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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3:30:21 作者: 伊吖
    畢竟千伊是她的護衛,算是丟她的面子。

    「天賦很差嗎?」

    葉瑤拿著打平時分的東西主動往張治竹兩人那桌走。

    張治竹見到葉瑤過來拘束不少,連帶著叮囑千伊的話也變少了。

    「差不多就這樣,最後升個溫就可以凝丹了。」

    景河跟在葉瑤身後,站在了丹爐斜角的位置。

    「哦。」葉塵認真地盯著丹爐里的液體燒至透明,在顯出紫色的瞬間指尖一轉加大火候。

    景河和葉瑤不約而同地變了臉色,張治竹見丹爐邊緣發黑,身體比大腦更快地有了動作。

    丹爐炸開時葉瑤快速展開屏障,防止誤傷到其他弟子。

    屏障內張治竹已經蹲下用景河先前給的法寶保護自己。

    景河習以為常地掐手訣滅火,卻不料有塊殘鐵片迎面而來。

    她下意識地要側身閃開,在動前突然收到葉塵的傳音,便裝作反應不過來地瞪大眼睛。

    葉瑤還無法確定千頌和千伊中間有沒有景師姐,察覺到鐵片要傷到千頌趕緊喚出本命劍揮去。

    根據她的經驗,碎片會在碰到千頌前被劍氣斬開分成兩塊朝千頌兩側打到屏障上。

    然而有個身影卻比她更快,那隻蒼白的手半路抓住碎片,任由手心受傷流血。

    緊接著又被劍氣劃出一道口子。

    白髮少年連眉頭都沒皺起,慢慢將手指收攏,遮住血肉模糊的掌心。

    他轉過身用另一隻手整理好千頌被爆炸引起的氣流所吹亂的頭髮,然後向她跪下:「對不起公主,讓您受驚了。」

    景河眨眼間收斂懼色,溫和地回道:「無礙,葉師祖的劍氣就當做給你的懲罰,下次不要再犯了。」

    她轉身對著其他人溫雅道歉:「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

    葉瑤看著千伊單手收拾殘局,千頌在旁安撫同組的張治竹,頓時失了觀察試探的想法。

    景師姐不會任由身邊人受傷流血而不聞不顧,更不會當眾跪下道歉。

    他們都不是她的景師姐。

    下課後景河和葉塵一前一後回到院子裡。

    在葉塵關上門後,景河立馬回身抓住他的手仔細查看。

    血已經乾涸了,一時看不清傷口。

    她拿了帕子弄濕,小心地把血擦拭,等血擦完她略有吃驚地閃了閃眸。

    手心除了一道粉紅的疤以外再無別的傷痕,就連疤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

    葉塵乖乖地任由她擺弄,一雙黑瞳緊緊鎖住她的臉。

    這麼點小傷就讓她這般緊張擔憂嗎?

    不管是阿秋還是「白月光」都不曾對這種小傷有過什麼反應,這在他身上太過普通了,不足以引起重視。

    景河等手心什麼痕跡都看不見後抬頭指責葉塵。

    「有必要用這種方式讓葉瑤打消懷疑嗎?明明可以慢慢給她表演,你怎麼非要用受傷的形式?」

    她很想接一句「血多的流不完了是吧?」,但想到夢魘里他被前任魔尊殺得只剩下血水,那量可能比正常人都要少一半,就沒能說出口。

    她心一軟,連瞪人的模樣都變得嬌俏幾分。

    葉塵用指腹抹去她下唇上的胭脂,在景河從錯愕轉變為懊惱之前解釋道:「這樣快一些。」

    若沒有這個動作,景河可能會以為他沒什麼耐心陪她演太久。

    但現在以自己對他的了解,這人八成是不想看她如此為難地每日塗胭脂水粉蓋住梅香。

    她去洗了給葉塵擦血的帕子,用這塊帕子把臉上的胭脂水粉擦乾淨,長舒一口氣後將沾了香味的帕子燒了。

    注意到戒指里的帕子所剩無幾,她不懷好意地走回去對葉塵說:「要不要學繡帕子?」

    葉塵卻是打量著她的臉陷入沉思。

    景河臉不紅心不跳地接著忽悠:「繡帕子可好玩了,你這麼漂亮的手不繡帕子真是可惜了。」

    「嗯。」葉塵若有所思地點頭,「那我試下。」

    上套了。

    在某些層面上,葉塵真的很好騙。

    景河將人帶去她的屋子,拿出布和針線等工具,一一給他介紹作用。

    正說著,她的下巴被人用手指捏住,某人的臉毫無預兆地貼了過來。

    景河停下手中的動作,望著近在咫尺的謫仙美顏,心跳變速。

    「你靠近做什麼……」

    原以為猛地貼上來已經夠離譜了,誰料少年還張開唇。

    用舌尖在她臉上舔了下。

    他垂眸退開有一會兒了,景河的心緒還是亂的很。

    她忍無可忍地問他:「幹嘛舔我?」

    對方卻像是發現了什麼很開心的事,微微上揚嘴角與她分享。

    「我的血居然也是甜的。」

    景河:?

    好半天她才明白過來。

    給葉塵擦血的帕子即便洗過還是殘留些血的味道,她又拿帕子洗臉,便沾了些血腥氣在臉上。

    搞半天這人是突發奇想舔她臉嘗自己的血腥氣??

    景河失語期間,葉塵已經咬破手指吸了好大一口。

    被吸的手指很快就變得蒼白。

    葉塵才肯定自己身上的確又多了一樣和景河相同的地方,就被人用腳踹在腰間,毫無防備地往後傾倒。

    他的頭髮散開鋪在榻上,手指還抵在唇邊。

    頭髮銀白如雪,嘴唇鮮紅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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