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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03:53 作者: 文繹
    二人又攜手來到門口,看見香蘭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大聲呼痛,痛的打滾,而翠濃面若死灰的癱坐在地上。

    香蘭大聲嚷著:「疼死我了,救命啊,娘娘饒命,公主饒命,我不知道是這樣」

    其他喝了水的宮女臉色紅潤精神愉快,一掃之前的狼狽、恐懼和害怕。「該,疼死你算了!」

    「小蹄子豬油蒙了心,連累我們!」

    「敢幹你怎麼不敢說,現在還有臉求饒,你死了算了!」

    皇后點手:「把他倆帶進來審,其餘人都散了。」太冷了,不出去!

    黛玉迷惑不解的走回去,和皇后肩並肩的坐在寶座上,一直盯著這兩個人不住的看。香蘭臉上的驚恐,翠濃臉上的絕望都很清楚,問題是,翠濃是否涉及蜘蛛一案?如果涉及了她為什麼沒有自己把自己嚇得肚子疼?如果不涉及,她又為什麼要做出一副『殺人滅口』的樣子。

    香蘭被人拖進來,翠濃跪了下來,都跪在門口。香蘭捂著肚子啜泣,翠濃面若死灰。

    黛玉又在心裡把事情脈絡捋了一遍,忽然想起蓮蓉師姐和芸兒師姐的關係,想起紅桃和一大群女人的關係。她眼前一亮,試探著說:「你兩人到是情真意切。」

    皇后答應把事情教給她來處理,就不說話,她本來覺得奇怪,聽了黛玉這一句話,又想起後宮中那些虛凰假鳳的事,忽然就明白過來了。

    女官再三催促呵斥,香蘭哭著拜倒在地:「娘娘,是王婕妤收買了奴婢,讓奴婢放一個人進內庫,她說是要偷一件東西。」

    皇后不得不開口:「什麼東西?」

    「一幅畫,王婕妤不讓奴婢多問,她給了奴婢二百兩銀子,讓奴婢放她進內庫。」

    黛玉小聲問:「嫂嫂,內庫不在永福宮裡?能這麼輕易出入?」

    皇后低聲道:「我的內庫是永福宮旁邊的那棟院子,永福宮裡放不下或是暫時不用的東西都在那兒。」

    香蘭哭著匍匐在地:「娘娘,千錯萬錯都是奴婢一個人的錯,翠濃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一時糊塗,聽了別人的話,說要把我們都下到刑部拷打至死,才鋌而走險想先求一死。」

    黛玉問:「你二人關係如此親密?」

    皇后反應過來了,立刻攆她走:「黛玉,剩下的骯髒事兒你不要聽,回去做功課去。」小孩子不能聽這種見不得人的事,聽了會長不高!

    黛玉不肯走:「我的功課都做完了。嫂嫂,這事情還沒頭沒尾的,怎麼就要趕我走?」

    皇后紅著臉推她:「功課還有做完的時候?回去練字、讀詩、繡荷包去。她們倆送入慎刑司等候處理就是了,你不用在聽這些擾亂心性的事。」

    黛玉抱著她的胳膊撒嬌:「可是我想知道翠濃到底是要殺香蘭,還是故作姿態幫她脫罪。」忽然想起來,她很有可能是做出那麼一副樣子來,故意嚷著那些話,讓人以為香蘭要告發她。

    翠濃猛地抬起頭來,拖著斷了的胳膊:「長公主,我和香蘭姐姐協同鸞鳳,發誓要同生共死。她一時糊塗是她不對,我不能背棄前言。本想為她頂罪,不料被長公主識破了,可惜。」

    黛玉看她斷了一個胳膊還能這樣鎮定自若,有些好奇的歪著頭:「翠濃,,你胳膊不疼嗎?」

    翠濃低下頭:「疼。」

    黛玉托著腮靠在扶手上,興致勃勃的問:「疼?你看起來不像疼,你旁邊的香蘭才像疼。」

    香蘭軟成一團,涕淚橫流。

    翠濃淡淡的說:「長公主,生死離別的關頭,區區一條胳膊又算什麼?香蘭姐姐怕死,我不怕,她若死了,我亦隨之而去,豈不快哉?」

    香蘭抬起頭看著她,一臉複雜。

    黛玉愣住了,點點頭:「說得好。嫂嫂,我告退了。」

    這是不是三郎哥哥替我擋了一劍的原因?我不明白。

    皇后看她一臉似有所悟的樣子,心中止不住的擔憂:「你幹什麼去?」

    不會聽了這兩個丫頭這幾句胡說八道,要去找三郎哥哥表白吧?一時激動要不得呀!

    難道他也在生死關頭救過你?呸,你養尊處優,能有什麼生死關頭。

    黛玉眼圈微紅,低聲道:「我回去做功課呀。」

    皇后更擔心了,仔細打量她的神情:「你的功課,不是做完了嗎?」

    「我回去練字、讀詩、繡荷包去。」

    「把這兩個丫頭拉下去,聽候發落。」王婕妤,唉,真是牽連的越來越多了,到時候別人要說了有了身孕就容不得別的嬪妃,那可不好。

    皇后拉住她的手,細細的摩挲:「黛玉,你別聽她們胡說八道,兩個粗使宮女在一處搭夥過日子,一個為了錢財以身犯險,另一個有些痴傻,胳膊折了都不覺得疼,說的話也都是胡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黛玉臉上紅的很,只是自己不覺得,咽了咽口水,很沒底氣的說:「嫂嫂,我跟您說實話。」

    「哎!」

    「其實我要回屋練功去。今天那核桃我沒想打斷她的胳膊,用力不精準,還得再學習。」

    皇后不解:「打得准,又有力氣,還要什麼呢?」

    黛玉仔細的舉例,解釋道:「我師父能把整個核桃皮捏碎,不傷核桃仁分毫,我做不到。我師丈能用甩頭一子打中人的穴道,而不傷皮肉,我更做不到。對力度的把握還需要不斷精研、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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