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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小沫笑著揉了揉小乖的腦袋。

    石頭和虎子兩個人也帶著其他孩子出來，看著聶小沫，眼中滿是感激和期盼。

    因為他們知道，眼前這個比他們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兒，是可以改變他們命運的人！

    「怎麼都出來了，快進去！」

    聶小沫看著他們單薄的樣子，皺了皺眉，這兩天邊境的氣溫越發地低了，這些孩子，嘴唇都被凍得有些乾裂了。

    房子裡只有一張長桌，所有的孩子都圍坐在一起。

    在來之前，聶小沫就想了一下這些孩子的問題，邊辰堂現在還不穩定，所以她不打算這些孩子現在就進入邊辰堂。

    而且他們現在都還太小了，也不適合在邊辰堂生存。

    看著幾個孩子眼神亮晶晶地看著自己，聶小沫笑了笑，溫聲問道：「你們..想不想讀書？」

    聽見聶小沫的問題，包括石頭在內的所有的孩子都楞了一下。

    讀書..

    石頭搖了搖頭，他們生存尚且都有些艱難，所以讀書這件事。.他們還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

    聶小沫看著他們迷茫的樣子，也不催，給他們時間去思考。

    邊境的孩子心智都要早熟些，她相信他們會想明白他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的。

    幾分鐘之後，孩子堆里的虎子抬起了頭，琥珀色的眼中透著渴望，因為聶小沫告訴了他們自己的名字，所以虎子說：「聶姐姐，我想讀書！」

    小乖看見虎子哥說了話，然後又瞅了瞅其他人，眨巴著眼睛，弱弱地伸了伸小手，「姐、姐姐，我也想，我也想讀書。」

    邊境相對於來說比較落後，相應的，這裡的教育資源自然也比不上其他的地方，但是學校依舊是有的，只不過數量比較稀少，整個邊境也就只有兩所學校，一所小學，一所初中。

    再往上，就沒有了。

    虎子看著聶小沫，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們這些孩子裡，除了石頭哥最大的就是他了。但是即便是他，也不過才十歲。

    沒人會願意僱傭一幫什麼都不會的孩子，即便他們願意學，要的錢也少。

    所以為了維持生存，他們在天氣好的時候，就會出去撿垃圾，這是他們知道的唯一一件沒有年齡限制的「工作」了。

    有時候他們撿垃圾，會經過學校。

    每次看見那些背著書包，從學校里走出來的孩子，其實他是羨慕的。

    那時他就總會想，如果他們不用為溫飽發愁，如果他們也有爸爸媽媽，那他們是不是也可以像那些孩子一樣，可以去上學，可以有小書包，還可以有老師教他們讀書寫字？

    只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他們就是一群小孤兒。

    一群無依無靠，只能靠撿垃圾度日的野孩子！

    聶小沫對上虎子的眼睛，那裡面是無法克制的渴望。

    聶小沫笑了，然後轉頭去問其他的孩子，「那你們呢，想讀書嗎？」

    「我、我也想。」有一個孩子也舉了舉手，聲音很小，「但是..我們沒有錢。」

    小小的孩子坐在小板凳上，眼中雖有天真爛漫，但也有對現實的無奈。

    聶小沫嘆了一口氣，「只要你們願意，那我就送你們去。」

    「聶姐姐，真的嗎，你真的願意送我們去讀書？」虎子的聲音大了些，語氣裡帶著驚喜。

    沒人知道他有多想去讀書！

    石頭哥哥對他們很好，總會想方設法地滿足他們的願望。但是他們實在是太窮了，所以他不想再給他增加負擔，就從來沒有表現出想要讀書的願望。

    要不是聶姐姐今天問，那他可能永遠都不會說出來，而是把這麼願望..爛在肚子裡。

    聶小沫對上虎子的眼睛，笑了笑，眼中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

    「當然，我說話算數。」

    所以當天下午，聶小沫就帶著一幫孩子去學校報了到。

    邊境的制度沒有那麼完善，不想內陸那樣麻煩，要辦各種手續什麼的，在這裡，只要你年紀合適，把錢一教就能去上。

    不過在去學校之前，聶小沫先是帶著孩子們去買了一些衣服，每個孩子都有。

    孩子們起先還不好意思，但是聶小沫故意板起了臉，說要是他們不要的話，那她就不給他們交學費，所以孩子們才在店員的帶領下，在試衣間乖乖地換了衣服。

    看著鏡子裡穿著新衣服的自己，孩子們都不敢動了，他們有記憶起就沒有穿過新衣服，他們所有的衣服都是撿的別人家小孩不要的。

    所以看見這樣煥然一新的自己，都差點認不出來那是自己了！

    聶小沫滿意地點了點頭，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這些孩子衣服一換，立馬就精神了不少。

    誰還會知道他們是沒人要的野孩子，這明明就是被捧在手心裡的乖寶貝嘛。

    聶小沫給他們每個人都買了兩套衣服，這對於邊境的小店來說，聶小沫瞬間就成了大顧客了，所以雖然覺得一個小姑娘帶著一群野孩子的行為有點奇怪，但是也並不妨礙他們對她的禮遇。

    對於有錢人，他們是嚮往並且仰慕的。

    在買完衣服之後，聶小沫又帶著他們去買了書包，然後才帶著他們去學校報了名。

    雖然學校的老師奇怪，這些孩子怎麼這個時候才來報名讀書，這學期都已經過了一大半了，但是聶小沫交了錢，他們也不會去說什麼，畢竟有錢不賺王八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