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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03:25 作者: 念念麼
男人被嚇得瞳孔緊縮,猛地後退幾步,卻因為重心不穩而跌坐在地,看著窗沿上那雙慘白的手,驚恐地叫了出來,「鬼啊!」
「叫魂啊你!」女人被男人的聲音嚇了一跳,不滿地罵了一聲。
「有、有鬼啊!」男人慌慌張張、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溜煙地躲進被子裡,連掉在地上的衣服也來不及管了。
「幹什麼你!」女人被男人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莫名地心裡也有點發怵。
男人躲在被子裡不敢說話,女人便自己向窗戶那裡看去。
可是,除了被吹的晃來晃去的窗戶外,明明什麼也沒有啊!
女人鬆了一口氣,隨即便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憤憤地就揮起大巴掌向著縮在被子裡的男人打去。
「你是不是有病!我看你是腦殼被工地的鋼筋打傻了,出現幻覺了!」
女人的手勁兒很大,男人被揍得疼的不行,抱住頭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眼裡還帶著殘餘的恐懼,「不是啊,我是真的看到了!」
「你看到什麼了你!」
「一雙手!我真的看到了一雙手啊!」
女人不信,覺得男人就是在糊弄自己,可隨即便是一聲清冷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
「呵!」
這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夫妻兩人的耳畔驟然響起。
兩人機械地扭過頭,朝著窗口看了過去。
一顆纏滿了繃帶,上面還在不斷往外滲血的頭顱驀地出現在窗前。
頭顱被纏滿繃帶,完全看不出是誰,只有露在繃帶外面的一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夫妻兩人。
「啊!」
男人和女人都被嚇得尖叫起來,尖銳的聲音按理說應該早就把周圍的住戶也吵醒了,但是奇怪的是,就好像沒人聽到一樣。
除了他們這一家,周圍其它的住戶,每一家都睡得很安穩,一點兒也沒有被打擾到。
「別,別過來!」夫妻兩人抱成一團,瑟瑟發抖,恐懼地看著慢慢向她們靠近的頭顱。
「呵,你們怎麼還好意思睡覺呢?」
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下,頭顱輕輕地張開了嘴,露出了藏在嘴巴里尖銳的齒牙。
粗糙嘶啞的聲音像是喉嚨里被卡一塊兒石頭一樣,每一個字都吐露得艱難。
夫妻倆被嚇得不敢說話,死死地瞪大雙眼,不是他們不想把眼睛閉上,而是他們已經害怕得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就連簡單的睜眼閉眼都做不到了。
夫妻兩看著頭顱中露出來的齒牙,只覺得脖子一涼,感覺他們的脖子似乎隨時都會被這鬼東西給咬碎。
染血的骷髏不停地旋轉著,隱藏窗外的聶小沫冷眼看著被嚇得不敢動彈的夫妻兩,薄唇輕啟,「原來,你們也會怕啊。」
不同於頭顱發出的粗糲的聲音,聶小沫的聲音如同淌過山澗的泉水,清冷中帶著一絲空靈悅耳。
聽著突然出現的聲音,最後還是男人哆嗦著聲音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難道會不知道嗎?」聶小沫沒有回答,頭顱卻突然靠近男人。
繃帶下帶著血色的恐怖眼睛直接貼近男人的臉,男人頓時被嚇得聲音都發不出來。
看著眼前放大的這個眼睛,男人的聲音被卡在喉嚨里,卻莫名地覺得這眼睛有些熟悉!
第137章 你還記得聶雲海嗎?
看著這個熟悉的眼睛,一張臉猛然在腦海中划過,男人頓時瞪大了雙眼!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男人越發地驚恐!
怎麼可能!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想起來了?」躲在窗外的聶小沫冷聲說到,在來之前,她特意去調查了一下這個工頭,卻發現,呵,還真是劣跡斑斑啊!
十幾年前,工頭還沒有來A市,只是外地一個小城市裡的一個小打工仔,就和現在的聶爸爸一樣,只是工地上一個平平無奇的搬磚工人。
但是工頭馬屁拍得好,所以和當時的上級混得還不錯。
工頭在得了上級的賞識之後,就跟著他一起干,慢慢地也變成了一個小包工頭。
當時還是小包工頭的工頭手下有個工人,工人有個十五六歲的女兒,長得水靈漂亮,來給自己的爸爸送過幾次飯。
有一次送飯的時候正好被工頭看到,那是的工頭也才二十幾歲,正是心裡充滿渴望的時候,所以在看到工人女兒的時候心裡就動了點小心思。
但是也知道人家不可能把自己家好好的女兒給自己糟蹋,所以工頭當時也沒做什麼。
但是終究還是沒有抵過自己的貪念,輾轉反側幾天之後,工頭內心的渴望變得越加的強烈。
於是借著一次請大家吃飯的機會,把工人灌醉,然後藉口送他回家,到人家家裡把工人的女兒給強了!
第二天工人看到這一切的時候,憤怒異常,直接就動手打了工頭。工頭打不過工人,連連告饒,最後發誓說會負責才逃過一劫。
可是,那個小姑娘卻承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和打擊,趁著父親外出,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割腕自殺了。.
小姑娘留下一封遺書,上面只有寥寥幾行字:
爸爸,你說做人要清清白白。
可是,我現在已經髒了,我受不了這樣骯髒的自己。
所以,爸爸,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