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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08:56 作者: 臨界水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陸清流將一隻雞收拾好放入燉鍋中,轉頭問道。

    俞故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怔怔發了一會呆,被陸清流這樣冷不丁一問,方才緩緩說道:「在想我的那些個情敵。」

    「你這個回答很有趣,但是她們不值得你浪費時間去想。」

    俞故一愣,點了點頭。

    這一路,披荊斬棘度過了很多困難,但是似乎這些情敵卻並不是俞故最為之操心的問題。

    陸清流將手洗乾淨,想起什麼一樣問道:「說起情敵,我倒想問一問,蕭逸風出國去遊學,現在還沒有消息嗎?」

    俞故輕輕搖搖頭,眼睛裡慢慢浮上一層傷感的薄霧。

    蕭逸風在事業發展到最高峰的時候宣布自己要出國遊學,提升自己。

    他說這些年一直在釋放,沒有時間好好沉澱,希望兩年遊學回來之後,能夠帶給大家更多更好的作品。

    俞故怎麼也沒有想到,《蠱毒令牌》之後,他要遊學兩年,幾十億的票房,讓他的事業更上一層樓,俞故以為他會趁勝追擊的。

    但是……她果然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偶像,他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更加強大,更加淡泊名利。

    但是俞故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就一直沒有跟她聯繫,就連朋友圈和微博都很少更新。

    俞故偶爾擔心他,發兩條微信過去詢問,也沒有得到回覆。

    「他離開之前,有一樣東西托我帶給你,我一直猶豫要不要給你,我嫉妒他總是那麼浪漫溫柔,但是現在也許他在這個東西里留下什麼線索,你可以看看,至少知道他為什麼會離開,是否平安。」

    俞故看著陸清流放在她面前的一個杏色的禮品盒,上面同色系的緞帶,讓整個盒子顯得格外柔和。

    看樣子,陸清流應該沒有打開過。

    要是以前,他不但會拆掉,說不定直接扔了不給俞故。

    他真的改變了很多。

    俞故將盒子接過來,然後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去打開。

    裡面是一把鑰匙和一封信。

    鑰匙上粘著一張便利貼,告訴俞故這個鑰匙的含義。

    鑰匙是他在W市房子的鑰匙,因為他養了貓咪,她希望俞故可以偶爾去看看,看看他的管家將貓咪照顧得好不好。

    然後便是一封信。

    俞故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信里會寫什麼。

    她的腦洞又特別大,一時間,甚至擔心是不是訣別信。

    因為這段時間連蕭逸風的助理阿輝都聯繫不上蕭逸風。

    蕭逸風這麼大個明星,卻像是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

    這種感覺,讓俞故害怕。

    俞故真的很擔心失去這麼個朋友。

    蕭逸風在她的心裡很特殊,是偶像,更是溫暖的燈塔,成長的路上,他帶給俞故太多太多的指引。

    如果他真的離開,俞故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

    她給自己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才有勇氣將信封拿起來。

    信封拿在手裡沉甸甸的,信封是蕭逸風喜歡的灰色,上面有一個小小的螢光粉的蝴蝶結。

    俞故將信封打開,信紙展開,然後看了起來。

    第四百七十八章:婚禮的模式

    「我應該不能參加你的婚禮了,婚禮該隨的份子錢,我會讓阿輝送過去。

    至於祝福你找到幸福的禮物,我實在想不出來該送什麼。

    我知道清流會對你很好,你以後什麼都不缺。

    我甚至都不該寫這封信給你,因為實在太矯情,也許還會讓你困擾。

    但是我還是選擇了自私,只為了讓自己舒服一點,你會原諒我的吧?

    你看到這裡別害怕,這不是一封遺書什麼的。

    我如媒體報導的那樣,確實在外遊學,之前提前聯繫了幾個學校進修,你找不到我的原因是我將手機關閉了,只留了個電子郵件號碼給家人,讓他們通過那個郵箱號碼聯繫我。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離開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怕你擔心,還是寫了這封信。

    你希望我和周瑞顏在一起,我也看出來你努力想要撮合我們。

    周瑞顏是一個好姑娘,她會找到很好的歸宿,但是那個歸宿不是我。

    如果你朋友聯繫不到我,麻煩你替我解釋,說我沒有和任何人聯繫,並不是單單針對她。

    也許過些日子,我重新回來,便能夠坦然接受你已經嫁給他人的事實。

    好好照顧自己,別生病,祝安好。」

    不過幾百字的一封信,俞故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心情很是複雜。

    幸好……幸好他沒事。

    結合自己身上發生的各種詭異事件,聯繫不上他,還真是把她嚇到了。

    「你呆坐了很久了,在想什麼呢?」陸清流端過來兩杯紅酒之後問道。

    俞故正需要紅酒緩解一下起伏的情緒,忙端起來準備喝,陸清流又像是想起什麼來,忙攔住說道:「你不是該來月經了,還是別喝酒了。

    我給你熬了雞湯,你還是先喝雞湯吧!」

    俞故見平日裡的醋王似乎沒有要吃醋的意思,覺得有點怪,「你不好奇偶像給我寫的什麼嗎?」

    「我了解他,他應該是療傷去了吧!給你的信,無非是給自己一個交代,我又何必太過放在心上。

    一個人的執念不是那麼容易放下的,他都選擇在事業黃金期遠走異鄉,我還想怎樣?」

    說得倒有幾分道理。

    俞故乖乖將陸清流端過來的雞湯喝了,然後還仰起頭夸道:「真好喝,我還想再喝一碗。」

    陸清流勾了勾唇角,颳了刮她的鼻子,「最近你好像比原來更加貪吃了。」

    「我的胃口還能在增加嗎?不可能吧!我媽有時候見我吃太多,都會說人家閨女一摸碗就說飽了,你要把電飯煲里的飯都吃完,都還能再喝兩碗湯。

    如果這樣的飯量,都還能增加,那我真就……佩服我自己這超能力了。」

    她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俞故打電話請他抽時間去陸清流在北京的四合院吃飯的時候,陸航有點吃驚。

    他們兩人領了結婚證之後,陸航就見了這一對新人兩次,而且兩次都不沒有坐下來好好吃頓飯。

    但是今天陸航被邀請到他們在北京住的四合院裡吃家宴。

    而且俞故特別說明是陸清流親自下廚。

    這讓陸航心情有點複雜。

    也不能說是受寵若驚,但是心情還是有點奇怪。

    他和陸清流已經很長時間除了工作不怎麼說話了。

    陸清流廚藝好到超過星級大廚,但是他這個當父親卻從來也沒有口福。

    面上裝作渾不在意,但是別人客套在他面前夸陸清流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挺不是滋味的。

    當時父子兩已經習慣了這種毫無波瀾甚至有些冷漠的交流方式,誰也不會去先開口服軟。

    俞故才開始還會勸勸陸清流,後來覺得要讓冰冷的陸清流有所行動,光靠說只是在浪費口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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