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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3:24:07 作者: 二十四橋
    不是聶茵。

    聶衍鬆了口氣,同時心底又傳來巨大的失落。

    華容正要繼續拍門,就看到面前的門打開了,眼眶猩紅的聶衍就站在門內。

    華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聞到屋內的酒味兒,眉心皺緊。

    「你都兩天不去公司,高層們都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聶家的其他長輩們也很關心你,你到底怎麼了?」

    聶衍張張嘴,突然想起那天華容與柳如是所說的視頻,會是他看到的那個視頻麼?

    他和柳如是的婚姻,到底是什麼啊。

    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聶茵遭遇過的不幸,只有他傻傻的以為她是水性楊花。

    聶衍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有些無力的垂下手臂。

    「媽,我要離婚。」

    話音剛落,華容便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我看你是腦子不清醒了!要娶柳如是的是你,這才兩天,你要離婚!你讓咱們聶家的面子往哪裡擱!」

    聶衍的臉頰本來就痛,被這一巴掌打得直接偏過了腦袋。

    他頂了頂自己的腮幫子,嘴裡嘗到了血腥味兒。

    這一刻,他眼底的消沉逐漸消去,對,他要離婚。

    「媽,我真的要離婚。」

    「你!!」

    華容舉高自己的手,又要扇過去。

    聶衍閉上了眼睛,喉結滾動。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離婚。」

    「休想,你敢離婚,明天見到的就會是我的屍體!收拾收拾,去公司,還有柳如是也在家天天哭哭啼啼的,這是你自己招惹的女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華容的眉宇都是不耐煩,拿出一面小小的化妝鏡,補了一下自己的妝容。

    「我下午約了幾個太太去喝茶,你也老大不小了,別總是說一些幼稚的話。」

    她的語氣淡淡的,將鏡子放回包里,踩著高跟鞋就離開了。

    華容一向便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就像她答應柳如是,讓對方嫁進聶家,一周之內就能準備好婚禮。

    聶家人不會輕易離婚,這是聶家的家訓。

    聶衍站在原地,只嘗到了滿嘴的血腥味兒,他又想起了聶茵的話,他和柳如是才是該下地獄的人呢。

    所以她一直隱忍著沒說,直到他和柳如是結婚,她才在新婚的晚上抖出了那個視頻。

    因為他迫於家族的壓力,暫時離不了婚,所以哪怕去糾纏她,也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

    越是想要挽回,越是去糾纏,就越能體現他的自私。

    這才是聶茵最大的報復。

    她是有多恨他啊。

    第743章 他的小公主

    聶衍無力的靠在門上,苦笑了兩聲,但是想到柳如是,他的眼底便划過了一絲冷凝。

    他打了電話給自己的人,讓他們去聶家將柳如是帶出來,並且帶去一個莊園裡囚禁著,還沒收了柳如是的一切通訊設備。

    因為他暫時不清楚,柳如是的手裡到底還有沒有那份視頻。

    聶茵現在想要進娛樂圈,這樣的人是不允許有一絲污點的,他如今能做的,就是為她在這個圈子裡保駕護航。

    聶衍掛完電話,只覺得心裡澀得要命。

    他捂著仿佛針扎的胸口,就這麼坐在沙發上發呆。

    而聶茵此刻還在跟池鳶喝茶。

    「所以那個蒙軍真是你的生父?」

    她關注了最近的新聞,蒙軍實在太過小人,只怕京圈內現在不少人都在看池鳶的笑話。

    池鳶想到這個,嘴角就蔓延開一絲苦澀。

    「是院長遞給我的親子鑑定,院長這些年一直都在幫我尋找親生父母。」

    「你們院長只是一個下崗的工人,他給的信息也不一定正確。鳶鳶,是你潛意識裡覺得自己被家人拋棄了,所以遇到蒙軍這樣的人,你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更不想去掙扎,而是痛苦卻又坦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聶茵跟池鳶認識的時間並不短,太了解這個人的心裡在想什麼了。

    在池鳶內心深處,因為那個大雪天被拋棄在福利院門口,所以她知道自己是不被愛的孩子。

    後來池家的人將她接回去,但有一次池鳶被綁匪綁架,綁匪讓池家人拿錢去贖人,結果池家人的電話根本打不通,綁匪降價了三次,都沒能聯繫上買家,最後還是警察端了綁匪的老巢,才把她救出來的。

    而那個時候的池家人,正在忙著給池瀟瀟過生日,舉辦了一場小型宴會,所以誰都沒來得及接電話。

    聶茵自然也在那場宴會的邀請名單之內,當時只看到警察將可憐兮兮的池鳶送回來,跟池家人說明情況後,池家人抱著池鳶掉了幾滴眼淚。

    池鳶穿著一身髒污的衣服,就站在一群華麗的小姐們的身前,聽著面前父母的哭聲,眼裡的難過仿佛要溢出來了。

    聶茵那個時候就想著,她一定要跟池鳶成為很好的朋友。

    一是當初丟在福利院門口的傷害,一是綁匪降價三次還沒人買。

    這兩件事在池鳶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所以即使她很優秀,但她的內心深處在親情這一塊,依舊是匱乏得厲害。

    池鳶現在確實過得很好,她可以騙自己,其實她一直都不在乎什麼親情,她並不渴求。

    她已經從那樣的記憶里走出來了,但她其實是脫了人皮,穿著囚服走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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