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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59:47 作者: 西瓜珍寶珠
見孩子們點頭,他也沒說什麼,擺擺手叫他們進去。
齊氏還是耷拉著一張臉,陳舍秋眼睜睜看著她沖自己翻了個白眼,卻是氣短一截,不好說什麼了。
「那道士給的丹方符篆灰可有用了?」齊氏陰陽怪氣的說。
陳舍秋和陳舍稔沒分家,銀子都在一處使,他方才臉色那麼難看,除了嫌這事兒糟心之外,還心疼銀子呢。
「倒別說,我出來的時候,老三已經不叫疼了。」
陳舍秋還真不是誇大,又敷又吃的折騰了一陣,陳舍稔下身的痛楚減輕了不少,都能叫他好好睡一覺了。
他歡歡喜喜的以為是不疼了,過了幾日才發現,更確切些說,應該是不覺得疼了。
豈止是不覺得疼了,而是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卵連著根日漸萎縮,成了在秋風中打擺子的黃葉,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掉下來了。
陳舍稔遍尋那個遊方道士不得,只蜷在家中萎靡成一個皺巴巴的乾癟果子,倒是家中上下。
從親哥哥陳舍秋到親嫂嫂齊氏,再到自己那個影子般的妻房,還有家中的小輩都暗自鬆了口氣。
終於消停了。
陳舍稔這件醜聞是塵埃落定後才叫二房知道的。
陳硯儒讓心腹帶了好厚一封信來罵他,且是叫心腹一字一句念出來大聲斥罵的。
陳舍秋在外頭聽著,眼皮一抽一抽的,曉得陳硯儒絕不會幫著陳舍稔謀官,他這仕途也是無望了。
他正感慨族中做官的人才日漸凋零,就有陳昭遠中舉,陳昭禮中秀才的好消息傳來,不由得又振奮起來。
陳昭遠去了應天府求學,陳梅一直頗為照顧。
聽說陳梅與丈夫相處和睦,雖不是多麼濃情蜜意,但也很得敬重。
她婆婆出身很好,性子嬌貴,但並沒什麼壞心眼,所以偶有為難,陳梅也能應對。
夫家自然也喜姻親中多出些人才,日後入了官場,也是一番助益,於是常叫陳昭遠來家中用膳小住,招待妥帖。
恰逢節假,陳昭遠回不了泉州,也有個舒服的去處,至於客居時遇到良緣,便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陳舍度聽聞陳昭遠、陳昭禮接連得中,也來信恭賀。
給陳昭遠的那封措辭還算正常,至於給陳昭禮的這封麼,就顯得有些陰陽怪氣。
「把這封信擰一擰,倒能省下一碟子醋。」陳舍刞如是說。
紀氏近來多與幾個妯娌走動,見識多了,心境也開闊起來,帶得陳杏也開朗許多。
陳舍刞又將產業分割,掙來的銀子都踏踏實實進了自己荷包,而不是白給陳舍度做勞力,日子愈發愜意隨心,她想氣也氣不起來,笑呵呵的說:「爺是同六弟待久了,愈發風趣。」
陳舍刞輕咳一聲道:「六弟公務繁重,明日又要動身去福州,總得有幾月不得見。」語氣中倒有幾分罕見的掛懷。
在陳舍秋忙著做族長的時候,陳舍微花了好些銀子在馬車上。
家中現在有好幾架馬車,除了下人快進快出使喚的輕便小馬車外,還有三輛大馬車,一輛是泉州衛給陳舍微配的大馬車,另一輛是稍微小一些,在城內進出用的。
最後一輛就是新造的,給陳絳或談栩然往外頭去時的馬車了,這輛馬車同泉州衛的簡直是一模一樣,除了沒有旗子和徽紋之外,寬大舒適的像一張床。
陳舍微做了閩地的治農官,自然不能只待在泉州,雖說只在閩地這一圈,但離家一回,少不得也要一兩月,這可叫陳舍微心肝緊巴,捨不得。
不過,談栩然也有四處轉轉的心思,若買賣事務不忙,她便隨陳舍微一道出去。
這下可叫高凌的心思都憋在了肚子裡,談栩然和陳舍微不在家,家中一切大小事務皆由陳絳管著。
包括千千。
陳絳是當家人,高凌總不好再叫她同自己出遠門了。
不過談栩然和陳舍微不在家,高凌自己也不會出去。
反正王吉家的小肉糰子幾乎天天在陳家養著,吳燕子也總在陳家。
妻和子都有託付,王吉閒適得很,就叫他去!
王吉原本是喜歡四處溜達的性子,成了親也不改,兒子出生後倒有幾分捨不得了,坐在馬上絮絮叨叨個半天,
吳燕子都站累了,小肉糰子也一點一點頭的犯困,最後還是高凌伸手在馬屁股上拍了一計,驚得王吉趕緊拽韁繩!
「哎呦,你這臭小子!」
第193章 青蛙和定親
又是一年梅雨季, 檐下落雨成珠串,叮咚作響。
這樣陰霾潮濕的雨日, 只有大開房門, 才能讓屋中少些昏沉,但又防不住潮氣蔓延,只能再燃香祛濕。
陳絳和千千赤著腳坐在地板上, 相互依靠著,一個看書, 一個翻繪本。
高凌從外頭忙活完回來的時候, 瞧見得就是這樣一副安寧美好的場景。
對於高凌的出入, 千千已經見怪不怪,看了他一眼,道:「阿兄。」
口吻仿佛已經十八歲。
高凌噎了一下, 趕緊應了。
千千說話比青秧慢了許多,但好歹是會說話了, 更多時候, 高凌覺得她是懶得說。
這一點在有青秧的映照下, 就格外明顯。
譬如陳舍微絞盡腦汁試出了窖溫,成功的烤了個蛋糕出來。
青秧一嘗, 說了一長串囊括對陳舍微和對這個蛋糕的溢美之詞, 聽得陳舍微心滿意足,隨後看向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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