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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03:07 作者: 古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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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楊瑞會知道石嘉郁的存在,最重要的「媒介物」就是楊若黛,而得知石嘉郁的存在,對司家來講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話說楊若黛在PUB苦等司承傲不得,竟然在開學後直接跑到學校里找他,司承傲自然沒給她好臉色看,於是,她無視司承傲的警告,還是跑去找石嘉郁「幫忙」了。
石嘉郁當然不敢讓司承傲知道,但其實司承傲早就知道了,當楊若黛去找他而被他轟走之後,他就知道楊若黛一定會去找石嘉郁。他凡事都不太認真,可只要和石嘉郁有關的事,他就會認真到嚇死人的程度。
他真的打算找人去強暴楊若黛,而且拍一卷「好片子」。
「楊瑞,幫我找幾個人來。」
楊瑞剛舉杯就口,聞言,先問了一句,「幹什麼?」
「強暴女人。」
剛入口的酒全噴出來了,「什……什麼?你……你說什麼?」楊瑞嗆咳不已。「我……我聽錯了吧?」他不敢相信地瞪著司承傲。
「真髒!」司承傲咕噥著拍去被楊瑞噴到的水滴。「沒有錯,就是那樣!」
楊瑞不可思議地盯著司承傲半晌,而後一口喝乾了酒,並敲敲吧檯示意酒保再倒一杯。
「為什麼?」
「因為那個女人死纏著我不放。」司承傲一臉的理直氣壯。
「那又怎麼樣?」楊瑞困惑地問。「這種事你也不是頭一回碰到吧?」
「可是,她會去騷擾到嘉郁。」
「嘉郁?」楊瑞茫然地看看司承傲,再看著酒保往他面前的酒杯里倒酒。「Who?」
「我的大學講師啦!」司承傲不耐煩地說。「你到底幫不幫我找人呀你?」
楊瑞輕嘆。「就算要我幫你找殺手也行,可至少要讓我搞清楚對方是不是真的該死呀!」
「廢話,要不然我找你幹嘛,閒閒沒事幹請你喝酒嗎?」
「問題就在這裡了,」楊瑞好奇地打量著司承傲。「你就算再閒、再無聊,也不會找我,更何況是這麼嚴重的事,我實在不明白,你不是什麼都不在乎的嗎?到底是什麼事會讓你出現這種完全不符合你個性的舉動?」
「我是什麼都不在乎,」司承傲慢條斯理地舉起酒杯輕輕搖晃著。「只在乎嘉郁一個人。」
楊瑞愣了愣。「等……等等、等等,你剛剛說……說你在乎那個叫嘉郁的大學講師?」這次他確定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司承傲瞄他一眼,隨即放下酒杯,掏出香菸來。「是又怎麼樣?」
~~他居然沒聽錯!
楊瑞又呆了半天。「請……請等一等,你……你說的『在乎』的意思是說你在乎他……呃!我是說你……你……那個嘉郁不會剛好是個女的吧?」
司承傲點燃了煙抽了兩口。「是又怎麼樣?」
一聽,楊瑞便下意識地脫口道:「你喜歡她?」可剛一說完,就自己對自己猛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你要是說是,我馬上死給你看!」
司承傲輕啜了一口酒,又抽了一口煙。「你可以死了。」
「嘎?」這回楊瑞是真的傻了。
不會吧?他……他真的喜歡一個女人?
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基本上,喜歡這兩個字就跟司承傲完全扯不上關係,平常就是凡事不在乎、凡事不感興趣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任何事物?他連他自己都不喜歡呢!
可是……
「你知道喜歡是什麼意思吧?」
司承傲瞪他一眼。「你當我是白痴啊?」
楊瑞眨了眨眼。「你很在乎她?」
「這世界上,我只在乎她一個人。」
歪著腦袋審視司承傲半晌,「只因為她受到騷擾,所以你就要找人去強暴那個騷擾她的人?」楊瑞又問。
「我警告過那個女人了。」
「哇~~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喜歡她喔!」楊瑞讚嘆道。
「那也不關你的事!」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楊瑞反駁道。「你這次找我不就是為了她?」
司承傲捻熄了煙。「到底幫不幫?」
楊瑞想了想。「目標是誰?我認識嗎?」
「我哪知你認不認識!」
「叫什麼名字?」楊瑞耐心地問。
「楊若黛。」
楊瑞的雙眸驀地睜大。「楊若黛?搞屁呀!你要我找人去強暴我堂姊?」
司承傲也愣住了。「你堂姊?」
「沒錯!你沒注意到她跟我同姓嗎?」
司承傲嗤了一聲。「同姓又怎麼樣?難道全台灣所有姓楊的都是你的親戚嗎?算了,我找別人好了!」話落,他起身就要走人。
楊瑞忙一把抓住他。「餵、餵、喂!她是我堂姊耶!」
司承傲甩開他的手。「那又怎麼樣?」
是啊!那又怎麼樣?司承傲哪會在乎那女人是誰誰誰呀!就算那女人是柯林頓他老媽,恐怕他也會來上這一句「那又怎麼樣」吧!
楊瑞皺眉猛抓頭髮。「這樣吧!你……」他一咬牙。「交給我吧!我保證她不會再去騷擾你們了。」
司承傲懷疑地斜睨著他。「你行嗎?」
「不行也得行啊!」楊瑞喃喃道。「要不然還能怎麼樣?」
司承傲又盯著他瞧了片刻。「好吧!給你三天。」語畢,他轉身就走了。
耶?三天?才三天?他以為是上菜市場買菜嗎?
嗚嗚……這下子可頭大了,堂姊那個脾氣誰奈何得了她呀?從小嬌生慣養,不管要什麼都非要到不可,誰也阻止不了,除非……
找司承傲他老爸!
司家企業是楊家最大的客戶,不管司承傲他老爸說什麼,他爸爸和伯父都得乖乖的聽,否則,要是司承傲他老爸一抽手,他老爸和伯父的公司就非宣布倒閉不可了!
真是太聰明了!
OK!那就先找司承傲他老姊……
三天後,事情果然over了,楊若黛被送上飛機飛到日本去流放,但是,正事雖解決了,後遺症卻還在後面等著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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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輸了,石爸爸。」
石秋生呆呆地看著牌面。「還是……出千嗎?」
「沒錯。」
石秋生不吭聲了,連司承傲起身時,他還是一動也不動,當司承傲偕同石嘉郁走向大門時,他依然瞪著兩副牌面,腦袋裡只想著到底是什麼時候出千的?
「媽,我們回去了,承傲明天一早還有課呢!」
「好,開車小心一點。」
在走向車子的途中,石嘉郁不斷偷瞄著司承傲,彷佛想說什麼,可是又沒說出來。上了車,車子駛向石嘉郁的公寓時,她還是那副欲言又止的猶豫態度,司承傲看在眼裡,笑在心裡,卻裝作一無所知。
他知道他的等待快結束了。
最近這些日子來,石嘉郁這種異樣的神情越來越常見了,他知道她對他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疑惑,可是又不敢肯定,因為他什麼也沒表明,她很想弄清楚,可是又不願意主動開口。
其實,幾乎所有的旁觀者都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可是當事者石嘉郁卻還在那邊猶豫不決。
有一回,班代還當著兩人的面直截了當的問:「老師和司承傲是不是在交往呢?」
石嘉郁正想否認,司承傲卻搶著說:「你說呢?」
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實在是有夠吊人胃口的,他可以看得出來石嘉郁聽了之後有多懊惱,可是,他就是不想把她想要的答案說給她聽,他要她先搞清楚自己的感覺再說。
他要的是一輩子,可不是三天兩夜的遊戲。
他要的是珍惜一生的伴侶,可不是隨時可以廉價出售的日用品。
這是他這輩子唯一僅有的在乎,他會用全副精力去經營它;同樣的,他希望她也能把一切交給他,可是要這麼做,就必須由她自已先對他敞開胸懷才能做得到。
所以,他必須等,等到她自己先想通為止。
在公寓前,石嘉郁下了車後,她將雙手搭在車窗邊,終於猶豫著開口了,「承傲,你……呃!你明天不要遲到喔!」可惜還是沒說出來。
司承傲笑笑,「知道了。」而後便離去了。
石嘉郁望著車子直到完全看不到之後,她才慢吞吞地回到公寓裡,有氣無力地洗完澡,再懶洋洋地趴到床上去。雖然很累,卻還不想睡,或者該說是睡不著吧!
以她所知的知識來講,她和司承傲的情況很明顯的就是交往中的男女朋友,可是,她還是不敢肯定,因為司承傲待她像女朋友,卻從未說過類似「我喜歡你」「我要追你」或「你是我的女朋友」之類的話。
這種事不講清楚是不行的嘛!
老實說,剛開始她還很在意自己年長於他,而且彼此還是師生的關係,但現在,什麼都比不上像此刻這種曖昧不清的狀況更令人揪心了。
媽媽說,女孩子的年紀比較大沒什麼;班代也說,現在已經沒有人在意那個了;楊若黛更是毫不在乎,那她當然也可以不在意羅!
媽媽還說,等司承傲畢業之後,他們的師生關係就消失了;班代說,師生戀令人羨慕,所以,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過,就是因為這兩種特殊因素,所以,她更必須要得到確實的答案,之後才能肯定彼此之間的關係。否則萬一弄錯了,可不像是同學之間的誤會那樣簡單,笑一笑就可以過去了。搞不好會說她老母牛想吃嫩糙也說不定,或者說她想勾引學生也未可知。
總而言之,如果不說清楚了,她絕對不敢隨便確認他們之間的關係,但問題是……
他為什麼都不說出來呢?
也許他以為不必說她就會明了,或者要她主動開口,那萬一是她搞錯了呢?不就糗大了嗎?以後他們還能如此悠然自在地相處嗎?
不,還是不行,還是要讓他先開口,她丟不起這種臉,可是,萬一他永遠都不先開口呢?
就這樣耗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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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酷夏之後的涼慡秋天,應該是最適宜外出運動的時候,可是,這裡卻有一對呆子守在司承傲的套房裡大掃除,因為司承傲已經整整半年沒有清掃過自己的住處了。
久久才來一次的石嘉郁每次來都要念司承傲一次,叫他趕快清理一下,可是司承傲從來沒有動過。直到這天;她在洗滌槽里發現一小包已經長蛆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東後,她終於忍不住發飆了!
「你到底是豬還是狗啊?垃圾堆你也睡得下去!」
「抱歉,我屬龍。」
「是喔!衰尾龍啦!還不趕快給我動手整理?」
於是,原本要用來準備期中考的時間,就先被挪來大掃除了。辛苦了整整一個上午,他們好不容易才把房子整理得煥然一新,如果有必要的話,還可以趴在磁磚上檢查地上的香味,包準是「穩地潔」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