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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23:24:07 作者: 二十四橋
    池鳶睡夢中總覺得有人在為自己的大腿包紮,身上的燥熱讓她想要翻身,卻被人握住手腕。

    「熱......」

    她咕嚕出這句,眉心皺緊,往冰涼的地方靠了靠。

    霍寒辭將她扶起來,用冰袋刺激了她的臉頰。

    池鳶果然舒服多了,安心窩在他的懷裡。

    醫生鬆了口氣,繼續將腿上的傷口包紮好,又打了一針。

    「睡一覺就沒事了,先生不用擔心,不過這位小姐的身子骨弱,平日裡要多注意。」

    霍寒辭將冰袋放下,抽出手帕,擦拭著池鳶額頭上的汗水。

    簡洲送完醫生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有些摸不准總裁的心思,到底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不在意的話,為何大晚上的聽說池小姐出了事,馬上就動身去了霍川那裡。

    在意的話,為何在池小姐主動詢問的時候,又矢口否認呢。

    他跟在霍寒辭身邊這麼多年,當然知道這個人對於感情的看法。

    那是累贅,是枷鎖。

    人間情事一丟,事物才會有清晰的骨骼。

    這是他在商界總結出來的理論,所以他能做到殺伐果斷,橫掃千軍。

    但池小姐又是不一樣的,她闖入的略顯強勢,偶爾的熾熱就像一把燎原的火,要燒盡日日夜夜的冷淡清輝。

    人間佛子對上俗世妖精,誰勝誰負還真不一定。

    簡洲壞心眼的想要將這齣戲看完,嘴角彎了彎,「總裁,海外的會議......」

    話還沒說完,被霍寒辭抱在懷裡的池鳶就醒了,喉嚨沙啞,張嘴吐不出一個字。

    霍寒辭示意簡洲安靜,然後端過茶几上的水,放在她的嘴邊。

    池鳶喝了幾口,打量了周遭的環境,知道這是壹號院。

    她軟了身子,縮回霍寒辭懷裡。

    「小叔,我的手指斷了麼?」

    渾身都疼,說不清哪裡更疼。

    「我差點兒就......」

    語調顫抖,抖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這才開始後怕,怕被霍川的保鏢侮辱,怕霍川要了她的命。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手被包成了饅頭,繃帶纏得緊緊的。

    眼淚這才洶湧著流出來。

    她根本彎不了手指,手指是不是廢了?

    無盡的恐慌充斥著心臟,淚水把霍寒辭胸前的衣服都打濕了。

    霍寒辭有些不知所措,一向冷漠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迷茫。

    他以為她是不怕的,因為上車的時候,她儘管狼狽,卻十分冷靜。

    兩隻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他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壓著倒向了沙發。

    像小狗一樣毫無章法的吻,讓他皺起了眉。

    而不遠處的簡洲連忙退了出去,順帶叫走了周圍的傭人。

    「池鳶。」

    霍寒辭抬手要推開她,大概是藥效還沒消。

    池鳶的臉頰很紅,因為手掌被纏著,無法解開他的扣子,急得用牙齒去咬。

    霍寒辭一把抓過她的頭髮,強迫她仰起頭。

    池鳶的嘴角紅紅的,恰好將咬壞的扣子吐出來。

    順帶舔了一圈嘴角,無辜的看著他。

    霍寒辭的呼吸一下子變重,低聲道:「你真是欠......」

    欠什麼,那個字他說不出口。

    池鳶一下就笑了,眼裡染了瑰麗,「小叔,弄壞我吧。」

    她迫切的想知道,想確認,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她迫切的想把霍川書房的那一幕趕走,所以趕緊弄壞她吧。

    第35章 小叔,我不是在做夢吧?

    霍寒辭卻並沒有這麼做。

    他抬手試探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果然在發燒。

    他將人抱起,朝著二樓走去。

    池鳶努力想睜開眼睛看清他的神情,但太累,直接睡了過去。

    醫生剛被送走,又被叫了回來,連夜給人輸液。

    一趟折騰,整個壹號院內雞飛狗跳。

    老管家劉仲精氣十足的在客廳內走來走去,時不時的詢問簡洲。

    「是不是要燉點兒老母雞給池小姐喝啊?」

    「今早剛到的貨,再放點兒蟲草。」

    簡洲知道老管家誤會了,昨晚半夜池鳶發燒到嘔吐,現在整個壹號院都以為池鳶懷孕了。

    越傳越離譜。

    「不用,劉叔,池小姐就是普通的發燒。」

    劉仲閒不下來,還是讓廚房燉了只雞,想到池鳶這麼瘦,又讓人準備了一整隻龍蝦。

    劉仲背著手,親自督促廚師燉雞。

    「加點兒紅棗,補補氣色。」

    忙碌的傭人們全都好奇極了。

    先生為人一向冷漠,來過壹號院的左左右右就那麼幾位,這位池小姐也就來過兩次,但每一次都是被先生抱在懷裡的。

    「是未來女主人吧?」

    「但先生和靳小姐不是公認的金童玉女麼?」

    「靳小姐的樣貌是一等一的好,又在國外做研究,家世也好,不過論樣貌,這位池小姐也不差,就是不知道是哪位世家的女兒。」

    劉仲聽到傭人們這麼議論,捂嘴咳嗽了幾聲。

    傭人連忙噤聲,不再開口。

    劉仲親自來到樓上,敲門的力道都輕了許多。

    池鳶燒了一晚上,嘴唇乾裂,這會兒還沒醒。

    劉仲敲了會兒門,又轉去了走廊另一邊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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