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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萊德差點被逗笑了：「你真是個有趣的人。托德，你想怎麼辦？你這樣的人不會因為我的嘗試而憤怒吧？」直說吧，賠錢還是給你打工，或是幫你揚名立萬，這都不難。我的僱主都被你幹掉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小問題，一個就夠。」

    「可以。」

    傑森問：「你記得你為了錢殺過多少人嗎？」

    卡珊德拉叼著牙刷鼓掌，這個問題好棒。

    「不記得了。」斯萊德嚴肅起來：「你呢？」

    「兩個。」說實話在董事會上，吃著橙子殺人那會，他們兩個雖然做的壞事足夠該死，但我殺他們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擴充財富。

    傑森把槍口抵在喪鐘的下巴上，挑起他的臉，仔細端詳了一會：「看著我。」

    喪鐘覺得自己魅力非凡，但現在整個人都被打腫了啊。或許他喜歡挑戰危險？即便他是個殺人如麻的僱傭兵，還是要說：變態。

    蝙蝠俠：「不！！你不能！他應該被警方逮捕！」

    傑森不介意自己看起來是個神經病，對蝙蝠俠說：「然後越獄嗎？」

    蝙蝠俠試圖用道德和法治之外的東西說服他，譬如說利益：「這對其他人而言更有威懾力。你能抓住喪鐘，又不屑於殺死他。」

    喪鐘：「理所當然。」

    傑森：「我又不是笨蛋反派，沒那麼多廢話。」在他扣動扳機的前一秒，喪鐘用恢復了一些的體力反擊，他認為傑森托德只是被保護的很好的健身房肌肉男，一拳一個的那種。

    喪鐘的雙手在背後合十，大拇指、食指、中指一對對的用扎帶扎到動彈不得。即便袖口和腰帶里藏著小刀片，似乎也難以使用。實際上並不，手指之間還有一點柔韌度，還可以夾取。反正左小臂也斷了，他乾脆用右手的手指毫不留情的窩折左手的手指，在黑夜的掩護下，不動聲色的割開扎帶，解開手銬。

    閃身，出拳，擊退托德，在同一秒內用單手支撐，做柔術的蝦行，想最近的武器移動，想要解開腳上的扎帶。

    傑森的速度遠比他想的更快。

    連續開槍。

    即使在三米距離內，喪鐘還是躲開了第一槍，被第二槍重傷肺部，第三槍打破了顱骨。

    蝙蝠俠出離憤怒：「他曾經和少年泰坦聯盟，他的女兒是你曾經的女友。」

    傑森敷衍的擦擦槍口：「嗯嗯。你別跟我說他無辜且罪不至死就好。」

    蝙蝠俠冷冷的說：「你不應該殺人。更不應該從中找到樂子。」

    「別開玩笑了，daddy，你忘了我們年輕時的激情時光嗎？最大的樂子就是踢壞人的屁股，把他們的腦袋踩在地上，而唯一的痛苦是不能殺掉他們。」傑森攤開手，讓槍掉到床尾凳上。洋洋得意的說：「喪鐘或許還能恢復，我要讓利爪們準備一個就算是我也爬不出去的棺材。」

    蝙蝠俠：「注意你自己的精神健康。」

    「daddy~我們家有一個精神健康的人嗎？」

    卡珊德拉洗完澡，出來看了看地上的腦漿，嘆了口氣：「噁心誒。」我還是去客房睡覺吧，被炙熱子彈烤焦的腦子，嘔。

    一拉開門看到莉莉絲緊張的趴在門口偷聽。

    莉莉絲不安的問：「我聽到了槍聲…托德先生？」

    「我好得很，莉莉絲，好姑娘，睡覺時應該戴上耳塞。」傑森裝傻：「我□□呢？」

    …補全…

    對被嚇醒的莉莉絲，簡單安撫了幾句。卡珊德拉已經去客臥睡覺了。

    傑森去找了兩個塑膠袋，把他露餡兒的腦袋包起來系好。叫來兩個利爪：「把他埋了。埋深一點，埋在工地地基下面，在棺材上面用鋼絲網加固。」

    利爪們不知道原因，但知道那兒有工地地基：「好的，議長閣下。」

    傑森自己把地毯抱進衛生間，扔浴缸里，粗略衝掉血跡之後，加上半瓶漂白劑浸泡。

    蝙蝠俠一反常態，沒有再繼續沉默。

    咆哮和阻撓總是無效，倘若不發表意見又會被曲解成默許。倆人都對喪鐘此人比較了解，知道他是個為了錢殺人的人，一個糟糕的父親，一個冷血無情的傢伙。如果政府抓住喪鐘，判他死刑，或者在抓捕過程中打死了喪鐘，蝙蝠俠切換成布魯西寶貝狀態都想開瓶好酒慶祝一下。

    他囤積了一箱好年份好產地，十幾萬一瓶的美酒，就等著這些宿敵什麼時候能在警察追捕中被亂槍打死。

    就……至今都沒等到。

    「你感到快樂嗎？」

    傑森正在埋頭刷地毯，這塊米白色的長毛羊絨地毯，踩在上面非常舒服，尤其適合看書的時候光腳踩在上面。差點笑了：「語言陷阱啊？如果我感到快樂，我不應該為殺人感到快樂。如果我沒有感覺，那我已經陷入麻木不仁的邊緣。如果我感到痛苦呢，哦，我們都知道那不可能，我不會因為殺死一個給錢什麼都干毫無底線的傢伙感到痛苦。」

    蝙蝠俠：「不是語言陷阱，我只想知道你的感受。喪鐘來暗殺你，他這個職業的人，不會對自己突然被殺感到意外。」雖然把人抓住之後再殺，不算是正當防衛範疇，但我知道，你殺他的一個原因是他看到了布魯斯。跳過這部分的無意義爭論。

    傑森扔下刷子，坐在浴缸邊：「看著我，布魯斯。你看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