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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3:24:07 作者: 二十四橋
    池鳶剛想點頭,卻看到了他臉頰上的淤青。

    她從未在霍寒辭的臉上見過這樣的傷,她忍不住抬手去摸,這是怎麼回事?

    霍寒辭跟人打架了?

    她抿唇,接下來一言不發,安靜地穿好衣服,洗漱。

    出了病房門,走廊盡頭的那扇門也打開了,聶衍的指尖夾著煙,看樣子是打算出來抽菸的。

    看到霍寒辭,他捏在手裡的煙頓時斷成了兩截,沒說話。

    霍寒辭沒去看他,而是拍了拍池鳶的肩膀,「走吧。」

    氣氛就像是拉到極致的弓箭,池鳶從這兩個男人的態度中感覺到了一種冷漠。

    霍寒辭臉頰上的淤青,是聶衍打的。

    因為她和柳如是麼?

    池鳶的心裡頓時不是滋味兒,因為霍寒辭本該是那麼高高在上,不染塵埃,本該獲得所有人的仰望,愛戴。

    可因為他,卻跌入了市井當中。

    這樣的認知讓她難受極了。

    上車之後,她佯裝睡覺,中途在汽車顛簸時,她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坐在靠窗位置的霍寒辭。

    他的手裡還在翻閱公司的文件,神色淡淡,可那臉頰的一抹青色,卻異常的刺眼。

    池鳶原本以為,只要足夠努力就能有底氣站在他身邊,但她卻必須承認,在努力的這個過程中,霍寒辭還是不得不因為她而被人詬病,因為她而兄弟鬩牆。

    因為她,值得麼?

    他臉頰上的那抹青色很刺眼,讓池鳶覺得那抹青色就像是她,是她在霍寒辭這張乾淨矜貴的白布上染了污點。

    兩個人之間不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浪漫表象下的刺骨現實。

    回到壹號院,池鳶簡單的吃了幾口東西,就說要休息。

    霍寒辭沒讓人打擾,捧住她的臉,在她的唇畔親了親,才讓她上樓。

    池鳶進入臥室,一眼就看到了還未完成的圍巾。

    可她此刻有些累,沒什麼心思去織了。

    她坐在床上,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聶茵打來的。

    「鳶鳶,你看了網上的新聞沒?」

    池鳶才剛從醫院出來,此刻還未上網,「沒,怎麼了?」

    聶茵似乎氣急了,語氣很快。

    「有人把你和霍寒辭在一起的事兒傳出去了,雖然沒說你的名字,但是等輿論起來的那一刻,估計就要把你曝光。」

    上一次池鳶經歷的網絡暴力歷歷在目,沒想到這次又用相同的招數。

    池鳶的眉心皺緊,特意查了一下,發現網上說得十分難聽。

    她倒是不在意這些人的言論,但這些言論並不是針對她一個人。

    「霍寒辭長得那麼好看,又有錢,原來是個渣男。」

    「靳明月等了他十幾年,他現在卻喜歡上別人了,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厭舊。」

    「霍寒辭如果不娶靳明月,那他幹嘛一直給靳明月希望?真是為靳明月感到不值,長得那麼漂亮,還優秀,卻遇到了兩個人渣。」

    「美女還是專注搞事業吧,男人都不靠譜。」

    池鳶看著這些言論,只覺得心臟一陣刺痛。

    她剛剛的預感靈驗了,在別人看來,她成了霍寒辭這塊白布身上的污點。

    兩個人在一起,如果只是喜歡與不喜歡該多好,可正是因為喜歡,才不得不去顧及其他。

    因為喜歡,所以希望他繼續端坐高台。

    而不是被一個女人,拽進這七情六慾的眾生苦裡。

    因為喜歡,才見不得他被人如此詆毀。

    她以前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人,此刻才切切實實的感覺到,喜歡這種東西,是蜜糖里裹藥。

    第522章 這一抹唯一的溫暖

    聶茵察覺到池鳶在走神,知道她去看新聞了,暗怪自己多嘴,看來打這個電話之前,池鳶是不知道的。

    「鳶鳶,你不會把這些人的話當真了吧?他們懂什麼啊,就一張嘴亂說,別搭理那些人,馬上就要過年了,要不出來我們一起去買年貨吧?散散心。」

    還有兩天就過年了。

    池鳶本就還沉浸在親眼見到霍寒辭受傷的低落情緒當中,如今又知道了網上的新聞,只覺得一股火起,這後面的推手,不是柳如是,就是靳明月。

    柳如是跟靳明月昨晚在酒店一唱一和,兩人顯然關係不錯,但靳明月處處刺著柳如是的脆弱神經,可見是將柳如是當成了棋子。

    柳如是那樣的性格,傲慢背後藏著的無非就是恐懼,因為總是感覺自己也許不如其他人,因此才想方設法的去踐踏人。

    靳明月深知這一點,所以能輕易挑起柳如是的恨意。

    這個事兒,十有八九是柳如是做的,畢竟靳明月擅長的就是躲在後面看戲。

    池鳶已經有些煩了,對於這種拙劣招數的厭煩。

    她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但眼下還需要跟聶茵攀談幾句。

    「不了,聶茵,你過年要回聶家?」

    聽到聶家兩個字,聶茵的臉色便是一沉,許久都沒說話。

    電話里是沉默,是不為人知的劇烈心跳。

    幾分鐘後,她才啞聲道:「應該,不回了吧,他們現在恨不得我離開京城,離聶衍遠一點才好,如果我回去過年,估計聶家又要變得雞飛狗跳,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家,在那裡也感覺不到溫暖。」

    畢竟從小就知道自己是領養的孩子,傭人保姆們經常趁著聶家人不在,就拿這一點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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