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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5:46:53 作者: 栗優
    後來,因為葉家的兄弟倆容貌和氣質過於出眾,而她僅僅才攻略林頌到親密二級就臨時換了攻略目標,轉而開始攻略葉臨,當然,這也是程卿噩夢的開始。

    周競的手指最初還只是勾纏著她,越是看她這幅懷念的模樣,他也忽然理解了葉臨的沖,動。

    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當著自己的面堂而皇之的想著另個男人,確實不好受。

    「唔……!」程卿的腰肢被掐住,臉頰被抬起,周競炙熱而親密的親吻著她,似乎想要用這樣的動作讓她暫時忘掉一切,全身心都屬於他。

    她的唇,對他來說仿佛是世間最美味的甜點,怎麼都吃不夠。

    「好了,你別鬧了行不行?這裡要是被我爸爸看到的話……」

    他落下了細碎的吻,添吻她的嘴唇。

    熟悉又張揚的男士香氛將程卿牢牢包裹,他半抵著她的額頭,「那,現在是不是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

    周競嗓音過分的色,氣,在她耳邊低聲問:「我和葉臨,你更滿意誰?」

    是不是男人都喜歡問這個問題啊?程卿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已經是糊弄學的高手了,只好支吾著點點頭。

    周競順勢摟過她的腰,輕笑了笑:「我就知道,我會讓你滿意的。」

    「你——」程卿氣的瞪大。

    周競忍不住吻在她額頭上,又輕輕撫摸她的臉:「就算現在做的不好,但是我還有一輩子可以讓你徹底了解我,程程。」

    程卿沉默了下,她並沒有考慮跟周競度過一生的打算。

    最好是爸爸的事情解決後,找個時間就和周競攤牌,到那時候再離婚也不遲。

    她沒開口說話,自然也沒注意到二樓那裡露台上,葉霽久久注視著她和周競的「親昵」,一言不發。

    他本就生的格外精緻,比起葉臨那有些銳利的輪廓顯得更加柔和,從小到大就跟少女漫畫裡不諳世事的的王子一樣,容貌極為容易的讓人產生好感。

    這一刻,葉霽眼睛通紅,光是看著程卿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都受不了,更何況是要眼睜睜看著她嫁給除了自己和哥哥以外的男人?

    葉霽的身體僵硬無比,他也聽到了哥哥和媽媽的爭執,知道現在去求媽媽也根本不可能。

    現在能改變程卿心意的只有一個人……

    葉霽頭也不回的朝著三樓房間走去。

    程父在樓上自然也是心神不寧,聽到了敲門聲,本以為是傭人催他用餐,低沉著出聲:「告訴葉舒,我等會兒就下去。」

    「程叔叔,是我。」

    程父一愣。

    他可從未聽過葉霽用這樣卑微禮貌的聲音稱呼他,雙生子心高氣傲,連他們的親生父親都不放在眼底,何況是自己這個被他們認為是媽媽保養的「情.人」,他習慣了被冷漠對待,也習慣被他們嘲諷了。

    程父走過去緩緩地打開門,「葉霽?」

    話音未落,本就身材修長的年輕男人竟然在他面前徑直跪了下來,程父低下頭,他從未想過,在這樣一個向來傲慢漂亮的人眼底,居然有這麼多痛苦和不甘心。

    「程叔叔,對不起……」葉霽有些語無倫次的張唇,聲音含著涼意,忘了風姿楚楚,瀟灑俊逸,只是狼狽的跪在地上懇求著女孩的父親,不要把她輕易嫁出去。

    「只要你能說服你.媽媽。」程父眼眸微垂,似乎明白了女兒把周競帶回葉家的用意,他隱忍著,攥緊拳頭,好讓自己的情緒不要外泄過於明顯。

    遲疑片刻後將葉霽從地上扶起,「或者等會兒晚餐你就當著卿卿的面求求你.媽媽,如果卿卿看得到,她一定會被你感動的。」

    「程叔叔,真的嗎。」葉霽被這樣安撫,心情也好了一些,他乖巧的看過來。

    程父笑了:「……我想,她會的。」

    夜幕悄然落下。

    三樓的臥室內,葉臨最終還是被葉母關在這裡,他狠狠砸著門,「聽著,放我出去。」

    「大少爺……夫人說過,今晚不允許您出去,請好好休息吧。」門外的管家冷聲吩咐,「夫人要我告訴您,晚餐很重要,她無論如何也會把程小姐嫁出去的,請您死心吧。」

    砰——!門再次發出徒勞的聲音。

    管家搖頭,左右看了眼,掃視著身旁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都看好了,不要讓大少爺從這個房間出來。」

    「是。」

    樓下的餐廳里,程卿挽著周競的胳膊坐在爸爸的身旁。

    葉母換了條優雅清麗的裙子,平日裡那些過於張揚的首飾也統統摘掉,只在耳畔處留了簡約的珍珠耳飾,襯的膚色愈發白皙迷人,她保養得宜,幾年來面容仍舊是精緻漂亮的,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手指將酒杯輕輕舉起,暗紅色的酒液在緩慢的流淌,她溫和的詢問著程卿:「卿卿,結婚前就住在家裡吧,我會請人專門過來替你設計婚紗。」

    「嗯,葉阿姨,我知道。」

    葉母又與她簡單的聊了聊家常,就好像真的是她的媽媽那樣。

    至於程父,也在這場聊天中偶爾插-兩句話,葉母也笑著回應,周競更是以未來丈夫的姿態在程卿身旁,眼睛盯著她,甚至沒有離開過一秒。

    唯獨坐在右側面的葉霽沉默的在那裡品嘗著晚餐。

    他嘗不出任何味道,指尖冰涼,眼底更是幽潭中的水暗沉不已,他緩慢的擦拭著唇角,然後不急不緩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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