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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08:56 作者: 臨界水
    貝筱莜一邊說一邊哭了起來。

    畢竟是剛剛十八歲的女孩子,不懂得處理感情的問題,說的話流的淚都是果敢決絕的。

    陸清流站著沒動,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我勸你少看一點狗血電視劇。

    感情若是可以用來欺騙,那叫什麼真正的感情。

    喜歡和不喜歡已經是是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為什麼要變得複雜。

    一直以來我已經給你留了足夠的顏面,希望你自己發現你做的事情有多幼稚,沒想到你卻完全意識不到。

    我不怕你的照片要挾,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陸清流的語速很慢,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的打在貝筱莜心上。

    讓她柔軟的少女心,被砸出了好多血洞。

    「如果你不怕照片,那麼有一件事情你一定會怕。」貝筱莜狠狠的說道。

    陸清流二話不說就轉身離開。

    卻在聽到她話里的俞故二字的時候不由停下了腳步。

    貝筱莜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後問道:「俞故在嗎?」

    電話另一頭回道:「我們就沒有讓她走,現在將她扣在小包間裡呢!」

    「讓俞故聽電話。」貝筱莜說完這話,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直勾勾的盯著駐足的陸清流。

    陸清流一直冷靜如深潭的眼睛有了驚慌之色。

    這驚慌之色只是一瞬而過,卻沒有逃過貝筱莜的眼睛。

    貝筱莜很滿意,輕輕笑了笑,然後對著電話說道:「俞故,如果陸清流同意做我的男朋友,我便放了你,如果不同意,我只能讓人扒了你的衣服,拍下你的照片。

    如果我是你,就好好的勸勸陸清流,別做無謂的犧牲。」

    俞故被兩個壯漢鉗制住,已經嚇得發抖,聽到貝筱莜的話,立即憤怒的大叫:「你喜歡陸清流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抓住我?」

    貝筱莜的聲音也有些抖,但是語氣卻非常堅決:「因為他喜歡你,你只能自認倒霉。」

    這是什麼邏輯?

    俞故有點不明白貝筱莜到底怎麼了,難道魔怔了?

    陸清流的心思,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如今卻被貝筱莜說了出來。

    他的心微微一顫,有一種陌生的感覺拂過他的心頭。

    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保護俞故。

    可是他也不會被貝筱莜擺布。

    他拿出手中的手機,冷冷的說道:「你剛剛說的話,我已經錄音了,我會馬上發給我的律師,你今天滿了十八歲,足夠負刑事責任,只要俞故有任何的差池,我手裡的證據,足夠讓你坐牢。」

    貝筱莜以為她足夠可怕,沒想到陸清流的心思比她更深沉。

    她不甘心的追問:「我長得比俞故漂亮,如果我願意,我也可以比她的成績好,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陸清流無言,他覺得他不再有義務回答貝筱莜的問題了。

    之前之所以一直給她面子,還會回復她說的話,便是因為顧忌著同學的情分。

    在她居然拿俞故來要挾他的時候,陸清流便知道,他再也無需將這人當做同學。

    貝筱莜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厭惡,心疼的感覺將她緊緊抓住。

    雖然貝筱莜最後放了俞故,也放走了陸清流,卻並沒有善罷甘休,二人在當晚,便被一群小混混暴打了一頓。

    雖然陸清流身手很好,俞故也學過幾招,但是他們卻都負了傷。

    陸清流的後腦勺被板磚砸了一條血口子,不斷的往外冒血。

    小混混見陸清流滿頭滿臉都是血,這才慌了,連忙逃走了。

    俞故在拉扯中也受了傷,但是並沒有陸清流傷的嚴重。

    看到滿頭滿臉都是血的陸清流,不過十六七歲的俞故也慌了,她不知道陸清流會不會死。

    第三十章:些許的尷尬

    她顫抖著雙手,從包里掏出手機,作勢便要打120。

    陸清流制止了她,只低低說道:「扶著我去就近的診所去包一下傷口就好。」

    俞故當然不同意,他的樣子看上去可不像是隨便包紮一下就好的。

    必須要fèng針,而且還要照CT,若是留下後遺症就麻煩了。

    可是陸清流卻執意不想去醫院,「我的身體我知道,不用去醫院,只需要找個診所包紮。」

    俞故犟不過他,心中有些不想管他,臉上便表現出不耐煩來。

    陸清流最懂察言觀色,立即將上前扶他的俞故推開,冷冷道:「你回去吧!」

    俞故本不想管他,作勢走出去幾步,但是考慮到畢竟是同學,若他真的死在這裡,她一輩子也不會心安,只能又返回來,將他扶起來。

    二人在漆黑的夜裡,踉踉蹌蹌的朝著還未關門的診所走去。

    誰知剛到診所,診所的值班大夫看見滿臉是血的陸清流便伸手將門關上:「快去鎮醫院吧!我們這裡沒法看。」

    俞故剛剛張嘴想要理論,陸清流便拉了拉她的手,「我們走吧!」

    「讓你直接去鎮醫院,你為什麼不去?」俞故真的是氣瘋了,這來回的折騰誰呢?

    「如果去醫院,大夫一定不讓我走,今晚的事情,學校便會知道,你也會被牽連進來。」陸清流的眼波平靜,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滿臉的血痕,卻依舊難掩清俊的面容。

    俞故不由一怔,然後說道:「知道就知道吧!本來也不是我的錯。」

    陸清流沒有說話,任由俞故扶著他繼續往前走。

    雖然才晚上九點半,鎮子上已經很難看到計程車了。

    他們一邊走一邊等車,就是沒有碰到一輛,俞故按著陸清流流血的傷口,走了好一會才走到鎮醫院。

    一進醫院,醫生果真便不讓陸清流走了,而且問了陸清流好多的問題。

    還問他們要不要報警,好在陸清流隨意說了個理由將事情搪塞了過去。

    醫生並沒有繼續追問,只說道:「傷口太長,需要fèng合,否則不好癒合,你們去繳費然後fèng合,打破傷風針,順便住院輸液吧!」

    聽到還要住院,陸清流抬頭問道:「醫生可以不住院嗎?您給我開消炎藥我回家自己吃。」

    醫生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你已經有發燒的症狀,必須輸一晚上的吊瓶來防止傷口感染。」

    醫生很自然的將俞故當成家屬,轉頭吩咐她去交住院費和各種檢查費用。

    俞故身上根本沒有這麼多錢,正在發愣,陸清流將一張卡遞到俞故手裡,然後輕聲道:「謝謝。」

    俞故點點頭,自從他轉校和她一個班,自己就像是欠了他的。

    算了,現在這種情況不能計較了。

    只是,該如何跟外公外婆說呢?

    幸好,她平日裡很乖,只要打個電話回去,撒個小謊,說自己去周瑞顏那睡,然後外公外婆也不會懷疑的。

    交完費,打完電話,俞故方才上了樓。

    醫生正在給陸清流清洗創口,他腦頂的頭髮被剃了,然後露出被砸破了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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