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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05:26 作者: 春風遙
甚至現在還搞出了神秘兮兮的預告害人。
林幡然:「你覺得對方是圖什麼?」
聶言:「首先可以排除一個錯誤選項。」
「……林雲起嗎?」林幡然說:「這次的異物還真是一視同仁。」
似乎對所有人出手的條件只有一項:謊言。
林雲起這邊的事情還沒解決,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
分不清聲音是從哪一層傳過來,他們只得一層層向下。
動靜太大,外門又被特意換成了比較輕薄的材質,連還在房間的林雲起都聽到了。他打給羅盤七,隔著電話都能聽到一群人走動說話的聲音。
「出什麼事了?」
「剛剛孫笛揚正散播你算命是在騙人的消息,說著說著舌頭掉了。」
「……」
孫笛揚被抬到大廳等救護車來,林雲起趕下去的時候騷動已經平復,他先望了眼四周,發現少了兩名選手。
「那兩個是孫笛揚的同伴,精神受到不小的刺激,叫嚷著要離開酒店。」羅盤七嗤笑一聲:「考官去阻止,兩傻子放言如果不讓他們走,立刻公布到網上,說我們侵犯人身自由。」
正說著,前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孔考官出去看了眼,回來時嘆道:「倆孩子出門,車撞樹上了。」
車撞樹還是小事,兩人被營救出來時,情況只比孫笛揚好一點,雖然舌頭還在,但大口大口吐血,血里還有肉沫。
「聲東擊西嗎?先製造血字吸引注意力,趁機再去對其他人下手。」
林雲起想了想,很快否定這個可能,一次性害了三個人,少不得早早做好周密的布置。
他不再自言自語,意識到旁邊站著白辭,交流起來:「對方的作案手段越來越激烈。」
孫笛揚是斷舌,而穿衣鏡上『說謊者死』的血字,顯然是衝著自己的命來的。
白辭走到前方那攤血跡上看了看,似乎瞧出了點什麼,回頭說:「血里有點東西。」
林雲起看了下,是有些什麼亮晶晶的黏液,但很快便融化消失。
對面林幡然走到聶言旁邊,搖了搖頭:「司門捕捉不到異物的氣息。」
「不是異物。」
「嗯?」林幡然疑惑地應了聲,隨後說:「有道理,異物出手害人,不可能悄無聲息。」
但酒店裡又真實殘留著一些異物的氣息。
聶言看向她:「先把調查方向轉移到人身上,重點查一下酒店內部員工。」
作為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林雲起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他先查了有關孫笛揚等人的監控錄像。
白辭坐在旁邊一併看著:「停一下。」
林雲起暫停,視頻定格在孫笛揚早上出房間的畫面,放大後,依稀可以看見他似乎舔了下嘴唇。
視頻重新播放時,大約間隔五六分鐘,孫笛揚就會抿一下嘴。
「瞧著他好像一直處在口乾舌燥的狀態。」林雲起調出前一天的錄像,當時孫笛揚並沒有這種習慣。
救護車離開不久,有專門的人員來孫笛揚房間採樣,林雲起估計成效不大。若說是毒素,他們來酒店之前的幾個受害者早就做過一系列的檢查,體內未曾發現任何不對。
林雲起找到聶言:「以往受害者的檢查結果最後歸結為什麼?」
「很籠統,說是病毒引發的呼吸道嚴重感染。」
林雲起想到什麼:「其實有些情況下,身體是感覺不到外部的侵入,譬如局部麻痹,寄生蟲等等。」
早在他說前一句話時,聶言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類生物:蠱蟲。
如果是蠱,倒能解釋的通。
兩人正說著話,林雲起的老同學突然打電話來詢問打假進度,他走去外面接聽。
一邊林幡然沉吟:「能感覺到微弱的異物氣息,這異物又不被林雲起所誘惑,的確有可能是蠱。」
蠱蟲的破壞力巨大,蠱師一般都是很神秘,不願與世俗過多牽扯的人。
蠱師害人的例子,上一次出現還是在十幾年前。
他們性格狠辣,一旦下手絕不留情,而前幾個受害者命都還在,僅僅是口腔潰瘍說不出話,根本不符合蠱師的作風。
話說回來,林雲起的分析能力和感知力都是一流的,林幡然忍不住動了些心思。
待到林雲起接完電話,回來後準備繼續談論先前的話題,一抬眼便遭遇了林幡然火熱的眼神。
林雲起下意識後退一步。
林幡然:「其實你知道嗎?精神文明要比物質文明重要的多,不妨考慮來我們這裡的分析部門,五險一金待遇優渥。」
林雲起眨了眨眼。
林幡然:「比如這次事件,如果不是我們這些專門解決不可思議事件的人介入,很可能就被歸類為意外事件。」她說得慷慨激昂:「你難道不想在拿錢的同時去幫助更多的人?」
林雲起平靜陳述事實:「一旦我打假成功,一次就有三十萬,我可以捐十萬花十萬再存十萬。」
精神物質兩手抓。
「……」高攀了。
蟲子這東西防不勝防,尤其是在睡夢中鑽進耳鼻喉的新聞每年都有。
如果找不到幕後黑手,就得一直謹小慎微活著,或者林雲起為保命去辦個護照,到國外生活,兇手攜帶蟲子過海關的可能性估計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