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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6章 第 216 章

    如何證明自己不是個精神病——這本來就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你急了, 看起來神經病，你穩定的冷笑，哦豁精神病。

    尤其回答問題的人, 認認真真的講述自己認識好幾個會飛的外星朋友，還有一位英武美麗戰鬥力爆炸的公主。

    蝙蝠俠看看滿臉淚痕深深擔憂的瑪莎, 再看看已經開始思考心理醫生名單的托馬斯, 無語凝噎。在超人、神奇女俠、綠燈俠、鷹女、火星獵人滿天飛的時代，根本不用考慮如何證明蝙蝠俠有外星人隊友這件事。沒有這方面的備案！只要讓克拉克從天而降就能解決一切懷疑，哪怕是去異世界。

    他現在甚至連一張照片都拿不出來，是, 蝙蝠手機里是有幾張正義聯盟聚會的合影，也有一個離線可用的資料庫, 問題是合影是圍在餐桌前的時候, 資料庫也只是半身照。而傑森，他已經笑到失去戰鬥能力，像是中了小丑毒氣一樣, 嘎嘎的像一隻得意自滿的大鵝。

    batbaby：持續宕機中……

    瑪莎試圖繞過肚子把他抱在懷裡, 想起漆黑的山洞，造型酷炫的飛機和車, 以及無處不在的蝙蝠標誌, 以及依次出現的和他有關的那些神秘人士：「布魯斯, 你要過好自己的生活。你看你, 會讓所有愛你的人傷心欲絕。在這個世界上不只是我和托馬斯愛你。傑森也很愛你。他願意為你的幸福做一切。」哪怕是離開你的身邊，解決你痛苦的根源, 我太感動了。

    托馬斯搖了搖頭：「瑪莎。。」先別提這些, 別刺激他的神經。

    「布魯斯, 回來和我們住在一起。」妄想症沒什麼危險, 尤其是幻想自己有外星朋友的，只是比較孤獨。

    「我真的好愛你，daddy。」傑森笑的快斷氣了。笑到失去戰鬥力。

    好極了，毆打全部地球僱傭兵和部分外星人，殺外星侵略者從不手軟的Batman成了孤獨可憐的妄想症患者，大殺四方瘋狂biubiu外加轟炸統治半個哥譚的紅頭罩被看做是PUA和家暴受害者。你們真的是最棒的父母！我愛你們！

    蝙蝠俠以眼神示意：你忘了我們的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嗎？別再笑了！幫我解決問題！

    傑森抹掉眼淚，眨眨眼：我給你做的人設是統治哥譚的無冕之王，擁有一個無血緣但凝聚力超強的恐怖家族，每一個人都願意為你捨生忘死。妄想症患者是你自己做的人設，誰讓你提外星人了？

    蝙蝠俠：你不是也有自己的外星人和外星公主嗎？你敢說不認得你最好的朋友們嗎？

    傑森以眼神示意：你忘了，他們都離開了這個世界，不會再回來。我當然說實話，聽起來是我病好了，你還沒好。

    蝙蝠俠：……

    傑森：我警告你，別想利用法外者！

    蝙蝠俠：你從來沒有談到超級反派和你的死亡。

    傑森沉思了一下，暫時放棄死亡笑話：什麼死亡？daddy你的幻想症加重了。我活得好好的。

    蝙蝠俠：我希望是。

    托馬斯用安慰病人的語氣說：「沒關係，別緊張，我們只是待在一起，好嗎？布魯斯，只是家人待在一起。你想和我們，和傑森待在一起嗎？」

    蝙蝠俠別無選擇的點了點頭：「當然。我…這是我夢想中最美好的事。」

    傑森深情款款的說：「不會送你去精神病院。別擔心。」

    瑪莎哭的眼睛痛，用手帕按著眼睛：「傑森，你應該告訴我的，讓我有點心理準備。」

    傑森溫柔的看著她：「當時我們都以為布魯斯沒法離開他的時間線，選擇一部分令人放心的真相，這已經足夠讓你們傷感了。」

    心理持續性狂笑：我要是說，我也會說外星人的事，包括我的紅頭髮隊友和紅頭髮公主，我的擇偶標準大概就是火紅頭髮正義感很強還能跟我五五開。說了就完嘍，我就成了神經病哈哈哈。

    托馬斯在沉思。或許應該讓傑森和大布魯斯隔開距離，以免他再被毆打，但是……很不道德的說，萬一布魯斯的情緒不太穩定，需要傑森在場控制他，我們不能指望別人。小寶貝顯然不行。

    蝙蝠俠去盥洗室打濕了毛巾，拿給瑪莎，輕柔細緻的照顧她，又收到瑪莎的暗示，扶著她去盥洗室。

    batbaby重啟成功，發出小奶音咆哮：「等一下！他是誰？那麼傑森又是誰？傑森從哪裡來，他和我是什麼關係？什麼三十年後？他活成這幅樣子還有臉弄哭瑪莎！混蛋！你們真的不是被騙了麼？這不是傑森的惡作劇嗎？」雖然我很想要這樣的身高體重和肌肉，但是你真沒用！

    傑森笑不出來了，他完全不希望小布魯斯知道這一切，他可以當他快快樂樂的小黑貓，用馬格南之鷹、Colt Anaconda、QSZ□□半自動、□□m93R式9mm衝鋒這些漂亮的小爪子撕碎敵人，永遠不會考慮失去某些人的痛苦，秉持著有益身心健康的原則，也不用思考一些令人終生困惑的哲學問題。本來一切都很好的，但是托馬斯毀了這一切，或者說是過分敏銳並實踐能力很強的布魯斯自己破壞了一切：「抱歉，布魯斯，這是真的。」

    batbaby睜著鈷藍色的漂亮大眼睛，捋了一把被汗水浸透的黑髮，迷茫又緊張的看著所有人：「我不明白。傑森，你也是來自三十年後嗎？你…你來到我身邊，是……」

    傑森感覺胃裡有什麼東西在一直往下墜，立刻打斷傷心的男孩：「不。Batman不贊同我做的所有事，不論我做什麼他都不會滿意。他禁止我改變歷史，改變歷史會付出代價，而我什麼都不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