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

2023-09-24 16:03:53 作者: 文繹
    「又咋啦?」

    甄英蓮道:「玄玉問我,如果被人擒住夾在腋下,還被點住啞穴,當時要怎麼解脫出來。」

    文四姐認真聽著:「嗯?」

    甄英蓮站起來,在屋裡比劃:「抓住他手臂,身子往後滑一些,抬腳踹他後腦。她非說我說的不對,說滑不出來。」

    文四姐摸著臉想了想。

    黛玉也認真的站起來比劃,說:「師父!本來就是,既然是被擒住,當然抓的結實,怎麼能往後滑?況且歪著身子,腹部被壓著,根本就用不上力氣,方位也不對,怎麼踹他後腦?如果是臉沖外,看都看不見方位,怎麼踹他後腦?你動彈,那壞人不知道嗎?」

    文四姐又想了想,沒想出來:「我沒被人那麼抓過,要不咱們試試?」

    甄英蓮叫道:「試試就試試。」

    文四姐一伸手把她抱起來,單手夾在肋下。

    甄英蓮撲騰著驚呼:「抱緊我,我姚掉下去了哎呀呀,四哥!噢,這會好了,你別動。」她試了半天,放棄了:「不行,黛玉你說得對,真得夠不著,至多能碰到她後背,還用不上勁。」

    黛玉得意的一笑,然後哭喪著臉撲過來,抱著文四姐:「所以呀,師父,那種時候怎麼辦?」

    文四姐從靴子裡勾住短刀:「你要是帶著東西,就一刀順著肋下扎進去,可能會摔個灰頭土臉,也可能呢被壞人靠最後一口氣掐死,所以我一般被抓之後都是等被關起來再跑。」

    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了,一起上床睡覺。

    兩個小姑娘靠裡面睡,文四姐誰在外面,以防有什麼突發事件。

    甄英蓮忽然笑了:「哈,四哥,你也算享盡齊人之福啦。」

    之前我還懷疑你是她新選中的小美人呢,是我太糊塗了。四哥不是那種見色忘義,喜新厭舊的壞人。

    黛玉羞紅了臉:「你們倆成雙配對也就罷了,把我牽扯進去做什麼!」

    甄英蓮:「放心吧,你的三郎哥哥聽不見。」

    文四姐咳了一聲:「娘子,不要拿別人的□□取笑。」

    甄英蓮支起身子看了她一眼:「哼,睡在兩個絕色美人身邊,你倒是會假正經。」

    文四姐瞥了她一眼,舉起她挪到外頭,自己睡在中間,兩臂一摟:「嗯,左擁右抱的感覺確實不錯。」

    黛玉嬌嗔道:「師父~不要假裝不正經!」

    不知道怎麼的,這兩個小丫頭就把話題扯到靴子裡藏刀會不會紮腳。文四還沒開口,話題又轉到詩詞歌賦上去,她就把眼睛一翻,呼的一下睡著了。

    兩個文藝風蘿莉倒是隔著個人,輕聲開始……聯詩……對,她倆作詩兩首(省略),紀念一下今日出遊,暢想一下仗劍豪俠的未來幾天。

    甄英蓮羨慕道:「玄玉,你文辭清麗,用典純熟,我痴長了幾歲,卻不如你。你先生是誰?」

    「我爹和賈雨村賈先生都教我詩詞。」黛玉道:「英蓮姐姐,你的詩不但好,而且新巧有意趣,何必妄自菲薄?」

    文四姐:(~o~)~zz

    甄英蓮又從四哥身上爬過去,把她往外推,挨著黛玉躺下,又聊了一會詩詞歌賦。

    第二天一早,文四姐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倆正鋪開了筆墨紙硯,把昨夜的佳句都寫下來。文四姐過去看了一眼,不說詩怎麼樣,那字是真好看:「走,吃早飯去。」

    正在吃喝之間,有個穿著皂色衣裳的男子走過來,盯著文四姐和兩個小蘿莉看了一會。

    文四姐分心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二十多歲年紀,八字鬍,皂袍快靴,看起來像個官府公人,滿臉的精明幹練,但細看拿衣服,並不是衙役的制服。

    張強和李福對視一眼,張強撇嘴,李福使了個眼色,兩人擠眉弄眼的對了一會,張強站起來,就要過去問那人『你瞅啥!』

    但這個小伙子走過來,對著文四姐深施一禮:「敢問尊駕可是文大俠?這兩位可是木公子、甄公子,和張校尉,李校尉?」

    其餘四人十分驚訝,不曾來過長安地界,竟然有人知道我們嗎?

    文四姐卻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說:「是我們,你有什麼事?」

    小伙子客客氣氣的遞上帖。

    「敬備菲酌,為君洗塵,務請光臨。」

    文四姐看這帖子,臉色漸漸陰沉,為什麼隨便什麼人寫字都比我好看。之前還沒注意到,被岳父說了一頓之後才發現,嘖,賣油潑麵的水牌子寫的都比我的字好看。

    黛玉湊過來看了看,纖纖素手指著:「這字寫的真好看,此人胸懷天下,有驚濤駭浪。」林如海沒少弄名人法帖、宋徽宗的字、蔡京米芾的字叫她看。

    甄英蓮就沒那麼高的文學素養了:「好漂亮的柳體,」

    文四姐心說:啊,原來是柳體。

    她道:「知道了。」

    黛玉道:「且慢,你家主公怎麼知道我是誰?」

    小伙子不卑不亢:「在這世上,少有我家主公不知道的事。」

    黛玉又問:「既然相請,帖子上為何不著名?」

    小伙子絲毫沒有被盤問的不耐煩:「文大俠與我家主公是舊友,見字如面,不必著名。」

    黛玉心說這多少有些不禮貌,只是看師父不懂這些,一味蠢萌的笑著,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她心說:我師父不拘小節,又不疑心別人,我得多操心,舊友也不能這麼藏頭露尾的。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