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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08:56 作者: 臨界水
    考第一名並不是他的本意,他的本意是要俞故反過來求著他輔導功課,然後一直都當他的同桌。

    貝筱莜的出現,簡直就是一個計劃外的意外,令他莫名其妙,甚至措手不及。

    貝筱莜追人也確實有一套,首先向整個班宣布陸清流被她承包了。

    貝筱莜是全校出了名的人物,她一宣布陸清流是她的了,再也沒有女生敢給陸清流寫情書了。

    陸清流本來就沒有朋友,有了貝筱莜之後,就連唯一會跟他說話的俞故,也沒有再跟他說過話。

    陸清流冷冷的看著貝筱莜的小把戲,不戳破也不接受,有著和年齡不符合的成熟冷靜。

    他並不和貝筱莜說話,也從來不回應貝筱莜的追求。

    卻也沒有對貝筱莜惡語相加,因為他知道,貝筱莜這樣的人越挫越勇,只有用不回應的態度,才能讓她漸漸沒了追求一個人的樂趣。

    換做其他女生對陸清流這種要死不活的態度,可能十幾個回合下來早就死心了。

    貝筱莜也不氣餒,每天早上給他帶早餐,每天午休的時候都托著下巴,傻傻的看著他低頭做習題的側臉。

    陸清流覺得只要自己不回應貝筱莜,她一定不可能堅持。

    進入了高二下半學期,一直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貝筱莜確實對陸清流沒有那麼的炙熱了。

    陸清流以為這件事情總算是過去了。

    過了幾個星期安生日子,陸清流徹底沉浸在他不受人打擾的高中生活里。

    他的成績雖然是全班第一,但是因為他像是一座冰山,所以也沒有任何人找他問題。

    反倒是第二名的俞故,身旁總是圍滿了問題的同學。

    俞故講題很認真,總是不厭其煩,一遍一遍直到同學明白了為止。

    陸清流有時候會覺得她幼稚,犧牲這麼多的時間,去給別人講題。

    他兀自一人安靜的做一個耀眼的冰山。

    高二下學期期中考試之後,學校放了三天假。

    正巧貝筱莜過十八歲的生日,豪氣的她邀請全班去參加她的生日聚會。

    她的父親包下了鎮上最大的KTV,然後安置她請的同學。

    為了讓陸清流也到場,貝筱莜讓俞故去請陸清流。

    她早已經發現了,陸清流對俞故是不一樣的。

    有時候她靜靜打量陸清流的時候,會發現他的視線落在坐在他右上角的俞故身上。

    有時候他會望著俞故的背影發呆,然後唇角微微勾起。

    陸清流很少笑,這微微的勾起,已經代表了俞故在他心中的不一樣。

    貝筱莜本來以為這是她的錯覺,直到有一次體育課,俞故在跑步的時候摔倒了,膝蓋蹭破了皮,而貝筱莜無意間給在教室里看的陸清流透露,陸清流飛也似的衝出教室,貝筱莜才知道,陸清流對俞故是那麼不一樣。

    貝筱莜不傻,她知道陸清流就算不喜歡俞故,對俞故也是有好感的。

    這個好感足夠讓俞故說服陸清流來參加她的生日聚會。

    到時候她就有很多辦法讓陸清流接受她。

    俞故本來拒絕,但是貝筱莜使勁兒求她。

    俞故實在沒有辦法再拒絕,又一次做了說客。

    陸清流冷冷的看著她,輕聲問道:「你真的希望我去嗎?」

    俞故覺得莫名其妙,她只是一個傳話的。

    再說馬上就高三了,全班同學借著這個機會聚一聚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於是便點了點頭。

    陸清流立即點頭道:「你讓我去,就算再不樂意,我也會去。」

    俞故完全搞不懂這話什麼意思,明明是貝筱莜過生日,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不過是一個傳話的。

    但是陸清流已經同意去了,皆大歡喜,她便沒有多說什麼。

    班上四十幾個同學一個都沒有少,大家都去了。

    貝筱莜也熱情的招待了大家。

    在吹蠟燭許願的時候,貝筱莜突然起身,將陸清流拉了過來,然後大聲說道:「我的願望是做陸清流的女朋友。」

    說完,她的嘴便湊到陸清流的唇邊,剛剛要吻下去。

    第二十九章:突然遭到襲擊!

    陸清流卻突然將貝筱莜推到了一邊,然後說道:「將願望說出來便不靈了,果然真是這樣,而且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這話就連傻子都能聽出來,是言辭鑿鑿的拒絕。

    貝筱莜以為將全班人叫來作證,他就算是迫於壓力也不會拒絕。

    更況且她長得這麼漂亮,陸清流就算是扮演清高,也演夠了吧!

    沒想到陸清流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再一次無情的拒絕了她。

    而且這一次,居然有了一個新的理由,那便是有喜歡的人了。

    他以前拒絕她,從來沒有說過有喜歡的人。

    「這個人是不是俞故?」貝筱莜一張臉煞白,仰起頭悲憤的問道。

    躺著都中槍的俞故一臉莫名其妙。

    她的眼睛甚至還盯著看上去很好吃的蛋糕,沒有意識到突然被貝筱莜點名。

    抬頭看向眾人的她甚至是一臉茫然的,等到明白貝筱莜在說什麼之後,她覺得可笑極了。

    一邊擺手一邊說道:「絕對不可能,我和陸清流說過的話加起來沒有超過五十句。」

    她說的是事實。

    他們的相處,大多數時候都是她一個人自說自話,他也回應她的時候,真的沒有超過五十句。

    陸清流面上不動聲色,繼續說道:「我喜歡誰不重要,但是我不喜歡你,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費盡心思討好我了。」

    陸清流不擅長拒絕,更不擅長委婉的拒絕,只將心中所言如實說出。

    誰知道貝筱莜卻惱羞成怒,立即驅散了同學,單獨留下了陸清流。

    陸清流見同學都走了,自然不可能繼續留下,便也起身離開。

    貝筱莜卻突然湊過去抱住他,一邊將嘴唇湊過去,一邊脫身上的衣服。

    陸清流掙脫她準備奪門而出,她卻像是變了一個人,聲音冰冷的能夠凍死人。

    「我叫了人在外面拍照,只要你出去,我便告你非禮。」

    包廂里很黑,只有射燈的光亮照亮他們二人。

    貝筱莜從小到大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喜歡到絕望的地步。

    她喜歡陸清流,從見到陸清流開始。

    這種喜歡已經變成不得到他,就想要毀了他的地步。

    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清流依舊冷靜,面上不慌不忙。

    他走過去冷冷道:「我很有錢,比你想像的有錢,無論什麼事情都能擺平,更何況沒有發生過的子虛烏有的事情。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雞蛋碰石頭試一試,看看到底最後誰吃虧。」

    這是陸清流第一次說這麼長的句子,語氣中的森冷之意,讓貝筱莜渾身發抖。

    她雙唇發抖,眼中有了淚光,好一會才說道:「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麼沒有風度的男人,剛剛的情況之下,你大可以答應,然後陪我演幾天戲,然後我們再分手,我對你的念想也會全部消失,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這麼果斷的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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