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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59:47 作者: 西瓜珍寶珠
    與陳舍微纏綿時,談栩然總想造就一個失控又沉溺的他,這樣就能剝掉所有的偽裝外殼,可陳舍微的反應,總在一次次的碾壓證明他對她的赤誠。

    夫妻房事的細節若是叫甘嫂知道一二,她恐怕要嚇一跳,要拉著談栩然去燒香拜佛,祛除淫邪之念。

    哪有女子在房事上會有此種舉措!?

    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瘋魔了,陳舍微卻也只無可奈何的急喘著道:「喜,喜歡的。」

    又或是實在力竭,陷在褥子裡啞聲嘀咕,「夫人你這花樣迭出的,也可謂是天賦異稟了。」

    談栩然想著,也許這就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吧?

    作者有話說:

    有小可愛問有沒有實彈發射,

    哈哈,快了,再過幾章就發。

    第102章 蟲譜和父子父女

    談栩然這些時日似乎格外牽掛倭寇進犯的消息, 甘力前日回家,一家人坐下來吃飯, 閒聊幾句, 總會叫她不動聲色的拐回到這件事上來。

    甘力雖與他們親厚,可有些涉及軍事調動的事宜也不好同他們講的,只是說自己接下來幾月都不會回來, 要帶小隊四外巡邏,可能還要支援沿海一帶。

    談栩然道:「泉溪富庶, 前些年倒是好運, 避過了倭寇滋擾。可我這兩日也不知怎麼了, 心裡總是惴惴不安。」

    甘力只以為她婦人多思,笑道:「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我們千戶所離得近, 快馬奔襲至此也要不了多久。」

    「若是被調虎離山了呢?若是海口處倭寇登陸,千戶所派兵支援, 余兵空空呢?」談栩然給出了這樣一個具體的假設, 倒叫甘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答了。

    他抓耳撓腮的, 覷了陳舍微一眼,陳舍微正關切的看著談栩然, 道:「夫人既如此擔心, 那等小樓修葺好了,咱們幾人先住到泉州去也好。」

    若談栩然是一隻貓兒,此刻定然能瞧見她背脊上炸開的絨毛被一把撫平了。

    陳舍微見她如此牽腸掛肚, 便想做些事情替她分散精神。

    談栩然的蟲譜已經作成,泉州最大書肆叫做品墨書肆, 其老闆與趙先生是同窗, 所以陳舍微想請趙先生為自己引薦一二。

    泉州斗蟲之風並不久遠, 但是近來有愈演愈烈之勢。

    談栩然這一本蟲譜又不是什麼附庸風雅之人貼錢叫書肆刊印的詩集,亦不是曲高和寡的艱深之作,而是圖多過字,堪比連環畫,且言語直□□煉,可謂是門檻不高,老少咸宜的讀物。

    更別提蟲譜內容為市場所缺,即便沒有趙先生的面子,令其刊印販售,想來也是兩廂得利的方便事。

    「不知這本蟲譜是何人所做?」這位鄧老闆翻了幾番,覺得此書有利可圖,便認認真真同陳舍微論起細則來了。

    「是我夫人。」陳舍微有點得意的說。

    可就覺趙先生的腿挨了他一下,他不解的看過去,就見趙先生閉了閉眼,幾不可見的輕一搖頭。

    鄧老闆捏著書脊的手一松,蟲譜跌落在茶桌上,他皺一皺眉,又笑道:「可是說畫兒是尊夫人畫的?還是說註解是尊夫人寫的?又或是其中有微末言語,是出自尊夫人之口?」

    隨著他一句句的惡意揣測,陳舍微的面色也沉了下來。

    他伸手取回蟲譜,雙手摩挲著由談栩然親自裝幀好的封皮,堅定的搖搖頭,道:「都不是,字字句句,一勾一勒,皆出自我夫人之手。」

    鄧老闆也算半個文人吧,更是買賣人,見狀就笑道:「我這書肆還未有過女子出書的先例,到底有些不妥,其實夫妻本為一體,落了陳知事您的名字,也是無妨嘛!」

    「夫妻雖為一體,但我也不好竊奪夫人辛苦所得。」

    陳舍微親眼看著談栩然如何筆筆描摹,如何斟酌詞句,可謂是苦心孤詣,心血所成,他如何有臉面落上自己的名?

    鄧老闆悄悄對趙先生使眼色,盼著他能勸一勸陳舍微,可趙先生只衝他搖頭,那意思,『這小子犟得很,腦子裡自有一番道理,說不通的。』

    「哈哈,哈哈。」鄧老闆倒是有心要做這筆買賣,乾巴巴的笑了一聲掩飾尷尬,只道:「既如此,那落個雅號也就是了。」

    「什麼雅號?」若是鄧老闆一開始就提出用雅號筆名,陳舍微或許也就答應了,可經了這麼一番,他頓時替談栩然感到有些不值,道:「某某先生?」

    他也不是言辭尖利之人,就站起身拱了拱手,道:「耽擱鄧老闆功夫了,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此事還是回家同夫人商議過後再說。」

    陳舍微雖為舉人,又有官身,可瞧他躬身扶趙先生的樣子,也十分謙和有禮。

    可他怎麼又這樣說不通道理!

    鄧老闆搖了搖頭,心想著女子寫幾首閨怨詩抒發一下春情也就是了,那蟲譜詳實而縝密,哪能是她弄出來的?

    泉州的書肆有四間,背後的老闆都是與鄧老闆沾親帶故的,陳舍微只要是想刊印出書,不管兜多大的圈子,到底還是要乖乖的回到鄧老闆這裡來,他才不急呢。

    趙先生雖陪著陳舍微奔波了一趟,不過陳舍微用客棧上房安頓他,來去都是穩穩噹噹的大馬車,趙先生也不覺得如何勞累。

    他坐在車廂里吃著李子干,原本愜意,可忽聞馬蹄陣陣,一開車窗沙塵漫天,泉州衛的兵馬自車廂兩側奔馳而過,朱良不敢催馬,只等著兵馬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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