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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59:47 作者: 西瓜珍寶珠
陳舍微想起這件事了,微微頷首,又道:「可那些公子哥兒同阿凌畢竟不是一類人。」
他糾結的抿起嘴,又道:「不過,以阿凌的本事,也不會永遠都是個小管事。」
「不必如此矛盾。」談栩然道:「看阿凌有沒有那個意思,沒有就算了,若有,你就找個機會替他引薦一番,省得他誤入泥沼。不過,到時候能不能相交,就看阿凌自己了。」
第144章 擊鞠和能量棒
有時候為人父母, 的確想得太多了些,孩子們間的交際, 講不定早就超出預料了。
杜指揮使的公子叫做杜憂, 他外公是泉州書院的院長,自然也在泉州書院念書。令老院長既欣慰又頭疼的是,這孩子文采不錯, 但更好動,院裡蹴鞠、擊鞠、捶丸等賽事, 絕對少不了他。
只是泉州書院多書呆子, 隊伍質素普通, 勝率較低。
他與高凌雖未正式認識,但在球場上已經交鋒數次,對彼此都有印象。
因為立場不同的緣故, 兩人沒有在一起玩過。
正月里,陳舍微帶著高凌登門時, 同杜指揮使寒暄一二, 剛想伸手攬過高凌介紹, 發現他已經被杜憂帶走說話去了。
杜憂心裡早有念頭,想著平日被學院拖後腿拖得褲子都掉了, 這幾日賽事多, 一定要好好同高手玩玩!
高凌算是自己送上門來,省得他去逐一搜羅。
這一夥玩鞠的少年裡,還有泉州同知家的和中千戶所千使家的公子, 以及嘉定府知府,桂林府通判家的公子, 這兩位是父親在外為官, 隨母親留在故土的。
其中千使家的公子只在家中教習, 平時多隨父親在軍中歷練,餘下幾位包括高凌,不是在泉州書院,就是在清渠書院。
只不過高凌是丁等,所以交際不多,只與嘉定府知府的公子代表清渠書院打過幾場,算得上配合默契。
正月里多賽事,高凌真真是玩得歡脫,窩在家裡只能玩玩捶丸,眼下放出來了,蹴鞠、擊鞠輪著上場。
擊鞠就是坐於馬上擊球,如果是女子玩的話,多為坐在驢騾上,稱之為驢鞠或者是騾鞠。
談栩然、曲竹韻還有蔡氏三人一道在賽場看台上包了個帳篷,方便觀看。
通判李大人一家來得晚了些,帳篷沒了,幾位女眷戴著帷帽,尷尬的站在那裡。
與之畢竟是鄰居,談栩然就邀請了她們入內。
李大人帶著幾分不自在和陳舍微站在露天看台上寒暄,畢竟是補了陳舍秋的位子嘛!
陳舍微雖不覺得如何,架不住李大人自己介懷,不過閒聊幾句,那點不自在也消散了。
原本以為陳舍微一家只是隨便來看看,可聽著聽著,似乎場下有熟識的人。
李大人再一問,陳舍微說是有一位親若子侄的晚輩在場上,順著他移動的手指,李大人瞧見了一位在黑馬上肆意奔馳的英俊少年。
只見他單手持韁,雙足登在馬鐙站起身,又傾下身子,上軀幾乎與地面平行,他瞅准地上鞠球果斷的一揚棍,球射入門,猛地就聽場上歡呼聲爆了開來。
「厲害,果然是少年意氣。」李大人贊道。
陳舍微鬆一口氣,擊鞠刺激奔放,卻也實在危險。
這一場賽畢,接下來上場的是另外兩隻隊伍,兩兩相較量,勝者下午再比過。
至於決賽,則在元宵會那日。
高凌滴答著滿臉的汗跑到看台邊,未免失禮,強忍著不去看輕紗遮掩的帳篷,只仰臉對著陳舍微笑。
「快上來換衣裳。」 陳舍微道,早就給他帶了替換的衣裳和擦臉的帕子。
陳昭遠年歲大了,不好像弟弟一樣窩在女眷堆里,帶著兩個庶弟跟著陳舍微和李大人坐在看台上。
三人圍著高凌,卻只有陳昭遠熱絡的說個不停,兩個庶弟剛才那麼激動,眼下卻跟啞巴了似得。
陳昭遠看了庶弟一眼,見他滿臉的傾慕與躊躇,就替他開口,「我這弟弟蹴鞠踢得也不錯,下回若有席位空缺,可帶上他一塊。」
「好啊。」高凌身上濕得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兩個小廝怕他受風,在旁張著一幅帳子遮擋,「就是今年擊鞠賽比較多,蹴鞠倒是少一些,有機會上場試試。」
他沒問人家會不會擊鞠,擊鞠又是馬又是棍杖的,哪樣不是費高價銀子的?若不是陳舍微疼他,高凌又怎麼可能玩得起?
曲竹韻透過帳篷側邊開口的一個小窗,瞧見兩個小廝圍著高凌,照顧的很是體貼,微微側過身子,掩口問談栩然,「這是你瞧好的小姑爺?」
談栩然嗔怪的睨了她一眼,道:「還早得很。」
蔡氏沒聽見曲竹韻的話,卻從她目光流動中飛快的猜到了一些。
『若是阿絳未來的夫婿,這還說得過去。』
原本瞧著兒子湊在高凌身邊說說笑笑的,她心裡還有些不得勁呢。
曲竹韻悶聲笑了一陣,看著在陳絳懷裡,一人一碗蒸酪,吃得美滋滋的青秧,微微嘆息道:「挑對了人才是要緊。」
帳外,高凌熟門熟路的打開一個四層攢盒,裡邊是一根根絞著各種堅果的糖塊。
一共有三種口味,左邊是滿滿當當嵌著花生、核桃、胡榛子麥芽糖棍,右邊一格是用蜂蜜拌了又壓實在的芝麻、南瓜子和松仁的方棒,中間那一束則裝滿了用葡萄乾、紅棗碎做的紅糖炒米四方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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