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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03:25 作者: 念念麼
    上一次於初墨遲遲不肯下手殺聶小沫,他便就有了疑心,只不過都是多年的老狐狸了,即便心存疑惑,也完全不會顯露出來。

    於家家主的偽裝太好了,比起於初墨不過才十幾年的修為,他可是幾十年的老狐狸,所以以至于于初墨根本沒有發現,他異於平常的行為,可是完全落在了於家家主的眼裡。

    被稱為摩老的魔修耷拉著眼皮,滿臉的疤痕攀延至眼角,恐怖而醜陋。

    「這孩子的魔心..只怕是被污染了!」

    於家家主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狠厲,「那看來,那個叫聶小沫的黃毛丫頭身上,便又多上了一條必死的理由了。」

    ..

    靈隱界暗藏的洶湧無人知曉,而世俗界當中,卻是一個星期的時間轉瞬即逝。

    機場外,聶小沫一行人在帶教老師的安排下靜靜等候。

    帶教老師一共兩位,其中一個領著學生們在一旁休息,名為王燁。

    而另一個則是在原地徘徊不停,伸著脖子翹首以盼,名為林峰。

    「飛機都快要起飛了,怎麼還不來啊!」林峰捏著手機眉頭緊緊地皺著,而手機亮著的界面,卻是無數個同樣撥出去卻沒人接聽的號碼。

    學生當中,少女一身清爽的白色襯衫搭配淺色的牛仔褲,哪怕是站在擁擠的人群當中,亦是耀眼的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聶小沫低頭看了眼毫無動靜手機,無奈地嘆了口氣。

    一個星期的時間已經到了,顧桓卻仍舊沒什麼表態,聶小沫猜到,他或許是放棄了去帝都的機會。

    嘆了一聲,便將手機收起,看著尚早的時間,聶小沫便在長椅上坐下,然後就這般坐著閉目養神了起來。

    顧桓只是第一選擇,卻不是她唯一的選擇。

    所以即便沒了顧桓,帝都古稀閣,她依舊會開,只是時間上,要稍微往後延一延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眾人過安檢的時候,林峰焦急等待的人終於來了。

    少年精緻的容貌讓機場上一眾女性差點忘記呼吸,琥珀般的眸子裡像是蘊著一汪泉水,清澈而明亮。

    林峰看著少年空空如也的雙手,無奈地嘆了口氣,卻是頓時放下了心。

    這個小祖宗,終於來了!

    然而少年卻是直接無視了林峰激動的神情,越過他走向了正在排隊過安檢的少女。

    察覺到湊近的氣息,聶小沫眉頭輕挑,便扭過了頭。

    看著少年熟悉的面容,聶小沫微微一愣,有些驚訝,「於初墨?」

    少年聽見女孩兒喚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眼中笑意漸漸浮現,只聽他說,「又見面了,小沫同學。」

    周遭人群看著少年和少女並肩而立的模樣,不由得受到了視覺的衝擊。

    之前只聶小沫一人,便就讓人忍不住不斷地想要回頭,這會兒再加上於初墨,兩人不斷刷新著眾人對美的認知。

    從未見過這樣一對仿若天造的少年!

    人群中有人偷偷地摸出了手機,忍不住想要將其拍下來留作紀念。

    然而聶小沫和於初墨兩人都已經是築基強者,所以眾人的動作便全數落進了兩人的眼中。

    聶小沫看著人群中有人在拍照,蹙了蹙眉,便向後躲了躲。

    而於初墨卻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只不過見聶小沫蹙起的眉頭,便回頭向著偷拍他們的人忘了一眼,清潤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帶上了肅殺和威脅。

    淺茶色的眸子暗紫一閃而過,而後便只見眾人仿若木偶一般,愣愣地放下了手機,然後將裡面剛拍的照片全數刪除。

    於初墨做完這一切之後,便面無表情地轉過了頭,唯有再次看向聶小沫時,才彎了彎眉眼,眉尾得意地上挑。

    聶小沫見狀不由得搖頭失笑,而同行的其餘學生見兩人這般稔熟,亦是不由得驚訝。

    尤其是周然,看著聶小沫和於初墨之間微妙的氣氛,眉頭便莫名的皺了起來。

    明明上次見面都還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怎麼不過三個月,就這般默契了?

    周然把一切收在眼底,打定主意等會兒單獨和聶小沫談談。

    之後,眾人便在老師的帶領下依次上了飛機。

    而此時古稀閣內,顧桓卻是趁著休息的時間拿起了手機,然後在通訊錄里翻到了「小老闆」三個字。

    指尖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向下按去。

    可就在指尖觸及屏幕的前一刻,老張在櫃檯中向里喊道:「小顧,你媽來看你了。」

    顧桓被驚了一下,指尖頓時向下按去,猝不及防的,消息就這麼發了過去。

    顧桓看著發過去的信息,微微一愣,卻是終於鬆了口氣,總算是絕了他的念想了。

    嘆了一聲,將手機收起,顧桓便向外走去,而顧母這會兒正在外面,由老張招待著。

    「媽,你怎麼過來了?」顧桓朝老張微微頷首,便領著顧母到了裡面的休息室。

    休息室中,顧母微微打量了一下,心下略微滿意,而後看向顧桓,卻是微微嘆了口氣。

    一個星期了,她想了很多,當初她答應那人不再踏足帝都,那是她的承諾,可她的兒子卻是無辜的。

    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可為了她那點兒可憐的尊嚴,卻是已經犧牲了太多了。

    從小到大,他便比同齡的孩子都要懂事,知道她的不易,所以從來不會像其他小孩一樣要求什麼,而她也因為自己能力有限,所以給不了他什麼,她並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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