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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3:24:07 作者: 二十四橋
    King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會吐出任何真話,所以他起身,槍口對準了費薩爾的胸口。

    「那就再見了。」

    費薩爾的眼底沒有絲毫的害怕,只有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怎麼會失敗得這麼快,明明謀劃了這麼久,為何King會悄無聲息的進入裡面。

    圍欄那裡出了什麼事情?

    但是沒人回答他。

    「砰!」

    一聲槍響之後,費薩爾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而King的人也趕了過來。

    沒了費薩爾和教授,基地剩餘的其他人全都沒有再抵抗。

    有人道出了地道的事兒,而King這邊的紅點也顯示,池鳶的位置跟他們重合,那麼只可能是在這片地下了。

    費薩爾在這裡的每個房間幾乎都修了地道,但是其他人很少進去,畢竟地道里很兇險,聽說每一扇門裡都有未知的兇險存在。

    但若是不進門,就很難找到出口。

    這一次進去的,一共有二十人,剩餘的人則是在外面牽著繩子。

    King的腰上也有繩子,二十個人緩緩的進入地道。

    但是剛進入大家就被震撼了,面前足足有四十個洞口,所以只是二十個人進來還遠遠不夠,還得再加一倍才行。

    幸虧當地政府這次全力支持King的計劃,在剛剛又派遣了兩百個人過來。

    所以包括King在內,四十個人的腰間栓了繩子,緩慢進入了地道。

    可見費薩爾修的這個地道有多費心思,若是他真的躲進了地道里,那麼貿然追進去的人,絕對只有死路一條。

    而且見鬼的是,地道不是一成不變的。

    他的牆可以翻轉,也許上一秒這是一條路,但是下一秒,這裡就變成了一堵牆。

    池鳶在裡面走得口乾舌燥,到現在還是沒有推開一扇門。

    在地道裡面,除了進來的那個口子之外,幾百扇門裡,只有一扇門是出口。

    她不能輕舉妄動,只能等King過來接她。

    她相信他。

    池鳶沒再繼續走了,這樣只會白白的耗費體力。

    她找了個地方坐下,卻聽到遠處響起了腳步聲。

    池鳶渾身一僵,悄悄握住了地上的一塊石頭。

    第1352章 造下的孽

    這腳步聲並不快,甚至感覺十分的沉重。

    肯定不是白慕。

    也不是King。

    黯淡的燈光之下,池鳶看到了那個人的長相,一步步朝著這邊走來,是七竅流血的教授。

    池鳶心口一頓,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起身,不要命的繼續往另一處跑。

    教授染病了。

    這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但是看到池鳶,教授本就猩紅的眼底更紅了,嘴角咧開了笑容。

    「池鳶,哈哈哈哈哈......」

    他朝著池鳶追了過去。

    池鳶的心臟狂跳,她不擔心自己受傷,不擔心任何東西,但她擔心這種病,費薩爾選擇跑到這種地方,那說明這種病基本沒救了,而且以前她上學的時候,也聽說過這種病。

    致死率百分之百,現在教授染上了,如果碰到了她,那麼她很快也會得病的。

    慶幸的是,已經發病的教授身體不如之前了,走得很慢,而且時不時的會停下嘔吐,雙眼猩紅的看著池鳶。

    這種病晚期就已經是七竅流血的症狀,而且是通過體液傳播,如果接觸到了教授的東西,那麼是極有可能發病的。

    池鳶的額頭上都是汗水,沒敢往前看,只要面前出現過道,就會馬上跑過去。

    但是身後的腳步聲如影隨形,教授也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來的力氣,一直慢慢的跟著,笑聲幾乎在整個過道遊蕩。

    池鳶的心臟狂跳,跑了大概一公里,但是前面突然變成了死路。

    而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看著這堵牆,她的臉色變白了,旁邊只有一扇門,而門內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但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她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在門把上,打開門走了進去。

    但是進入裡面的瞬間,她就覺得頭皮發麻,裡面全是已經染病的人,被關在這個空間內,像是蛆蟲那樣蠕動。

    早在池鳶看到那些被關在箱子裡的女人時,就知道自己窺見的只是黑暗一角。

    現在看到這些被當做牲畜關起來的人,她除了覺得噁心之外,還有一種濃烈的無力和悲哀。

    他們已經不能再動了,空氣中滿是皮膚潰爛的臭味兒。

    這都是費薩爾造下的孽。

    池鳶靠在門板上,手心裡握著鑰匙,不敢出去,只是緊緊的靠著門板。

    她出去更不安全,因為教授會故意讓她染病,但是裡面的這群人全都沒有行動能力了。

    只是在面對他們的時候,需要克服極大的心理衝擊。

    池鳶的指尖都縮進了衣服里,不敢碰觸這裡的任何東西。

    這群人在這裡關了這麼久,這周圍的牆壁他們肯定都摸過了,她現在只覺得渾身難受。

    但是身後的門並沒有傳來教授的聲音,按理說教授若是追到了這裡,應該會叫她的。

    池鳶豎著耳朵聽了十分鐘,還是沒有動靜。

    她悄悄將房間門打開了一條縫,門外靜悄悄的。

    教授就倒在門邊,周圍全是血跡。

    池鳶愣住,連忙走出了房間門,但是下一秒,教授帶血的手就握住了她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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