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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59:47 作者: 西瓜珍寶珠
    只是這時,突然就聽陳絳邊喊邊往外跑,「哇,花都開了,好漂亮啊!爹爹太厲害了!

    陳絳只邁出半個身子,隨在身邊的吳燕子往這邊睃了一眼,隔了這麼遠都能看見她眼睛大了一圈,眼疾手快的把陳絳往回一撈,房門輕晃,識趣的掩上。

    陳舍微失笑,就聽談栩然讚許道:「燕子這丫頭,愈發懂事了。」

    他未發一語,因為唇被吮住了。

    談栩然在他懷裡轉了個身,輕扯他的腰帶往裡一帶,藏進那煙粉花瀑緋紅藤枝下。

    纏吻中談栩然偶爾的一睜眼,只見陳舍微濃長的眼睫輕遮,身前身後繁花映目,春風拂面,花香醉人,花海如霧,落了幾隻蝴蝶在輕嘗花蕊,花是靜默的蝶,蝶是飛舞的花。

    談栩然緩緩的合上雙目,似蝶般舐蜜啜汁。

    陳舍微被輕吮慢舔的早就醉了,恍恍惚惚的漏出些許思緒。

    「要不要把槲寄生的典故改一改,改成站在月季花下就要接吻呢?」

    這樣的話,在月季漫長又綺麗的花期中,他就能隨時隨地的親吻她了。

    哦對了,得在獨處的時候。

    作者有話說:

    過過過過!!

    第69章 芝麻糊、奶酪青團和情竅

    家中有了驢騾, 總會叫人想著置辦石磨。

    過了些日子,高凌十分肯定的說母驢已經懷上了, 過程中種種艱辛窘迫也不好意在人前訴苦, 只得咽下。

    孕驢不好做什麼重活,偶爾一推磨倒是不妨的。

    冬閒的時候,陳舍微用柏香木細細烤烘了芝麻, 熟芝麻做餡,或是捏一撮在米飯上就已經香絕。

    今日他還用泉水磨了芝麻糊, 石磨軲轆轉, 香氣被碾得無處遁逃。

    用石磨細細磨出來的芝麻糊無比順滑, 半點顆粒感都沒有,陳舍微捧著石舂,在每人碗裡都撒了一把花生粉, 香上加香。

    香是藏不住的,王吉一進來便大笑, 「總算叫我逮住了, 吃的什麼, 鼻子都要香掉了!」

    這些時日王吉往泉州去弄鋪面的事,陳舍微忙著下田去打理菸葉, 偶爾有閒, 還要備考,就算碰面,也沒叫王吉撞上飯點。

    「下回買些杏仁來磨, 拼個黑白色。」陳舍微見陳絳吃得不亦樂乎,又道:「夏日裡可以加些乳來做冰酪吃。」

    半碗暖呼呼香噴噴的芝麻糊下肚, 魂魄簡直像被按揉過一遍, 舒坦至極。

    王吉湊過來一張黑乎乎的嘴, 道:「你把我一塊養了算了。」

    陳舍微睨他,道:「那你可管我叫爹?」

    王吉一腿掃過去,陳舍微極靈巧的一蹦,沒絆著。

    兩人孩子一樣在院裡打鬧,看得高凌都搖頭。

    高凌這幾日都跟著王吉在泉州跑鋪面的事情,今兒才回來,等事情落定,他也不在陳家待了,要去菸捲店裡替陳舍微看著呢。

    高凌原來就跟著王吉討活干,又是王吉引薦到陳舍微家裡的,眼下跟著王吉又走了,也說得過去。

    菸捲鋪的事情,陳舍微不想叫族裡人曉得。

    掌柜人選是王吉定的,一個打小就跟著他爹的叔叔,王吉一直管他叫阿普叔,到現在也沒改口。

    阿普叔在王吉他爹死了之後,幫著王吉撐了一段時間,見他立住了,就跑船去了。

    跑船是極辛苦的,阿普叔年歲大了身子支應不住又回來了,在外頭經了好些事,是個撐得起鋪面的人。

    陳舍微也坐下同阿普叔聊了一陣,覺得這人粗中有細,又是光杆一條,沒什麼把柄好叫別人拿捏,同王吉一條心,可以信賴,不至於抖出了陳舍微去。

    阿普叔做事的派頭也有,尤其是他在船上跑了那麼些年,船員有靠喝酒驅寒的,也會嚼煙祛濕。

    南來北往,他也運過菸葉,偷嘗過,好的壞的,優的劣的,瞞不過他。

    阿普叔留在泉州看著鋪面了,陳舍微和王吉鬧了一陣,這才坐下說點正經事。

    雖離開張還有些時日,但忙前忙後,雜事挺多。

    到了菸葉收第一茬的時候,也就倆月的功夫,還得備紙、備切刀、僱人,裝菸捲的盒子也要訂。

    「你那盒子是想的漂亮,可光工費就比尋常的高出三倍去。」

    王吉碎碎叨叨的,到底是按著陳舍微的意思下定了,那小盒子巴掌大,捏手裡揣兜里都好看,一掀蓋,菸捲一抖就出來了。

    「金的,銀的,銅的,紙的,各種材質都能做,由人挑揀唄。」陳舍微道。

    談栩然給畫了好些蝠紋祥雲式,到時候都可以落在盒面上,真是想想就美啊。

    王吉家中本就有一紙鋪,所以捲紙的事情他能辦得極隱蔽。

    這幾日忙著,王吉著實瘦了好些,園子裡嫁接了香櫞的茶樹去歲只出了一斤茶,陳舍微泡了一盞給王吉,王吉嘗一口,繞著香櫞的馥郁香氣,獨一味的好茶。

    「還算有良心啊。什麼時候能多產些?」

    「已經移了些在茶園試種。」

    王吉戳戳自己,那意思,『出來了歸我賣啊!』

    他也忙,吃過一碗芝麻糊,要走了。

    高凌邁過門檻偷偷回頭,就見陳絳蜷在花牆之下的一張竹椅上,密濃的花像是要把這個小小人兒吞吃了。

    『方才足有一個時辰了,都未見她雙足落定,肯定疼麻了!』

    高凌不曉得自己心頭的這種酸澀難耐,又酥麻入骨的感覺叫做憐惜,只覺得竹椅上的小人太可憐了,叫他想被掐了心尖肉一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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