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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59:47 作者: 西瓜珍寶珠
    見談栩然畫好了,靠在圈椅里休息,陳舍微伸出手晃晃,要她來窄床邊坐下。

    「說是這樣說,可種煙烤菸的法門細則捏在你手裡,深淺自然由你把控著。」談栩然循循善誘,道:「族裡中公的生意,咱們家原本也占了份的,只是叫三房和五房歪騙了去,只余了個掛帳的空名。陳舍巷是個不要臉面的,如果想用菸葉的買賣換回份子來,要成這事兒,得同三房談去。」

    陳舍嗔一直以族裡年輕一輩的話事人自居,大房二房久居泉州,他爹又有意歷練他,族裡大小事務,他的確很能說得上話。

    除了他自己有意鑽營外,兩個姐夫和岳家的助益也不容小覷。

    蔡氏的兄長蔡鑰駐守漳州,雖是武人,卻做文官,文武兩條道皆通。

    明面上戶籍落在浙江,但實際上他是漳州土生土長的,所以強龍是他,地頭蛇亦是他。

    饒是陳硯墨去海澄縣上任,蔡氏書信一封,托兄長路途上多多照料一番,陳硯墨少不得也要真心實意的道一句謝。

    蔡家在漳州這樣的吞金灌銀的好地方,自然也要好好利用一番。

    奈何成也月港敗也月港,月港該是朝廷所設,年年官員輪換。雖說其中大多官員明白官場道理,你若不做的太過,人家也不會蓄意使個絆子。

    可總也有那麼些看人眼紅,所以蔡家不能自己出面做生意,把方便和路子都給了姻親,錢轉一個彎,照樣回自己兜里。

    陳家在漳州的生意大部分都捏在三房手裡,只是陳舍嗔管家已經勉強,更沒什麼做生意的天資,靠著蔡家給飯吃罷了,但他偏又是個好強的,縱然要靠著姻親,卻也想自己有所開拓。

    菸葉,就是個頂好的契子。

    陳舍微一邊聽著談栩然講述陳舍嗔背後的倚仗,一邊愛不釋手的偷偷把玩她散落的髮絲。

    談栩然的頭髮美得像一團烏霧,細軟微蜷,鬆散下來的時候實在柔美蓬鬆,握在掌心裡像在捏棉花。

    只是梳成髮髻時要抹好些髮油,才能絲絲服帖不亂,談栩然開始梳髮髻起就聽邱氏、梳頭婆子、婢女各種碎嘴念叨,只說她這頭髮難侍弄,好頭髮該是如何垂垂飄逸的。

    可陳舍微是真喜歡她不梳髻的樣子,如雲似霧般堆砌在肩頭腮邊,襯出她一雙眼兒冷媚,一雙朱唇誘醉。

    他還以為自己藏住了喜愛,只說『箍著頭髮多不舒服,鬆了吧。』又或是用什麼『頭梳千遍,病少一半』的養生說辭來哄她。

    談栩然縱他,容他,陳舍微渾以為她不知道呢,捆了手還要在被窩裡攥她的頭髮玩。

    天冷起來,他更多了一樣樂趣,但凡發覺談栩然要洗髮,就千方百計的使了阿巧出去,自己給她烘頭髮,抹花露,弄得十分細緻。

    談栩然初有些不習慣,而後叫他侍弄的實在太舒服,也就隨他了。

    陳舍微正繞著頭髮玩,忽然就覺唇邊黏上一縷發,熟悉迷人的馨香一下濃郁了起來,他下意識叼住那縷發不肯放。

    談栩然烏髮松松,眉間微蹙,暖黃的燭火映出她眼中略帶不滿的笑意。

    「夫君在想什麼,怎麼叫我一人苦講?」

    她似乎要一種柔軟繾綣的方式懲罰他的不專心,寸寸逼近,逼得陳舍微敞了腿容她。

    「額,我,我,我只是奇怪,夫人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

    陳舍微慌亂的往下瞥了一眼,只覺上軀下身各自為政,或軟或硬,沒一處聽他使喚的,倒是全由著談栩然掌控著。

    見陳舍微要倒進窄床里去了,談栩然往他腰後抵入一個圓枕,將陣陣氣息都吐在陳舍微的唇上。

    「妾還能有什麼路數,不過是在女眷堆里閒聊得來里的。」

    青築小樓,就在漳州。

    她這樣嬌聲的自稱為妾,卻譏誚的一挑眉,垂著眼俯視著陳舍微企圖往窄床里縮逃的細小動作,唇角笑容惑人。

    陳舍微耳根滾燙,把心一橫,打定主意要把腰板一送,想博一口香軟滋味,一隻溫涼的手卻忽然從他的下頜撫到臉頰上,一路擦起熱浪星火。

    談栩然又貼近幾分,由他親手染就的緋紅指甲冷淡又曖昧的刮過充血的眼尾,粉漲的腮肉,憐愛又帶著一點微微的斥責,「怎麼孩子似的?嚼咬妾的頭髮。」

    她邊說著,邊勾尾指,緩慢抽拔著陳舍微叼咬著的那縷頭髮。

    陳舍微只覺得唇縫被她的髮絲細細舔舐而過,陣陣酥麻快意遍布全身,在談栩然包容寬縱的目光中,潰不成軍。

    作者有話說:

    珍重聲明:

    其實小陳沒那麼快。

    有若干腿部研磨戲份慘遭刪減。

    謝謝小可愛們的養成安利,我滿200個作者收藏了,抱抱

    第56章 滿煎糕和借糧

    晨起, 談栩然不睜眼也知道,陳舍微已經起床了。

    小小的梨片蟋罐子躺在他的被窩裡, 這是談栩然自己留著養的一隻, 嬌嫩畏寒,陳舍微腕上系了紅繩,雙臂剛好攏出一個弧, 可以攏著蟲罐。

    阿巧聽到響動進來,擱下熱水又去灶間取早膳。

    「少爺呢?」談栩然往屏風後掠了一眼, 果然見到一條還潮濕的中褲躲在那晾著。

    「少爺做好了早膳就出去了, 他說您知道他去哪。」阿巧說著, 好像有點鬧不明白,又道:「也不知爺是怎麼了,往外走著走著, 忽然捂臉蹲下嚎了兩聲,剛站起來走了幾步, 又猛地頓住腳, 開始晃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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