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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05:26 作者: 春風遙
趁著林雲起不注意,骸骨狗質問:「為什麼你可以隨便帶人回家,我就不能欣賞空姐的顏?」
白辭面無表情把它按了回去。
和想像中的一樣,白辭的房子可謂一塵不染。
裡面所有的東西都在規矩擺放著,林雲起環視一圈,垂眼間斂住目中的一絲疑惑。在這個房子裡,他沒有看到任何養狗的痕跡。
「這場雨下得有些突然,」白辭接了杯水遞過來,「要不我可以把狗接回來。」
一句話暫時壓下了林雲起剛剛生出的疑惑。
聶言和羅盤七來的比想像中快,兩人坐著沒聊多久,羅盤七就打電話說已經到了他家樓下。
外面傾盆大雨,白辭家只有一把傘,遮住兩個成年男子到底有些勉強了,路上白辭不動聲色將傘面朝著林雲起的方向傾斜了一些。
不遠處,羅盤七頂著黑眼圈,苦兮兮地和迎面走來的兩人打招呼。
「也沒什麼值錢的,」林雲起,「不用這麼趕。」
對方十有八九是個新手,這小區已經很多年沒有賊光顧了。
聶言:「走吧,去你家看看。」
白辭站起身,似乎有一起跟過去的意思。
「我們過去就好。」白辭忽然對林雲起說。
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林雲起好笑:「那我呢?我走?」
白辭:「你不去找物業?」
林雲起一怔,隨後拍了下手:「我給忘了。」
按理說自己請假到了後天,不過既然回來了,明天就可以提前上崗。老小區物業下班的時間早,依照林雲起的了解,最多再過十分鐘,那些人就要撤退了。
「我先去報導,」他把鑰匙給了白辭,「小心點,說不定小偷會去而復返。」
白辭沒說話,倒是前面的羅盤七聽到後感慨道:「去而復返的前提是他還活著。」
「……」
林雲起下定決心,等自學心理學有成,免費給羅盤七做個輔導,這人明顯已經因為工作壓力太大,出現口不擇言的情況。
他一走,剩下三人少了顧慮。
聶言放出千紙鶴探路,樓道內陰氣肆虐,羅盤七試圖靠不斷說話來分散內心的緊張。
然而不管他多不情願,上個四樓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羅盤七以為自己看到餓死鬼的瞬間,腿會顫抖。然而真正到了見面的一刻,一個責備的念頭不受控制地蹦了出來:到底是怎麼看的門?連小偷都放進去了。
有這種想法的不止他一人。
誰都能感覺到餓死鬼的心情處在一個非常惡劣的境界,他手裡的碗源源不斷冒著黑氣,碗邊甚至已經開始滲血。
白辭似乎還嫌餓死鬼的心情不夠糟糕似的,譏嘲道:「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偷了林雲起的家?」
餓死鬼的眼珠和碗邊的血跡一樣是濃烈的血色。
他沒有看白辭,反而望向聶言和羅盤七,像是知道他們的身份,眼神十分滲人。
「找到他……」餓死鬼撫摸著碗的邊緣:「三天內找到他,要麼,我就親自去找。」
聶言平靜問:「找到誰?那個小偷。」
餓死鬼雖然還是靜靜坐在那裡,但隱隱透露出一股不耐的氣息。
聶言:「你得明確說出訴求,我們才能考慮。」
「訴求……」餓死鬼琢磨了一下這個詞彙,終於開口:「訴求是,報案。」
「……」
緊接著餓死鬼寒聲強調:「三天。」
「……」
聶言簡單詢問了幾句後,沒有多留,轉身離開。
直到下樓,羅盤七還覺得是在做夢。
「林雲起擺攤算命,餓死鬼現在來報案,頭兒,我看他們是想送你去投胎。」
聶言冷冷一眼掃過來,羅盤七消停了。
他沒理會羅盤七,更關注的是白辭。
「我一直以為你很關心林雲起,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
白辭不置可否。
「但你卻放任餓死鬼在他家門口不管。」
白辭:「這兩點矛盾嗎?」
聶言皺了下眉。
確實不矛盾,甚至於餓死鬼的存在,目前階段對林雲起是有利的。
……
和物業打完招呼,林雲起回來的時候聶言和羅盤七已經離開了。
白辭重新返回屋子,正在一邊收拾凌亂的地面,一邊等他。
林雲起也不矯情,說了聲謝謝後,挽起袖子一起收拾,中途問:「有沒有什麼發現?」
白辭:「小偷大概二十來歲,男性,一米八左右,戴耳釘。」
林雲起搜索了一下記憶,確定印象中不認識這號人。
「你們和他碰面了?」
這描述還挺詳細的。
白辭搖頭:「有個目擊證人,聶言回頭會找模擬畫像師,畫出犯罪嫌疑人的肖像,到時候再拿給你看看。」
「目擊證人?是誰?」
白辭表示不需要在意:「討飯的。」
多個人幫忙,屋子收拾的很快。
冰箱裡的東西在離開前差不多已經清空,林雲起打電話訂了份水果,又取出冰塊做了份水果茶冰飲,請白辭喝了一杯,算作是犒勞。
他還有一堆事情要忙,家教時間推遲到了周末,得提前備好課。看到對方水果茶見底後,便委婉地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