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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03:53 作者: 文繹
薛蟠一拍桌子:「太好了!她覺得我跟丫鬟勾三搭四,得了,我不見了,本來也沒事而何苦讓她把屎盆子摳我頭上,然五六十歲的老媽子來送飯!甭想看見薛蝌,也別說我軟禁她,嘻嘻嘻我也不出去,反正也被妹妹關了幾個月。」
鄭管家道:「她若是再鬧。」
薛蟠道:「我大聲給她讀論語,子曰不了幾句,她就得睡著!我看書的時候就這樣!」
鄭管家笑呵呵的起身:「這夫妻之間呢總有磨合,咱們就嚴於律己,嚴於律人。」
薛蟠大為歡喜,想到夏金桂一定憋得要瘋,他就高興起來了:「對!正是國孝,我們也該吃素!算了我忍不住。義正辭嚴的噁心人,這沒毛病,我被先生惡習過好多年你。」
他歡快的走了,回家路上帶了兩個泥瓦匠回家,買了一車磚頭。
回到家裡看著妹妹的屋門緊閉,媳婦屋裡傳來賭錢吃酒的聲音,,,剛剛說的是全都忘記了。都什麼?
兩個泥瓦匠上前:「薛大爺,您要我們封住什麼門?」
薛蟠猛然間想起來花了五百兩銀子買到的辦法,把自己住的小院指給泥瓦匠:「你們把這個院子前後門都堵死。娘,妹子,我有個決定。」
夏金桂衝出來,一挑眉罵道:「你死哪兒去了,這麼晚才回來,又去哪兒吃花酒了?」
寶蟾道:「爺,奶奶可擔心你了。」
薛蟠揪著寶蟾打了一巴掌:「都是你這娼婦養的婆娘,整日不教你主子好。把她拉到廚房,柴房裡關起來!」
夏金桂跺著腳的罵街:「天殺的薛蟠,你這是要治死我的丫鬟,再來治死我」
薛蟠吼道:「想管家麼?」
夏金桂戛然而止,目光在薛蟠和寶蟾之間游移:「你,管不管家和我這丫鬟有什麼關係?離了她你讓我怎麼管,我就這一個知心人。」
薛蟠啐了一口:「離了她你活不了管不了家,她是薛大奶奶麼?」咦,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挑撥離間?大爺真是太有智慧了!
夏金桂覺得很有道理,目光閃爍:「爺,我方才悶得慌,多灌了兩口黃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你男子漢大丈夫肚子裡能撐船,可別跟我計較。」
薛蟠扯了扯嘴角,想到自己將要到來的苦悶生活:「不計較。來。」
薛夫人和寶釵手挽手站在門口,兩人都對於薛蟠的話非常擔憂,也覺得夏金桂得意的笑非常刺眼。寶釵心說:這就是那人給他出的主意?鶯兒去拿我的哨棒,今兒我就把哥哥嫂子都打昏吧,天天辛辛苦苦的管家理事,不能給他們敗壞了。
薛蟠進了屋,張口便道:「把帳本拿來。」
夏金桂的嘴巴都要撇到後腦勺去了。
寶釵冷冷道:「我去拿。」左手拿了兩本舊帳冊,右手提了熟銅短棍藏在背後,心說把你們打一個骨斷筋折,安心養傷,就是了。
薛蟠接過帳本:「妹妹辛苦。」
寶釵:╭(╯^╰)╮
薛蟠把帳本遞給滿臉得意的夏金桂:「你會瞧帳麼,來講講。」
夏金桂在家裡嬌生慣養,就沒管過家,都是她媽做主,現在拿在手裡不認識的字倒有不少。當即漲紅了臉。
薛蟠好聲好氣:「不認字吧不要緊,我教你。我已經收拾出來一個乾淨院落,從今天開始你跟我進去閉門讀書,不見外人,不帶侍女——也免得你總疑我與她們通煎,只有咱們倆在裡頭,前後門封住,一日三餐開個小洞口去送。待你認得字會算帳,給你兩間鋪子。」
夏金桂糾結的要死,鋪子耶!好像要!真的不認字啊!應該學嗎?可是好喜歡熱鬧!只有兩個人太無聊了!似乎大概好像我娘認字?那怎麼我說不想學,她就不教我了?
寶釵悄悄的放下了熟銅棍,心裡頭十分滿意,過來添柴:「嫂子,這可好,只要你看得懂帳本,能算帳,別說是兩間鋪子,薛家這些產業往後都得你管。」
至於你什麼時候算是『看懂了』,呵呵,我說的算。
看看哥哥的資質,若是他教你讀書寫字,我就更放心了,這一輩子你也學不會呀。
薛蟠拉著三分情願三分不情願的夏金桂到了院門外,大發雷霆:「我讓你們把前後門都封上,你們怎麼把前後門都封上了?」
咦?好像沒毛病,但我還沒進去呢!也沒有留下送飯的小門啊!是我忘了說?
作者有話要說: 噙著香茶——出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看起來很高大上,試了一下口含茶葉,呸,苦。
曹公很有意思啊,所有沒文化的女人都善於不講道理、罵街打人:鳳姐、夏金桂、趙姨娘、小戲子們。
所有有文化的女人都容易受氣、忍淚吞聲。
我對星象一竅不通,無論是傳統的紫微斗數、夜觀星象還是十二星座都不懂,這裡是胡說八道的。
鄭管家娶了一個名妓,他太太的技能是一等揚州瘦馬的從業標準。□□從良的大多嫁給普通人做妻子,或是嫁給名人文士做妾。鄭管家原先是個普通人。貞操標準大概是寡婦失節不如老妓從良,從良就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而且古人對□□抱有同情,都是被拐賣、被迫淪落風塵的,沒有主動去。明清□□小說,尤其是以痴婆子傳為首的,可不比現在乾淨。
沒想到,夏金桂寫著倒是挺有意思的,這夫妻倆天造地設的一對啊。互相吼互相打互相套路,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