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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6:03:53 作者: 文繹
    對她來說,騎馬是一個熟練的技巧,不需要動腦子,騎在上面自然而然的……

    所以,到底怎麼騎馬來著?怎麼教一個新手騎馬?

    黛玉纖纖玉手摸了摸這批棗紅色母馬的脖子,摸上去的手感叫她吃驚,馬的脖子非常熱,幾乎可以感覺到血在流動,肌肉一跳一跳的,這麼個活的龐然大物讓她有點害怕,又很興奮。

    以前跟母親出門上香的時候,見過馬,可是想要上前摸摸就會被母親叫回去,還會被說。

    她抓著韁繩,手足無措的樣子很可愛。

    文四姐被萌的不要不要的:「腳前半部踩蹬,上身直立坐穩馬鞍,這是小走的姿勢。讓馬快走和快跑時,小腿膝蓋和大腿內側用力夾馬,身體前傾,跟隨馬的跑動節奏起伏。」

    黛玉想了想,試探性的拽了拽韁繩,稍微夾了一下馬身,嬌聲道:「駕!」

    文四姐一路小跑的抓著馬嚼子下的短繩以防不測,一邊往前跑一邊回頭看她:「很好,慢慢來,不要著急。」小丫頭騎在馬上,還真有點英姿颯爽的感覺,好可愛。

    黛玉笑著叫道:「師父,你鬆手吧,我想跑快一點。」

    文四姐面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放心,跑多快我都跟得上。」

    小丫頭挺野啊,剛騎上馬背就想快跑,得啦,就算掉下來師父也接得住你。跑吧~

    張強李福目送這一對師徒的背影,徒弟坐在馬上暢快的縱馬馳騁,師父牽著韁繩跟在邊兒上發足狂奔,跑的腳不沾地。

    張強喝著水:「她跑的挺快呀。」

    李福:「是啊。你說那位林大人又是讓小女兒練武,又是讓這麼個大家閨秀去闖蕩江湖,他為的是什麼?」

    張強想了想:「我估計是林小姐想練武,想出去玩,林大人拗不過她,就只能百依百順。」

    李福不解的撓頭:「真的嗎?我女兒要是想練武,我媳婦得罵死她。」

    張強嘆了口氣:「我兒子要是想練武,那就好了,他居然想去經商。哎。市農工商,商人是最末等,是,大商人是穿金戴銀出入權貴之家,可我覺得他不成。」

    李福:「咦?我昨路過你家門口,看見他在尊馬步呀。」

    張強聳聳肩:「我跟他說,沒有武功做生意會被人搶,或者高價請鏢師,有武功能省錢。」

    閒聊間的功夫,看見前方師徒二人又迴轉了。

    林小姐熟練的騎著馬,就好像她已經騎了很久的馬似得。

    文四姐提著氣跟在徒弟身邊,輕飄飄的隔幾丈才點一下地,飛掠過來。

    林黛玉看兩位校尉就在前面:「吁~吁~」馬停了下來。

    因為緊張和興奮,她小臉上一片通紅,額角、脖頸和手心稍微有些汗,坐在馬上左挪又挪,還是叫道:「師父,我怎麼下來?」

    文四姐拿竹筒喝水,道:「你別下來,師父騎上馬帶你再溜一圈去。你擦擦汗。」

    又溜了一圈,確定黛玉騎馬已經騎的很穩當了。

    文四姐感覺自己有點羨慕呢,我是怎麼練字都寫的像貓爪狗爬,怎麼練武都沒法突破瓶頸,怎麼讀書都沒法引經據典。

    黛玉就不一樣了,天分悟性極高,練武一點就透,現在已經能寫很好很好的詩了,字也比我最努力練字的時候還好看,現在學騎馬也學得很快。

    並轡而行,文四道:「黛……玄玉,你可真聰明,學什麼都快。」

    黛玉露出一個害羞又開心的微笑:「師父教得好。」

    嗷嗷嗷我徒弟好萌!

    文四姐說:「路上拐一下,我要帶另一個人一起去。」

    黛玉一怔,心裡滿是期待:是姚三郎嗎?是三郎哥哥嗎?

    一定是姚三郎呀,沒聽說過師父還有別的朋友。

    她可開心的問:「好呀。是誰?」

    文四姐有點尷尬的紅了臉:「嘿嘿,是……是我的妹子。」

    反正她會甜甜的叫我四哥,說是妹子也行,還會偷偷的讓我親親,嘿嘿嘿~

    黛玉十分失望,把心裡話脫口而出:「不是姚三郎嗎?」師父你的態度好奇怪呀。

    文四姐都驚呆了:「咦?」

    我的天啦!姚三郎這麼快就得手了嗎?不可能,黛玉只是對他有點好奇,至多是喜歡看他的臉,不會有別的意思。也有可能是黛玉平時沒有什麼朋友,好容易見到一個年齡相差不多的人,自然有好感。嗯嗯,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我雖然不支持寶玉,但好歹這倆是鐵鐵的官配,不會這麼快就拆了吧?

    黛玉自覺失言,紅了臉,輕聲解釋道:「姚三郎好像不辭而別了,我以為他和師父約好要一起出發。」哎呀,好像越解釋越奇怪呢。為什麼要問姚三郎呢,幹嘛不問牡丹師姐。

    三郎哥哥為什麼不辭而別?昨天我跟著師父離開之後,我爹爹跟他說什麼了?

    兩名校尉對視一眼,假裝自己沒聽見這件事。

    中午吃完飯出發,到晚上就到了甄家所在的城外。

    一行人去客棧里住下,文四姐帶著徒弟一間上房,兩名校尉一間上房。

    文四姐丟出去一錠十兩重的銀子:「小二,你替我買探親的四色禮。」

    其實熟了之後也就不在乎拿不拿東西了,只是意思意思,表示一下禮節。

    文四姐忙著洗白白擦香香,重新梳了髮髻用金簪綰住,用布條把大黑兔勒的略扁平一點,穿了寶藍色錦衣,軟底快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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