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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00:34 作者: 糖仔小餅乾
    卸完妝回到自己的保姆車上的時候才發現許嘉恆已經在這裡等很久了。

    他今天開了一天的會,實在是累,但是因為要等路菀,乾脆裹了路菀平時的小毛毯,在車裡睡著了。

    他的呼吸均勻而平穩,睡得極沉。

    路菀朝喬喬擺擺手再見,喬喬跟著劇組的車回酒店睡覺,路菀因為第二天還要去醫院,並且第二天只有夜戲,權衡了半天決定去許嘉恆家。

    她撐著手玩了一會手機就不行了,靠在許嘉恆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也進入了夢鄉。

    這個夢睡得很不安穩,恍惚中許嘉恆好像醒來了起了身,悄悄地推了推她,但是路菀沒有反應。

    幾分鐘許嘉恆一隻手伸到了路菀的腰後,摸到了路菀的包,找到了她隨身攜帶的電擊棒。

    他的手指冰涼,擦過路菀後腰的皮膚把她凍了一個激靈。

    路菀很快的清醒過來,剛想開口就被許嘉恆的一隻手捂住了嘴。

    路菀半扭頭只能看到許嘉恆的下巴,他倏地低下頭佯裝成還在睡覺的樣子湊到了路菀的耳邊輕聲說:「準備跳車。」

    許嘉恆說話的時候刺得她的耳邊發癢,路菀立刻知會,悄悄地捏了捏許嘉恆的手指表示可以行動。

    許嘉恆幾乎是在一瞬間將路菀按倒在了自己的腿上,握著那個電擊棒就朝車窗戶砸過去。

    砸了一下沒有砸動,司機已經有了反應,立刻狠踩油門想要加快車速,同時開車的路線開始歪七八扭,要不是路菀被許嘉恆按在腿上幾乎心都要被甩出去了。

    路菀緊緊地趴在許嘉恆的腿上抱住頭,許嘉恆騰出一隻手連忙兩隻手握緊電擊棒,朝著車窗狠狠地捅過去。

    車窗碎了!

    車窗外和路菀的保姆車並駕齊驅的是一路跟著他們的保鏢,那位黑衣大哥直接遞過來一隻鋼鍬,許嘉恆翹著車門狠狠一動,車門終於打開。

    司機也感覺到了他們打開了車門,狠狠地想要將他們向右邊甩!

    跟車的保鏢大哥們意識到不對,只能放緩速度方便他們跳車。

    許嘉恆拿毯子緊緊地裹好路菀,抱著她滾出了保姆車,摔在了路邊。

    這裡本來就是小路,許嘉恆也是睡的迷迷糊糊地一睜眼看了看慢慢意識到路線不對的,當即摸到了手機給跟車的保鏢發了急救信號。

    小路上沒有別的車輛,跟車的那輛保鏢車立刻停下來檢查他們的安全。

    另一輛車呼嘯著朝著路菀的那輛保姆車駛去。

    許嘉恆抱著路菀並沒有滾兩圈就停了下來,身下的路菀悶哼了一身,許嘉恆連忙爬起來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幸好路菀怕冷,放在車上的小毛毯不薄,又被許嘉家抱在懷裡,只是蹭破了些皮。

    許嘉恆倒是看上不去不太好,站是能站起來,但是站起來後他一直捂著胳膊。

    那邊車上下來的保鏢大叔立刻緊急檢查了一下,沒兩分鐘就給了判斷:「骨折了。」

    許嘉恆讓他們報了警,本來回家睡覺的一伙人只能朝著醫院浩浩蕩蕩地前進。

    路菀近來身邊確實不安全,但是許嘉恆也沒想到那幫老不死的膽子這麼大,居然直接收買了路菀的保姆車想要送她上路。

    許嘉恆粗略看了看,那車開過去的路線就是魔都沿郊的深山老林,那司機八成是想直接找個角度翻車然後自己拍拍屁股跑掉。

    這麼粗糙又沒腦子的殺人方法,讓備了好幾車的保鏢的許嘉恆著實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要不是他睡覺睡一半睜開了眼,現在他和路菀躺在哪裡都不知道。

    許嘉恆直接折騰進了醫院打了石膏,已經是凌晨三點半,路菀被這一變故搞得眼皮就和粘起來了一樣。

    許嘉恆實在心疼她那個樣子,直接在醫院附近自己常包的那間總統套住下了。

    進了酒店,剛剛報警的警察還要來做筆錄,許嘉恆讓她進去洗澡,自己在外面應付。

    警察離開的時候已經快要五點,路菀睜著的眼睛裡都好像有淚珠了。

    許嘉恆打了石膏,也洗不了澡,路菀只能幫他擦了一把臉,替他把衣服脫了。

    終於都收拾妥當,路菀一沾到枕頭就想閉眼,但還是強撐著問許嘉恆:「那個司機追到了嗎?」

    許嘉恆輕輕地順著她的後背哄著她:「他們會去找的,你快睡吧…」

    路菀一閉眼,又迷迷糊糊地睜開:「不會有什麼事吧…外面…」

    許嘉恆把燈關掉,房間陷入了黑暗,他可以放輕聲音:「外面都是保鏢,沒事的…」

    路菀終於被睡意滿滿奪走了意識,臨睡前還吧唧著嘴說:「我的包還在那個車上…」

    許嘉恆簡直被她逗笑了。

    結果路菀又抽著鼻子,聲音幾乎快要聽不見:「包里有戒指啊…」

    許嘉恆的笑意在黑暗中被拉得很長,他看著懷中的女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那份驚心動魄又劫後餘生的無厘頭地甜蜜。

    路菀這一覺睡得十分踏實,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快要下午。

    她在床上滾了半天才發現睡在身邊的人已經醒來,掙扎了片刻才穿上鞋子到客廳里去尋他。

    許嘉恆正夾著手機打電話,路菀走過去依稀還能聽到:「司機」「王家」什麼的對話。

    聽到腳步的動靜,許嘉恆轉過身來迎向路菀,他吊著石膏的那隻手顯得分外滑稽。

    路菀走過去抱住他的腰,腦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又蹭,想要把她的洗髮水的香氣全都蹭在他的襯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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