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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59:47 作者: 西瓜珍寶珠
    「嬸嬸莫急。」談栩然寬慰她,道:「每對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各有不同,怎好一概而論?此事還要靠嬸嬸自己參悟,其實依我來看,只要能幫著你把日子過得順心遂意法子,咱們大可以一試,軟的不行,也可以來點硬的,硬的不行,可以來點陰的,這些都是不妨的。」

    曲氏長長『吁』出一口氣,有些沒底的道:「你做得到,我信。可你七叔的性子,同小六是全然不同的。他……

    曲氏本想說陳硯墨在她身邊放了耳目的事,但又覺得太沒面子了些,咬住未吐。

    「可嬸嬸你的倚仗,可比我多多了。威逼也罷,利誘也好,誰叫我們女子只能仰仗夫君過活,比之被他厭棄,不如早些將他捏在手裡。」談栩然見曲氏若有所思,笑了笑,又為自己往回兜了一兜,道:「這說得太過了,其實夫妻一體,這些花頭左不過可以稱之為,閨房之樂麼。」

    第117章 松針香和花蛤粉

    福州府禁種菸葉一事, 陳舍微早先受了談栩然的點撥,已經探過黃理口風。

    黃理是聰明人, 對於陳舍微的未雨綢繆, 也不十分意外。

    依著陳舍微的請求,把菸葉殺蟲一事也寫在了官文之中,拿了銀子打點上下。

    福州府禁種菸葉一事雖不是他們幾隻小小螻蟻可以撼動的, 但在其中撬出了生機一線。

    黃理斟茶兩盞推過去,陳舍微倒是還能喝得下, 只是嘴裡茶味全無, 王吉更是愁得人都木訥了, 翻來覆去把個青李子揉來揉去。

    黃理見狀也不賣關子了,笑道:「福州府的大令是禁止民間占良田種植菸葉,但對於各處衛所的屯田並沒有管制之權。」

    既然屯田中的夏煙產量得以保存, 而陳舍微名下的田產,原本就沒有用多少良田來植菸葉, 所用的都是下等田, 即便有些虧損, 損得也比旁人少多了。

    王吉大鬆一口氣,這才覺得尿意上涌, 急急忙忙出去解手。

    「泉州衛名目下還有些田地份額可種驅蟲所用的菸葉, 我也懶得麻煩,等下出了這個院子,就要叫人搶來搶去的, 索性就全給你了吧。」

    陳舍微眨眨眼,卻朝外頭看了看, 道:「那傢伙怎麼這個時候去解手, 道謝的話他比我會講, 能做一篇文章呢。」

    黃理笑道:「好處我也拿了,就不用謝來謝去了,一樣的東西,落在你手上門道多些,銀子也多些。大人嘴上總說不管不管,由得咱們看著辦,可秋收時稱糧,年末盤銀庫,他可曾怠慢過?與你投緣不假,可我也要為前程計啊!」

    黃理搖了搖頭,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他比陳舍微大不了幾歲,眉心卻已有豎紋,這份差事,的確是勞累的。

    田頭有時出點什麼事,陳舍微光是在道上來回奔波,身上的肉都要顛掉幾兩,黃理既要管內,還要對外,委實不容易。

    「原本千戶所還留了五成的番茄自吃。」黃理翻過帳了,這個夏天番茄在泉州市面上為富人所追捧,身價倍增,陳舍微給的收價也高了,這樣好的利潤,黃理自然不許千戶所為了口腹之慾而自留,「我叫他們全數給你收去,又沒戰打,市面上的番茄三兩個都值得四錢銀子了,他們也好意思吃去?」

    原本還有些菜販想開高價從千戶所里撬一批番茄出來,可管著番茄的小吏是陳舍微一手拉拔起來,番茄又是陳舍微從育苗到打藤架一手一手教出來的,於情於理,斷然是不肯的。

    這幾日番茄行情這樣好,吳缸手底下的人,每天都守著千戶所的番茄地等著收,陳舍微的田產與千戶所又離得近,也沒給旁人留了空隙。

    雖說有些波折,但對陳舍微來說算是虛驚一場,他的買賣只有愈發旺的,不見半點頹勢。

    陳舍嗔得消息不比陳舍微慢,急得都快瘋了,他心裡清楚陳舍微同泉州衛的關係好,又切實在替泉州衛辦事,想走泉州衛的路子怕是沒門,就去找了陳舍秋,想求一求泉州府的路數。

    可現在誰家不種幾畝煙地呢?

    陳舍秋在泉州府那點關係,也都拿來填了自家的煙地了,再沒給陳舍嗔的份。

    陳舍嗔的煙地若是在漳州,他舅兄也許能替他找些關係,可偏偏是在泉州,求神拜佛路數不對,也是白搭。

    若拿出銀子去買,這一季的苗也不會硬要你拔了,可種菸葉就是為了賺銀子,這下還得用銀子買菸葉,還掙個屁啊!

    陳舍秋做慣老大哥了,不好說自己沒法子,把弟弟往外推,就給陳舍嗔出主意,叫他請陳舍微出來,弄幾兩小酒一眯,人醉了就好說話了。

    「都是兄弟嘛,」陳舍秋揚著菸捲,道:「你說說軟話,虧一張嘴有什麼的?難道跑到漳州種菸葉去?」

    陳舍嗔的心境可謂是堪比韓信□□受辱,在蔡氏的勸說下給陳舍微去了帖子,可陳舍微叫人代筆,只說在自己這兩日不好出門,給拒了!

    這話麼,大半是藉口,可也有小半事實。

    陳舍微去巡田把後頸到背上都曬傷了,人家曬了就黑,他曬了倒好,像只煮熟的蝦子,紅通通的,紅退下去後又開始蛻皮了。

    新露出的肌膚極嫩,面積又大,衣裳領子一碰就刺痛,陳舍微不嬌氣,這倒是還能忍。

    可天這樣的熱,動一動就出汗,叫鹽蟄得像受刑一樣疼。

    原本叫小薺給他打扇晾著,可他麵皮薄,不好意思在別人面前打赤膊,這幾天只好赤條條的趴在小樓西窗榻上,叫偶入的涼風有一陣沒一陣的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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