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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59:47 作者: 西瓜珍寶珠
    曲竹韻的聲音已經聽不出半點情意,余的只有算計得逞的鬆快和得意。

    作者有話說:

    遲到啦!

    第130章 色胚狂士和薯種

    陳記菸捲鋪子往來的主顧總是三六九等, 龍蛇混雜,夥計掌柜若是性軟, 怕也制不住。

    閒時一幫漢子聚在一塊, 說起話來葷素不忌,還有什麼文雅可言,不過在陳舍微跟前總會稍稍收斂幾分, 也不敢說些太下流的笑話。

    今日陳舍微在泉州衛的同僚說要定一批菸捲,最重要是捲紙上要落家徽私印, 年節時分發各房, 所以由陳舍微親自接待。

    一下馬車, 夥計們就紛紛望了過來,仿佛心中有疑惑,而陳舍微臉上寫了答案。

    阿普叔嚴厲的咳了幾聲, 眾人才各忙各的去了。

    陳舍微不解,道:「怎麼個意思?」

    阿普叔用個小刷正掃著抽屜里的菸葉沫, 用捲紙攏了, 沾點口沫黏攏, 閒時自己抽了,也別浪費才是。

    陳舍微見他哼哼唧唧的不說, 納悶著要走, 阿普叔終於是耐不住,探過身子叫了一句,「大老闆。」

    陳舍微周身一下就冒出好些個腦袋, 耳朵都豎得鐵直!

    阿普叔甩了幾下抹布趕不走,抓了抓頭, 又摸了摸下巴, 露出一個十分猥瑣的笑容來。

    「您, 那行七的叔父,真的有夜御六女之能?」

    陳舍微當場噎塞,又懷疑自己聽錯了,側著耳朵倒了倒水,道:「什麼?」

    反正已經問出口了,阿普叔清清嗓子,興致勃勃的問:「您是有個行七的叔父吧?隔房的?」

    陳舍微狐疑的點點頭,把快擠進他胳肢窩裡的一個腦袋戳開去。

    「我也是聽人瞎講的,不知是從哪傳出來的,說他在中秋那日,夜御六女!」

    「這都什麼跟什麼?」陳舍微有一肚子的無語不知該怎麼說,上下掃了阿普叔一眼,又左右看了看幾個腦袋,「中秋節不都在家嗎?上哪,哪那什麼去?」

    「那就是在家唄!妻妾丫鬟,也夠六人。您不知道啊?」

    小夥計很失落的反問,被陳舍微敲了一記,邊上的人起鬨,說他想打聽壯陽的方子,這下沒門了。

    這消息沒頭沒尾的,陳舍微還以為是誰在作弄陳硯墨呢,給他造出這個謠來,可泉州衛同僚的腚一落定,就迫不及待的問:「誒?聽說你那行七的小叔叔……

    陳舍微一口茶噴出來,費解道:「不是,你們一個個都睡人家床底下呢?這都什麼啊?」

    其實這種小道消息,若是放在別的男子身上,講不定他們還會自鳴得意,可對於陳硯墨裝了小半輩子的清貴高潔氣質而言,無異於髒水一盆,弄個污糟透頂。

    中秋方過,蔡氏和陳舍嗔一道送陳昭遠回泉州書院,泉州書院的院長得知陳舍嗔與陳舍微是兄弟,便贊了幾句陳舍微茶園出產的香櫞茶。

    其中他家中還有半罐,女婿又殷勤,趕在年節前必定會再贈,並不需要別人來送,只是順口一提。

    可蔡氏最上心就是兒子的事,心裡記掛上了,厚著臉皮來陳家借住,順便來探聽香櫞茶的事情。

    陳舍嗔不好進內宅,在外院處處都覺受制,總覺得哪哪都是耳目,心裡憋悶,就上大房吃酒去了,也歇在了那裡,今早才回。

    蔡氏去瞧了他一趟,神色古怪的到正屋來同談栩然說陳硯墨的醜事。

    「這,」談栩然用帕子掩鼻,似乎這件事本身就透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臭氣,「可是真的?」

    「是啊,你五哥說七叔是在沁園的中秋詩會上服了些體熱的丹方,後來得知舅兄來,匆匆忙忙,沒有發散就往家來了。結果當場發作丟醜!」

    蔡氏也學談栩然的模樣,輕拈著帕子。

    「這消息是怎麼漏出來的?」談栩然眸子忽閃,一副好奇的樣子。

    「廳堂外頭總有伺候的下人,曲家舅舅避開後,七叔大抵是被架到後院去,聽說路上就發了興,幾個丫頭哪裡製得住,只好叫小廝來扛,人多口雜,許就是這麼傳開來的。」蔡氏嗑著瓜子,饒有興致的說。

    『曲竹韻也下手也太重了幾分。』談栩然心道。

    隔了些時日,龜縮在家的陳硯墨終於去海澄了,談栩然和陳舍微也出發去了漳州,雖不是刻意為之,兩撥人卻是前後腳啟程的。

    臨去漳州前,談栩然借著給曲竹韻送利錢的由頭又去了一趟陳硯墨家。

    「你們夫妻二人也去月港?聽說八弟也去了月港,五房自從那事之後,真是霉運沖天,做什麼都不順,此番約莫是想去月港碰運氣的。」

    聽曲竹韻神態輕鬆的邊拆家信邊說話,談栩然也輕一頷首,道:「我也聽說了,似乎是想進些香藥來賣,可香藥本錢大,他能做的了嗎?」

    「誰知道呢?」曲竹韻開展家信,才看了幾行,就不自覺微微笑了起來。

    談栩然落座吃茶,屋裡伺候的人似乎更替了些,喜鵲親自給她上點心。

    待曲氏細細看完三張信紙後,將其疊好重新塞回信封中,很是感慨的道:「自成婚後,我覺得阿兄都快成他的親兄長了。如今,總算又受阿兄幾分憐惜。」

    「你下手倒是不含糊,外頭都傳成什麼樣了。泉州書院規矩甚嚴,阿遠還能勉強得個清淨,大房幾個孩子都在清渠書院,聽說叫同窗追著問,氣得齊氏帕子都絞爛了,背後不知該如何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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