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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00:34 作者: 糖仔小餅乾
許長興看著他這幅樣子,還是沒忍住地提點他:「趁著你媽還不知道,早點把人家姑娘捆牢了要緊。」他似笑非笑的樣子再年輕個三十歲和許嘉恆相差無幾:「我可是聽說,陳家的小兒子可對她上心著呢。」
什麼陳家的小兒子,有他在壓根近不了他的路早早的身。
許嘉恆嘟囔道:「知道了。」
許嘉恆走後,許長興在窗前站了很久。
記憶里那個艷冠群芳光彩奪目的女人,席捲時光而來,驚艷的又何止是瀋陽平一個人?
但是許長興怎麼也沒想到,許嘉恆轉臉就跑去買了戒指,他的兒子居然想要靠婚姻去拴住一個女人。
許長興要是知道了,保管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許嘉恆怎麼能半點都沒遺傳到他的花花腸子呢?
臥室昏暗的燈光下,許嘉恆摩挲著絲絨小盒的紋路,看著床上睡得安穩和平靜的他的路早早,心中一片忐忑和期待。
要是路方晴當時沒有來。
要是她沒有來。
你會答應我嗎?早早。
你會答應許嘉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許哥這裡如沐春風,隔壁的周明凱今天離婚。
不要再說許哥慘了!我對他那麼好!
早早連氣都不和他生的!
還有呀其實路女士和老沈總的事情,早早心裡都知道,但她也很委屈。
允許她鑽個牛角尖吧。
第41章 她來時暴風雨(四)
路菀醒來的時候,手機里收到了兩條消息,一條是沈凌軒發來的:「沈叔已醒。」另一條是Haven發來的關於沈心雄的後續。
沈心雄因為殺人未遂罪被逮捕,現在沈心雄的的夫人王兆玉正在四處奔走為沈心雄謀求出路。
路菀草草地掃了一眼,才伸著懶腰從床上坐起來。
她昨天趴在許嘉恆的背上就睡著了,許嘉恆也沒打擾她,和她脫了外衣就任由她睡了,現在許嘉恆還沒醒,朝著路菀的方向側著身子緊閉著眼。
路菀於是輕手輕腳地去洗澡。
上次領著許林煙回家的時候,她沒帶什麼衣服回去,她拉開衣櫃,發現許嘉恆把她的衣服整理的服服帖帖地掛在他的大衣旁邊,路菀拿了一件襯衫就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許嘉恆已經醒了,床上空蕩蕩的,被子上還有餘溫。
路菀穿著襯衫套上緊身牛仔褲,邊走邊擦著頭髮。
許嘉恆剛剛去樓下拆了一包奶黃包放上蒸籠,他還沒洗臉刷牙眼睛都還沒睜開。
看到正在擦頭髮的路菀,走過去本能地把她抱在懷裡,埋首在她的肩窩裡蹭了蹭。
許嘉恆輕輕地咬著吻著她肩窩上的那一小塊肉,吮吸著,然後帶著悶哼:「今天幾點的通告?」
路菀想了想:「好像是下午,拍到夜裡。」
她猶豫了一會開口:「我今天中午要去路女士住的酒店----老蘭克先生邀請我去吃午飯…」
許嘉恆皺著眉頭:「我今天要開會。」他親了親女朋友的側臉:「我開完會過去陪你?」
路菀搖搖頭:「沒事,月月和向小少爺今天都會去,你不用擔心我,好好開會。」
她看上去心情還算不錯,剛剛洗完澡面色也是紅潤飽滿,許嘉恆交握著她的手,猶豫了一下道:「那你…今天要去醫院嗎?」
路菀頓了一下,擦頭髮的手垂下,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今天…我今天沒時間…」
她今天吃完午飯就要去劇組,午飯還不知道要和路方晴吵架吵多久,晚上收工之後肯定已經凌晨。
還有就是…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她不敢去。
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的生命中突如其來的一個父親。
路菀…忐忑而惶恐。
瀋陽平醒來之後,第一個來探望的人是許長興。
因為失血,瀋陽平的臉色有些蒼白,鬼門關前走過一遭,他看上去平靜和善多了。
許長興拉了椅子,在他的病床前坐下:「好久不見了。」男人的面上帶了一些揶揄的笑意:「怎麼搞成這幅樣子了,這可不像你。」
瀋陽平的手上還在打著點滴,他的面上也帶上了些許蒼白的笑意:「老毛病了。」
許長興從床頭拿了一隻山竹開始剝起來,一點也沒有來看望病人的自覺。
瀋陽平看著多年來未曾謀面的舊友,緩緩道:「你有事和我說?」
許長興把剝好的山竹遞給他,瀋陽平面無表情地拒絕了,許長興自己咬了一瓣:「我來自首。」
瀋陽平面色如常,平靜得讓人害怕。
許長興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抽了面紙擦乾淨自己的手掌:「二十三年前。」
「在這家醫院。」他抬起眼掃視這個病房的設施:「路方晴生下了一對雙胞胎。」
病床上的男人眼底藏著暴風雨前的寧靜,垂在病床邊的手掌握緊。
「你當時在新加坡出差,出生記錄是我和子江做了手腳。」
病房中兩個男人的對峙沉默得詭異,瀋陽平沒有打點滴的那隻手,捏的床單發皺。
許長興繼續道:「一個女兒被你視若珍寶,養在沈家,直到那件事的發生。」
說出真相和刺痛塵封的傷口從來都是一樣艱難的事情。
那一年的那場災難,毀掉了路方晴和瀋陽平的那場災難,整個沈家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走出來的那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