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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我不信。」程卿笑了笑，不過目光卻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下。

    整個公寓明亮而奢華，她從那張純白融高級棕的沙發一路看到金屬框架櫥櫃，確實毫無女孩存在的氣息，到處都彰顯著少年們喜歡的一切。

    程卿坐在沙發上，對面的落地窗外正是深市的城市美景。

    秦肆似乎又去門口拿了東西，回來時便拎著幾個紙袋來到她面前：「程程，先去換衣服吧。」

    她點點頭，接過紙袋的同時，抓緊了身上的外套。

    樓上是秦肆的房間，和他本人性格如出一轍，寬大敞亮的落地窗，希爾頓方塊吊燈，處處體現著活力，連衣帽間都比程卿的還要大，光是看著牆壁和壁櫥上那些現代化的藝術品，程卿也不難猜出秦肆在家裡多受父母的寵愛，這些收藏品不單單是花錢才能買的到的，大多都是需要人脈才能拿到的私人藏品。

    她分別打開紙袋，miumiu的黑白無袖裙，manito的粉色款睡衣，還有dior的粉奶油bra套……包括一套護膚品，公主梳，電動牙刷……連搭配衣裙的首飾和鞋子都準備好了，害怕她不喜歡，還有另一套redvalentino的吊帶裙。

    不得不說，秦肆對女孩的了解和體貼已經到了極致。

    程卿洗了澡，換好衣服下樓，卻沒看到秦肆，她從大廳繞到了半開放廚房那裡，才發現秦肆背對著她，熟練地開火做著午餐，而餐桌上擺著香薰，燭台和鮮花，餐具是松露白復古款。

    他深知這是和女孩的第一次約會，自然是拿出渾身解數來對待。

    「你們家的廚師呢？」

    身後柔柔的嗓音讓秦肆回頭，少年粲然一笑：「就是我啊，我的手藝還不錯，要不要嘗嘗？」

    程卿笑了下。

    室外的日光從少年光潔的額頭一路向下，到他好看的側臉上，在輕輕勾起笑意的唇角暈染出燦爛的光芒，從秦肆那熟練地動作來看，他這樣做西式的晚餐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沒一會兒，秦肆就像是米其林餐廳的廚師那樣，先是紳士的替程卿拉開椅子讓她坐下，然後把自己的得意之作端出來，香煎蟹餅，金槍魚牛油果拌飯，還有蜂蜜氣泡水。

    「程程，嘗一嘗？」

    少年的熱情，程卿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她的本意就是攻略下秦肆，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這樣認真耐心地為她準備好了一切，就連相處也是始終保持著風趣的談吐，曖.昧但不會過分造成她心理壓力的交往距離……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秦肆在討好女孩這方面是多麼的遊刃有餘。

    他把蟹餅切好，修長的手指才朝著她推來：「這是我平時最喜歡的，你試試。」

    程卿拿起叉子，送入口中，「好吃。」

    「這個呢？」秦肆又把另一道菜品也推過來。

    程卿吃完，不得不承認，他的手藝很不錯，「味道很好，是我吃過最好的。」

    秦肆被她這一笑搞得有點不好意思，他微微低頭，壓住克制不住的笑意。

    程卿吃的很慢，期間還要陪著秦肆聊天。

    她漸漸發現，秦肆好像也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玩世不恭的少年，從她被帶著來到公寓，窗外也漸漸暈染出夕陽的日光，秦肆從來沒有問過關於她被葉臨囚-禁在那間酒店的一句話。

    甚至，他還會刻意避開那個話題。

    程卿垂眸，笑了笑：「謝謝你，我……今天不想回家，我可以在你這裡呆一晚上嗎？」

    秦肆看她一眼，突然出了聲：「你想一直待著也可以，隔壁那個房間是周哥的，他不在，你就先睡在他那裡吧。」

    「你房間不可以嗎。」程卿咬著唇。

    「不，不是不可以，」秦肆反應很快，「只是我的房間很亂，而且我還有一些東西沒收拾……」

    秦肆並不是個戀愛經驗等於零的男生。

    他談過不少女朋友，但很多都僅限於戀愛沒幾天就膩了，有好聚好散的，也有那些總是對他不依不饒的，房間裡有不少前女友送他的禮物，那些東西他不太想讓程卿看到。

    程卿忽然笑出來：「沒關係，我睡在客廳這裡也可以。」

    「那怎麼行，」秦肆保證，「你就去周哥房間，我向你保證，他今晚絕不會回來的。」

    他唇角往上牽起一個很淺的弧度，程卿見狀，頓了一下，故意的說：「我……如果一開始喜歡的是你這樣體貼又溫柔的男生就好了，至少我就不會那麼難過。」

    「現在也不遲。」秦肆撐著下巴看她，莫名有種寵溺的味道。

    她勾唇，像是害羞似的低下了頭。

    吃完飯後，秦肆帶著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找了個遊戲投屏到對面，他為了讓女孩喜歡，特地選了個能夠雙人互動的類探險遊戲，把程卿嚇得不行，一個勁往他懷裡鑽。

    「啊！」女孩發出柔柔的聲音，閉著眼睛，緊捏著手裡的手柄：「不行，秦肆，我受不了，我覺得我好像過不去了。」

    「有我在，你怕什麼？」秦肆熟練地操控著遊戲裡的角色，三下兩除二解決掉，手指又在少女肩膀後勾了勾，忍著那種想把她抱入懷裡的衝動，收回手。

    秦肆忽然想到：「程程，你就把這些殭屍當做你最討厭的人，然後再去攻擊他，你肯定不會害怕。」

    「真的？」

    「相信我。」