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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10:10 作者: 天堂瀑布
    「哼,就喝死你們幾個算了,臭酒鬼。裡面的犯人要是跑掉一個,你們就高興去吧。要偷懶,咱們都有份,憑什麼就你們幾個?哥幾個,咱們就坐著吹牛,別走來走去累死人。」幾個巡邏的人罵罵咧咧地走了。

    閔松良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裡面只有一個人值班,還是個酒鬼,已經醉得不輕,這下容易。但是,巡邏的這幾個人有些難辦。閔松良一看,就那麼跟鐵門裡面值班的人較勁了,幾個人坐在了安全局的院子中聊天起來。

    雖然看不見他們幾個,但是根據聲音判斷,就離鐵門不遠,要命的是,鐵門處有燈光照著,怎麼辦?閔松良的額頭沁出了汗珠,再用剛才那一招已經不行了。

    一個個放倒?絕對不行,如果現在暴露了自己,安全局一定會加緊人手的,到時候如果要救人就更加難了。閔松良估計著還有差不多一頓飯的功夫,剛才出去的那兩個人就回來了,到時候更加棘手。看來,只能夠從那幾個人手上想辦法了。

    「我說,那幾個人怎麼那麼享受?裡面關的可不是一般人。」巡邏的人傳出了聲音。

    「還用得著問?這幾天曾局長都不在,要是還在,他們幾個敢那麼撒野?」一個年紀稍微年輕的人說道。

    「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就數那兩個人在這裡最久了,半死不活的,曾局長到底想要幹什麼?」

    「要你瞎說,小心給別人聽見了。這些個的事情也是你隨便能說的嗎?做好咱們的事情就可以了。」

    「……」

    閔松良沿著黑暗的牆角,悄無聲息地在夜色中靠了過去,看來形勢所逼,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閔松良不得不動手。他看了一下大門那邊,沒有什麼動靜。幾個人聊得正起勁,根本就沒有覺察到閔松良已經朝這邊靠近。

    閔松良快速地起身,伸出手掌在其中兩個人的後頸一砍下去,兩個人馬上應聲倒地。對面的兩個人在黑暗中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閔松良一個餓虎撲食,赤手空拳地將兩個人放倒,打暈了過去。

    他快速地換上了其中一個人的軍服,看了看門外,從容地走到了鐵門邊,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鋼絲,不費吹灰之力,只兩下就將鎖頭打開了。剛剛走進去將門合上,轉身就看見了一個人,嚇了閔松良一大跳。

    「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我就說過,那小子不得勁,你遲早是要溜回來的。那小子,上次…上次可黑了我一頓飯錢…」聽聲音,閔松良判斷出這是剛才跟那幾個巡邏的人吵架的人。一定喝得不輕,所以把閔松良認成了自己的同伴。

    「是不夠厚道,話說,那兩個重要的人你看好了沒有,要是局長知道,可是要怪罪的。」閔松良淡淡地說道。

    喝醉了的人腳步暈暈乎乎,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擺了一下手,說道,「你,你們就是都看不起我,放心,放心好了,在東邊的牢房,我一直都在這裡看著呢,連只耗子我都沒有放進來,他們幾個王八蛋剛才說什麼?我把貓貓狗狗放進來,放屁…」

    閔松良上前很快一下,將他拍倒。

    第六十六章 全身而退

    閔松良首先到了值班室,他想起趙金海曾經說過,值班室還有一串備用的鑰匙,他警惕地走了進去,環視了一下,沒有發現鑰匙在什麼明顯的角落,抽屜跟柜子也沒有。閔松良翻了一下牆上掛著的衣服,果然發現了一串鑰匙掛在上面。

    閔松良很快地掛了回去,現在他還不能拿走這掛鑰匙,人既然已經被他放倒了,如果把鑰匙拿走,這裡一定會加嚴看守的,到時候更加麻煩。只要確認鑰匙是真的在這裡,就放心了。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馬上朝東邊的牢房走了過去,看見兩個年輕男人雙手被銬住,就那麼掛在了那裡,全部低著頭,渾身血跡斑斑,不忍直視。

    閔松良看了一下鐵門的鎖,很快用鋼絲打開,走了進去。他上前摸了摸兩個人,還有氣息,馬上悄悄地將兩個人晃醒,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面前的一個男人已經氣若遊絲,卻還強撐著力氣,看著閔松良,冷冷地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們是這裡的人。」

    「你們,是不是江西那邊派過來的?」閔松良知道,眼前的人看到自己身上的軍服,把自己當成這裡的活閻王了。

    不過,閔松良很是佩服這兩個人的骨氣,是條真漢子。

    「哼。別問那麼多,想怎麼樣,儘管來吧。」那個男人蔑視地看向別處,冷笑道。

    「不要誤會,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受你們的同志之託。」閔松良急切地說道。

    「不要玩這招,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你們是試探不出什麼來的。」另外一個說了一句。

    「已經沒有時間了,我馬上就要走。我進來是為了要通知你們,明天晚上我們就來救你們出去,組織上已經知道了你們的事情,所以派了孫染雪跟安心若過來刺探那份計劃,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她們已經得手了。」閔松良解釋道。

    兩個男人一聽到孫染雪她們的名字,眼中閃過了不易覺察的光芒,卻轉眼即逝。其中一個男人看著閔松良問道,「你不是這裡的,你是誰?」

    「我是上海警察局的閔松良,絕對不會騙你們的。不管你們相信不相信,反正,記住明天晚上警覺一些。我現在就要走了。」閔松良說完,馬上轉身走了出去,將門重新鎖上。

    有幾個犯人在半睡半醒中看到了閔松良,但是因為穿著一身軍服,所以沒有引起注意。現在雖然是個好機會,但是那兩個人已經重傷,自己如果勉強帶他們出去,恐怕誰都跑不了。如果只救了一個出去,是更加不可能的事,一旦這樣,剩下那一個很難救出去不說,很有可能會遭遇不測。

    閔松良走到了門口,看見了喝醉的那個人,就那樣趴在了地上,閔松良直接走到了鐵門外,將門鎖上。快速地走到了被打暈的那幾個人那裡,還好沒有讓人發現,閔松良很快地換回了自己的衣服,走上前去,伸手迅速將那幾個人敲醒,看到那幾個人開始動彈,閔松良沿著夜色下的圍牆靈巧地跨到了堆放煤渣的地方,三下兩下就飛躍上了房頂,直接翻到了牆外,再一路跑回到了客棧,從窗口跳了進去。

    用不了多久,那幾個人就會醒過來的。閔松良之所以要提前把他們弄醒,是不想讓人發現他們倒在了那裡,那樣一來,安全局很快會發覺被襲擊的事情。如果他們先醒過來,恐怕連他們自己都解釋不清楚這件事情,大不了會按照懈怠罪處罰一下,不會想到這方面來。

    閔松良終於有些安心了。讓時飛幫忙安排下這個房間,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萬一受傷,甚至引起追捕,可以利用這裡脫身。

    看來安全局這關是暫時過了,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複雜,不過,到時候還是要靠三個人的配合才可以。閔松良打定注意,天亮必須要找孫染雪他們,在正式救人之前,還要仔細商量。但是裁fèng店這個點已經消失了,直接找上門一定會引起曾府上的注意,怎麼辦好呢?

    安心若一回到房間,馬上就癱坐到了地上。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身上,還好,密室的鑰匙還在自己的身上。孫染雪也不知道能不能夠順利找到老保他們,安心若擔心急了。突然間又想起了閔松良,今天晚上他做的事情要比她們做的兇險得多,不知道閔松良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安心若心裡很害怕,也很亂,越來越擔心,冷汗一直流下來。

    孫染雪出了曾家的圍牆,已經是過了午夜時分了。如果直接去找老保,一定會驚動了周圍的人,這下怎麼辦?孫染雪定了定神,躍上了鄰居家的圍牆,看來只能夠從房頂一直摸索過去了,老保所在的位置離這裡還有兩片街區,孫染雪不怕辛苦,只怕自己把任務弄砸了。

    路過了安全局的對面,孫染雪有些失神,她幾次都想要衝進去,最終還是忍痛走了。

    「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怎麼一個個都倒在這裡了?」安全局裡面巡邏的那幾個坐在地上,一個個摸著自己酸痛的脖子說道。

    一個人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我記得好像被人打了一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你們呢?」

    「這裡就我們幾個人,誰會打你?」另外一個人說著,突然叫了起來,說道,「我想起來了,剛才好端端你們兩個就撲過來打了我一下。你還賊喊捉賊?」

    「你那滿腦子裝的都是什麼?我都倒下了,還怎麼打你們?再說了,我難道抽了不成?」先前的人不滿地說道。

    「這大半夜的,真是活見鬼了。」又小心地說道,「說到鬼,我想起來了,聽先前在這裡看守的人說,在這裡冤死的人太多了,時間一長,就陰魂不散,說是監獄,不如說是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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