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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03:53 作者: 文繹
蚩休笑道:「這倒是。」他轉身去隔壁一頓亂翻,捧了兩個盒子出來;「這是西方鍊金術的小玩意。你把信放在這個盒子裡,蓋上蓋子,信就能傳到我的盒子裡來。」
皇帝試了試,果然可以。
蚩休揣著盒子,攏著他魂魄的肩膀,一路上又說了不少話,一起回到京城,二人依依惜別,頗為不舍。
真是太談得來了,算是忘年之交,難得從同樣的高度,同樣的角度,帶著同樣的目標看天下蒼生。拋棄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漂亮話,純粹從一個統治者的角度,看著自己的國家。
皇帝知道自己的下一份工作基本上算是找好了,便不需要明言,脫了外衣,被蚩休一把推進體內。睜開眼睛看了看,皇后還在睡懶覺,摟過來親了一口。
閉上眼睛面帶微笑,開始思考:這一夜發生的事實在是驚心動魄,讓他一點防備都沒有,若是早知道那人是黛玉的師兄也好早做準備啊。婚禮上的局面著實尷尬,還記得自己叫『娘』那一刻的突然陷入死寂,玉賢的應答出乎意料。看起來黛玉不知道我要去,總而言之,我娘應該會很幸福。姚雲旗笑成那個樣子,他是不是和玉策真人關係不和睦?
(~ o ~)~zZ了幾個時辰,起床梳頭洗臉,穿著長長的軟袍躺在雲床上暗自盤算,盤算了好一陣子,封真君好像有點過了,曾有人詔封莊周為「微妙元通真君」,張道陵、陸修靜、陶弘景、翊聖、真武、關羽賜『真人』『真君』。
這都是道行和名望極高的人,封玉賢為真君,名不副實,或許對他不利。
皇后對鏡懶梳妝,冬天穿得厚,屋子裡又有些悶,不必穿金戴銀。看皇帝的樣子好像今天不準備出門,她命侍女梳一個矮墜髻,看向皇帝:「二郎,你想什麼呢?今兒難得休息,你卻悶悶不樂,難道想要出去打獵?」
皇帝打了個哈欠:「我要再睡一會。」然後倒頭就睡。
皇后只好去逗兒子,陪兒子玩了一會,小太子尿褲子了哇哇大哭,她便無可奈何的去看書,她現在頗有種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寂寞。昔年的強敵一一剷除,一切值得勞心費力的事都不見了,後宮中雖然有數名嬪妃,但是形同虛設。朝堂上安穩平和,她私下裡看著,沒有什麼可費心的。
若不是自己還有個做學問的愛好,真真要無趣死了。
……
蚩休回去之後抓著姚三郎,給他下了一大堆護身的禁制,又要他立刻回去和本體融合,這樣萬一挨揍比較能扛得住。
姚三郎站起身剛要走,又頓住了道:「我先把黛玉送回去。」
黛玉坐在椅子上,鳳眼斜睨已是半醉,手裡的小扇子也不在把玩,懶懶的放在旁邊。她喝的酒不多,只是兩三杯,可是這個酒的酒勁卻非常大。喝的稍微有點上頭她就停杯不喝了,結果越是運炁去排解酒氣,卻暈的越嚴重。
蚩休伸手虛抓了一把:「好了麼?」
黛玉本來醉的不想說話,忽然神清氣爽,什麼暈眩酒氣全都消失不見了。「好了。」
姚三郎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在大師兄虎視眈眈的眼神中離開了。
黛玉站起身,紅著臉辯解道:「大師兄,我沒有貪杯,,才喝了兩三杯。」
蚩休微微頷首:「你酒量不好,多練一練就好了。你回家去,明煦如果恍惚害怕,你替我安慰他。」
黛玉道:「是。」原來皇帝叫明煦,這是名還是字?哎呀,虧我還是熟讀史書的人,我還以為皇帝就叫皇帝呢,真是太蠢了。「大師兄,你剛剛和他說話,說了好長時間呢,談的是什麼?」
蚩休笑了起來:「談的事,是你想不出的答案。你還得多學習。」
黛玉面色不變處之泰然:「他是皇帝,深諳治國之道,我怎麼學也不會有他那樣的心胸眼界。況且,又沒有人教我。」在皇帝那裡,我只負責寫『知道了』,到了這裡說是在內閣里混,實際上他們互相之間對視一眼就能溝通,經常在我面前堂而皇之的隱瞞一些事。我不可能光憑讀書就懂這些事。
蚩休看著她沉吟片刻,忽然笑了起來:「你若是不怕累,他會教你。」
黛玉有點驚喜:「真的嗎?今天就算是二位陛下會盟麼?」
「不算會盟,交個朋友而已。」蚩休還是滿足了這個好奇寶寶,簡略的說了一下皇帝和自己探討的治國之道123456,聽的黛玉微微有些驚嘆。
黛玉:我就知道不能死讀書,這些東西書上有,可是不全有。有些地方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她心滿意足的離開莊國,再去皇宮中住幾天,一方面是給皇帝安神,另一方面是學習。
寒冬臘月里,永福宮的門口房檐下不派宮女站著,因為沒有用,反倒有傷德政。
剛過完年也是一樣,院子裡空蕩蕩的,只看到五彩團花棉門帘。宮女們在門內聽差。
忽然帘子自己飄了起來,穿著粉紅色細花褙子和白綾湘水裙的美少女走了進來。
黛玉很帥氣的用真炁掀開帘子,並沒有用手去碰。
宮女們愣了一下,一起行禮:「公主。」「長公主。」
黛玉矜持的微微頷首,手裡依然拿著小扇子:「娘娘呢?」
她進的就是書房,娘娘正在屋裡看書,聽見聲音便道:「黛玉?快進來。」
兩人分別不久,才兩天,見了面也就沒有那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