，還有一個留給我的超酷工作間，以及女管家莉莉絲所吐露的厚實的遺囑——但還沒到打開的時間。

    利爪ONE：「有很多。即使是我們，也無法窺探議長閣下的全部秘密。」

    布魯斯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傷心難過，憤怒，以及不安和對傑森永遠不回回歸的恐懼，試圖冷靜一點：「那麼，首先告訴我，你們就是傳說中的貓頭鷹法庭？」

    他小時候知道那個奇怪的歌謠。又在書房裡翻到一些關於貓頭鷹法庭的資料，又看到他們有點抽象又恐怖，確實挺像貓頭鷹的面具。

    兩年前他會恐懼的睡不著覺，但現在自信心爆炸，情緒也有點爆炸，只想一戰。

    利爪波羅:「是的。議長閣下對您寄予厚望。」

    利爪ONE：「托德閣下要求您來領導我們。執行他留下的規則與要求，繼續肅清哥譚。」

    布魯斯喃喃自語：「肅清哥譚。」

    那是為了正義，還是為了我呢？傑森好像很愛我。

    如果他很愛我，他怎麼捨得不告知去向，莫名其妙的從我的世界裡消失呢？

    利爪ONE冷漠無情的回應：「是的。托德閣下安排了一切。我選擇犯罪者名單，暗中調查，提供證據。您下達命令。我執行命令。就這麼簡單。」

    布魯斯又沉默了一會：「你也是黑幽靈的一部分？」

    「不，我們並未獲此殊榮。黑幽靈從始至終只有托德先生和您兩個人。」

    利爪波羅更懂人的感情，補充說：「托德先生給您留了很多東西，包括信箋——議長閣下寫了很多信，應該還有對後續訓練課程的安排。我們來到這裡，為了找出來，拿去獲得您的信任。」

    布魯斯盯著ONE：「我認識你。傑森三次把你帶到我面前。你會是我從今往後的陪練。長話短說，我也在為了如何維繫黑幽靈的身份感到困擾。」

    我會說我來這裡是因為睡不著嗎？才不會。等他回來，他會嘲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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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7章 番外 離開的IF線③

    女管家莉莉絲在第二天清晨, 把托德先生留下的信箋中的其中一封投遞到韋恩大宅的信箱裡。然後開車離開，去銀行查看帳戶，看到本月的工資依然準時到達。

    那麼托德先生就一定會回來。

    托馬斯為了布魯斯決心休學的事頭疼了好幾天, 現在還沒談妥，正在互相抗議中。布魯斯抗議的方式是被送到學校之後立刻逃課溜走, 而托馬斯抗議的方式是強行把他塞進學校里。

    每天一次, 不論願不願意。

    今天父子倆也在餐桌上互相置氣。

    布魯斯踢拉著拖鞋，穿著家居服慢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早啊，蠻不講理的父親。」

    「早啊，完全不考慮現實情況想一出是一出的兒子。」托馬斯把看完的報紙隨手疊好, 放在旁邊，希望布魯斯別看, 報紙上還在熱度很高的議論傑森的事。《目擊者稱托德總裁在北歐小鎮與妙齡女郎約會》、《獨家深度揭秘柯里昂閣下與家族成員爭權奪勢始末》、《三十年前神秘消失的某富豪竟在兩年前被發現——骸骨！》

    平心而論, 寫這些鬼東西的作者在他看來都應該全部封殺。奈何過去工作不努力，最多能封殺他一個筆名。

    阿爾弗雷德給他端來可可牛奶和豐盛又健康的早餐。

    布魯斯安靜的吃完早飯，翻了翻《哥譚日報》《華盛頓郵報》, 對其中一些報導發出不屑的冷笑。

    托馬斯試圖再和他談一談, 他知道布魯斯還是很尊重自己的意見，否則是沒有辦法把他塞進車裡的：「傑森是個博學的人, 誰也不能否認這一點。他懂電子計算機、電子元件、化學、醫學, 兩門以上的外語, 以及商業經營, 在此基礎上他對文學和哲學、歷史也稍有涉獵，這和另一些能力形成了他這個人。如果你現在想要休學, 這些知識不會憑空掉進你腦子裡。布魯斯, 你願意接受這些科目的家庭教師嗎？」花點錢嘛, 偏科就偏科, 有足夠的知識就行，文憑的問題到時候再捐一棟樓。

    布魯斯同意折中、各退一步：「當然可以。我學習的進度比學校里教學速度快一點，如果你給我請這些科目的家庭教師，我能掌握大量有用的知識，我的人生沒必要浪費在所謂的『社交』和『普通童年』中。托馬斯，我要求最近三個月完全自由，我有一些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